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声音消失在阳光里,消失在明朗的一片空地上,多么的令人不解啊!游鱼虽然不解,也不爱问。反正他们这个群体,老大一手管着他们几个,而且秋果姑娘好象也管着他们,再一个就是那个林一兵了。
天塌下来有人撑,他游鱼怕什么啊!头上那么多领导呢!
可是他又走了一段距离时,却发现那个沙拉沙拉的声音又响了,而且由刚才的细微变成了清晰:
“沙拉……沙拉拉……”
“沙拉……沙拉拉……”
“沙拉……沙拉拉!”
象风儿吹打在庄稼上,他驻足四看时,那个奇怪的声音象听到他的动静似的,又空空的了无音信。
他不由再向后面看去,如果说这时的他看到什么,他其实什么也没看到,还是如一的旧景,那潭水池边上长着一丛丛一溜溜的绿草呢!因为儿时不喜欢念书,所以让他拥有一双明眸,所以他除了感谢父母的给予以外,他还得感谢那段没有怎么念书的时光。
他发现那些绿草虽然不多,顺着下流的水道天然成一个浅浅的堑沟,那草就顽强地长在那些岩石上,长在岩缝里,还绿茵茵的以自我美感存在着。
没有看到什么,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于是又是那样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们,直到第三次沙拉沙拉的声音特别大时,他才回过了头,他的眼睛——也是凭感觉吧,他直直地向后看去,立刻他惊呆了,地上竟然凭空出现了一个庞然大物,那个黑乎乎的东西面对着它,似一个黑乎乎的大圆盘,身上还有着黑幽幽的光亮。
“这是什么玩艺儿?”游鱼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东西时,迟疑地自问着,可是它自问着时却发现那个东西还向上纵跳了二下,象一个黑乎乎的圆球,那胖乎乎的身子里似乎充满了气。
所谓的英雄气短就是这样形成的,他知道这个孤岛上的怪东西多,立刻能置人于死地的怪物也不少,所以他们每次出外都是集体行动,带好了蛇毒血清什么的以防万一。所以自从来到这儿,他们什么都学会了,自己学会了打针,学会了自护,所谓的祸不单行福无双至无不深藏着哲理。
“阿呀!”游鱼看清了那个蹦跳着的黑球儿,立刻没有了刚才的磨蹭遗志,简直是慌不择路似的,以汽车每秒100迈的速度猛冲,一时身上满挂的东西在他迷彩服上叮当作响着,水壶歪了,帽子飞了,那个斜挂的枪要不是保命,恐怕也会在惊慌失措中掉落的,就这,他还感觉一物从自己肩上掉了下去,但是游鱼这是在逃命,哪里顾得及这个啊!
游鱼是一个眼光灵泛头脑也异常灵泛的一个人,他可不想把自己的一百四十斤的大块头永远留在这个远离故土的孤岛上!拉练?拉练个鸟啊!老子的命没有了那还叫拉练?就叫送死!
他妈的!这个该死的孤岛!这折磨人的拉练!拉练他娘的狗屁!游鱼狠狠地骂着。
游鱼就这么大呼小叫不顾一切地追上来了,而且很狼狈,前面的人听到他这样鬼哭神嚎的,一时都住了脚。
“鱼儿,怎么了?”几个人怀着不解的目光询问他。
游鱼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喘作一团象风箱:“不好了……哥们……亲爷们,后面有怪物……追上来了!哎呀……坑爹么?”
游鱼嘴里乱七八糟地叫着,就这么重新回到拉练的队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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