展实意气得几乎是真能挑起人的怒火:“不重要我能不顾与白老先生的交情,追着他跑了大半个河北?”
“哦哦,那么,你们现在兵戎相见拳脚相向,全是拜这块玉所赐。”上歌凑到展实意跟前,小心翼翼地征求意见:“那我把玉给你,你们会不会恩爱如初破镜重圆?会的吧?一定会的吧?”
展实意拿过楚怀玉,直接无视了她的话。
跟她思维不在一个点,沟通有障碍。
上歌努了努嘴,呆板无趣死脑筋,还不如高朝可爱呢!
她扭过头问高朝:“楚怀玉物归原主,你们三个一堂欢的可能性有多大?”
高朝没注意听她说什么,听见问话就老老实实地回答:“大哥跟白无垠的爹有交情,本来也不是真的要为难白无垠的,要不然,早就出动南阳府的捕快捉拿他,是不需要这样拐着绕着追回楚怀玉的。”
“为什么是我们三个,这不还有你吗?”
白无垠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腆着脸笑眯眯地看着上歌:“四个一堂欢,不是更有爱?”
上歌托着下巴十分苦恼:“我?我不行的,我没有那功能。”
白无垠忍笑忍得十分辛苦:“什么功能,男欢女爱的构造你都有啊。”
上歌瞪他一眼:“错,是男欢男爱,我充其量是个围观的酱油党。主要戏份还是你们三个上。”她皱眉苦思:“让我想想,三个人的话,高朝肯定是总受了啦,你跟展实意是强攻强受,互攻互受,哎哟,这样看来,还是高朝比较辛苦。”
高朝才反应过来,嘴角狂抽,表情经常,差点吐血身亡。
白无垠笑嘻嘻的,却半点都不以为意。
“高朝,走吧。”展实意收好楚怀玉,牵了马喊高朝。
上歌从沉思中回神,猛地跳起来:“那我呢?”
“你?”展实意冷淡地看她一眼,暗暗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缓了一口气才说:“姑娘自有姑娘的好本事,不需要跟着展某人。”
上歌傻了。他这话,是要丢掉自己?
大半日的相处,高朝对她颇有好感,一步三回头地走到展实意身边,看着上歌惨兮兮的小脸,有些不忍:“大哥,这样不好吧?”
上歌点头,不好不好,非常不好!她《审美录》都还没开始写呢!
白无垠走过来拍拍她,笑眯眯地靠着她的肩膀:“别伤心了,这块木头不要你,本大爷要你啊。你看我长得这样好看,你要写那个劳什子东西,够格吧?”
上歌的眼睛还盯着展实意瞧,她伤心呢,一天之内,这男的就要丢掉她两次。她好歹也是堂堂大荒神女,就算现在沦落凡间做个小凡人,那神气也还在呢,何曾被人这样鄙视过。越想越委屈,眼泪噼里啪啦直掉。
展实意翻身上马,调转马头懒得看她。
上歌见状,哇地一声,终于大哭起来。
这个展实意,太打击人的自尊心了!
白无垠被她吓了一跳,说哭就哭的女孩子最让人头疼了,他太阳穴跳得厉害,眼见着展实意要走,连忙拽起上歌懒腰抱住,飞身上了高朝的马,柔声哄道:“别哭了,他不要你,咱们非要他要。他要丢下你,咱们就死死跟着他,好不好?”
上歌哭着还不忘记辩白:“他不是不要我,他是不要你。他不要你,就等于是要我输。”
白无垠算是白安慰她了。
瞧瞧,人家委屈的是展实意不要白无垠,也不准她写《审美录》,她不仅要丢掉辛苦费,还要输掉压在天庭的那两把夜明珠。
展实意又皱起了眉头,被她哭得自己都开始检讨,他是不是干了什么天地不容的事情。见高朝杵在身边,实在控制不住来气,又不好发火,没好气地瞪了高朝一眼:“还愣着干什么,上马。”
高朝表示很无辜:你们掐架,怎么都拿我来开刷?
他悄悄瞅了一眼展实意,后者脸色不虞,他不敢多话表示抗议,想想上歌的性子,颇为理解和同情展实意,拽着展实意的胳膊上了他的马。
等他坐稳,展实意就催马上跑了起来,懒得管非要死皮赖脸跟着他的那两人。
他才不会承认他心软了呢!
上歌破涕为笑,小手握拳抱着白无垠的胳膊,那股子委屈一散去,立马忘记刚才展实意是怎么对她的,缺心眼的孩子两眼兴奋地盯着前面共乘一骑的两人,兴奋地跟白无垠讨论:“你瞧他们两,有没有一股子的和谐啊?”
高朝的手搂着展实意的腰,腿并着展实意的腿,那飞扬的发丝在风里纠缠,怎么看怎么一副兄攻弟受图啊!
白无垠好笑地赞同:“嗯,挺和谐。”
一不小心,忘记把握语气,就透出一股子的幽怨。
上歌丝毫不觉得不对,听他语气不好,扯着白无垠忍不住想要安慰他:“你别生气啊,他们再纠缠不清你也还是原配的。”
“……”轮到自己,白无垠无力吐槽了。
前面,展实意的太阳穴跳动得很欢脱。以前出公差,条件限制,他也没少跟高朝共乘一骑,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自打遇到这丫头,心理上明明没疙瘩,也被她活生生挑起疙瘩来,高朝抓着他的手,明明正常得不得了,可展实意就是无法忍受。
他实在听不下去,打转马头,纵马奔到白无垠身边,趁着白无垠猝不及防一把抓过上歌。
直接无视上歌瞪大的眼睛,扭头对高朝道:“你去他那边。”
这女人,他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