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超和胡大牛他们一行人在附近搜索了好半天,后来又沿着那一大片一大片的灌木林走了好多地方,但是直到日到中天也没有发现游鱼的珠丝马迹,就是这么的功夫,游鱼好象长了飞毛腿一样,从他们的眼皮底下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消失的莫名其妙,消失的令人恐惧浑身发毛。
游鱼可是一个大活人啊!一百多斤重的大块头,负载着他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件事说起来谁也不相信,还有点不可思议,然而事实摆在面前,不服事实不行。
几个人沿着高高低低的灌木丛走着,呈大大的一字线儿排开,从山腰一直走到山脚,走的汗流浃背,走的衣衫不整,走的灰眉土脸,走的筋疲力尽,但是眼前除了一望无际不的灌木林还是灌木林,他们有点灰心了。
胡大牛记起了雄叔的叮咛,这时喝住了大家。
“同志们,雄叔告诉我们在安全圈附近找鱼儿,可是我们竟然远离了安全线,山脚下的一大片灌木林我们再找下去也多半没有结果,我们啊,该回去了。”
胡大牛看看头顶上的太阳,好象吃午饭的时间了,说不定雄叔在家等的着急呢!
再说,他们五个人拿着枪齐刷刷地出来了,雄叔呢?雄叔可是一个人在宿营地守着呢,万一……
想到这里他打了一个哆嗦,好象预感到什么。
林超他们陆续从各处聚拢到胡大牛的跟前,林超的后面跟着秋果姑娘,从山腰上走下来时,秋果姑娘就形影不离地随在林超的后面了,因为她深知林超的能耐,林超是一个能够保护她的人,在这点上,她还是有一点自知之明。
胡大牛心里所想的一切让林超窥了一个一清二楚,想想他们把雄叔和生死未卜的二个病号扔在山腰上,如果再来一个恐怖的玩艺儿,那么他们的生命将会受到一个大的威胁。
这个神经的岛上,什么都陌生,什么都神经,什么都阴差阳错,颠颠倒倒着乱了他们的视线,也乱了他们的思维,而他们一直遁着灌木林搜巡,竟然把老宿营地给抛弃了?
如果雄叔有什么不测,那么他们这支队伍不知将何去何从!
胡大牛的恐惧林超也深有同感,又抬头看看那雪亮雪亮的天空,也说:“大牛哥,咱们再这么搜索下去也不是办法,没有目标的搜索总是徒劳无功,咱们该怎么办?”
他这样说着,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盯着胡大牛。
又饥又累,昨天下午吃的那点肉汤和面疙瘩哪里能经得起这么的折腾,看看表,他们出来已经整整三个小时了,他们竟然就饿着肚子在这一大片林间逡巡了三个小时?
在没有见到游鱼的踪迹前,他们那一个也不忍心说放弃,因为他们是同一战壕的战友,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孤岛上,游鱼虽然顽劣了一点,但是他做为人类的一分子参进了他们的队伍,现在成了同呼吸共命运的一个整体,野兽再亲近,再和善,但是总有天生的野性所使然,人兽殊性嘛!
秋果姑娘这段时间不大管事,但是在这件事上她却要说一说了,现在她的头发乱了,脸上还挂着灰尘,因为不熟悉灌木丛还被挂破了衣服,特别是下坡的路滑不溜秋的,一个站立不住竟然从上面滑下来,弄了一个灰眉土脸满身脏。
现在,听他们议论回不回去的事,瘸着腿从林超后面站出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疲惫不堪地说:“大牛哥,我们还是回去吧!我觉着阿超说的对,这样无目的地找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我们回去吧!”
她舔舔干裂的嘴唇,看样子又饥又渴,身上那活泼的伶俐劲儿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胡大牛还没有说什么,然而秋果已经迈开步子向前走开了,也不征求大牛的意见,一时大家都不约而同地跟了上去。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看看到处都是碧绿一片的自然景色,林超低声地喃喃。
想到这首词,就想到了鬼头曾经篡改的这首词,篡改这首词的鬼头不知现在怎么样了?因为宿营地的帐篷里数他病重啊!
鬼头和雄叔他们不知怎么了?他的心里一直担心着呢!
大家这次搜索,来回的路程大约用了七个小时,七个小时的时间里几乎都信息全无,和雄叔隔绝了关系似的,当他们穿过安全线,身形疲惫地回到宿营地里,他们竟然愣住了。
一副谁也想不到的惨景出现在大家面前,两个帐篷竟然都坍塌了,雄叔的枪丢在了离帐篷不远的地方。
病号怎么了?林超的心象大家一样吊起老高。
究竟是怎么回事?面对此景大家不由愣住了,继而又不顾一切地狂奔过来。
“雄叔!雄叔!”
“雄叔!”
不约而同地向着和蔼的那张面孔扑去,心里都不由充满了担忧和焦虑。游鱼丢失了,雄叔可不能再遭这样的命运了!帐篷坍塌了,而雄叔做为一个他们走后唯一有战斗能力的人,不会有什么事吧?
掀开横七竖八的帐篷,大家看到了坍塌一片中躺在哪里静静而睡的鬼头和老大——他们俩依然昏睡中,但是雄叔呢!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扑向那个帐篷。
但是帐篷里仍然空空无一人也!
真是一件蹊跷的事儿,雄叔会不会也象游鱼一样丢失呢?
秋果姑娘看见雄叔不在了,想着雄叔可能遭到了什么不测了,一时情不自禁悲从中来,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