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子川子刘四爷,一人各顶一片天。
《越南帮》的老大便这其中的刘四爷,《川帮》的老大王川子,也就是这其中的川子。
最后的那个驼子,则就是《湖南帮》的龙头老大,花名冯驼子的冯四海。
2000年的时候他已经六十多岁了,人如其名,他是个驼背。
据说他年轻的时候不是这样的,那时候算得上是一号翩翩君子,而且也不跟现在一样爱玩脑子,他原来就只爱用拳头说话。
你狠,我比你更狠,你凶,老子比你还凶。
王川子是《川帮》的第二任龙头老大,并不是开山立派的祖师爷,所以他经历的那些风浪在冯驼子眼里,简直不值一提。
冯驼子可是实打实的《湖南帮》开山祖师,他经历过的事比王川子多了太多。
他曾经也有虎落平阳的时候,也有站在风口浪尖的时候,可以说冯驼子这一辈子都是个传奇。
新河区原来的时候,有个老不死的东勇伯,北建新区也有个老不死的冯驼子,都是一样棘手的人物。
只不过,冯驼子跟东勇伯还是有点区别的。
东勇伯的手下能够掌权的人,大多都是好勇斗狠的年轻人,例如白宝国这一流的人物,但冯驼子可不是这样。
在他手下权力最大的人就是白纸扇王半仙了,其余的堂主暂且不提,因为他们手里握着的权比起王半仙来说差了太多。
王半仙这人的年龄跟冯驼子差不多,所以外人才经常说《湖南帮》是个老人帮,权力都他妈握在老不死的手里了。
“冯哥,我弟弟死了,我得让小东北给我弟弟赔命。”王川子在跟冯驼子见面后,第一句话就说到了正题上。
“这事你别着急,宝东死了,我也难受,但有的事不是着急就能解决的。”冯驼子拍了拍王川子的肩膀,他这种岁数的人已经看透了许多事,所以也就有着年轻人难以拥有的冷静。
“我弟弟跟我出来混了几十年,我是真没想到他会这么突然的走了........”
王川子说到这里的时候,眼泪忍不住又流了出来,不停的用手揉着眼睛,没有半点话事人该有的样子,更像是一个普普通通满脸无助的中年大叔。
他的头发在当上话事人之前就白了一部分,现在王宝东走了,他的头发就差不多全白了。
“别哭了,当老大的人怎么能哭呢?这事会解决的。”冯驼子叹了口气,把随身带着的餐巾纸递给了王川子,示意让他擦擦。
王川子擦了擦眼睛,沉着声音说。
“《东北帮》在半路的时候插了一脚,如果不是他们出面拦住我们的人,小东北现在已经被我们的人抓回来了。”
“《东北帮》插了一脚?这关他们什么事?”冯驼子有些惊讶:“按理来说《东北帮》不该插手啊,就算是接应,也应该是《东和贵》的人来接应他们吧?”
王川子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出手,但不管怎么样,既然一脚踩进了这摊浑水里,他就甭想干干净净的出去。”
“你的意思是.......要对《东北帮》动手?”冯驼子皱着眉头。
这时候,坐在他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老人说话了。
“不能对《东北帮》动手,起码不能明着来,要是同一时间惹上了《东和贵》跟《东北帮》,咱们会元气大伤的。”
说话的这个人就是王半仙,天天都穿着唐装,手里随时都拿着白纸扇,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搞封建迷信,逢年过节的时候只要去大一点的寺庙道馆都能见到他,他那可不是一般的迷信啊,放在现代他就是万千神棍的拥护者。
据说他迷信阴阳命理也是有原因的,据说在他年轻的时候,曾经遇见过一位算命先生。
遇见这人的那天,王半仙正要赶着出去办事,压根就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算命先生在大街上拉住。
当时王半仙肯定是很蛋疼的,他想都没想就甩开了那人的手。
就在那一瞬间,那个算命先生就告诉他,你今天有血光之灾。
王半仙一听就乐了,嚯,这套路玩得太浅了啊,多少算命先生的开场白不都是这个吗?
“躲女厕所里,能救你一命。”那个算命先生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这个,说完之后,直接转头就走了,连收钱的意思都没。
毕竟那边还有大事要办,所以王半仙也就没把这人放在心上,见算命先生走了,王半仙也就急匆匆的赶去办事了。
说起来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那天王半仙还真被仇家安排了二十多个人追着砍,跑穿了三条街后,遍体鳞伤的王半仙感觉自己腿肚子都抽筋了,那是真跑不动了。
天无绝人之路啊,就在他绝望的时候,忽然发现转角就有一个公厕。
左边是男厕,右边是女厕。
看见那个女厕的标识时,王半仙冷不丁的想起了那个算命先生所说的话,当时他就哆嗦了几下,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激动的。
见后面的人还没追上来,街上也没有能看见他的路人,王半仙没敢多想,直截了当的就窜进了那个女厕所里。
女厕所有六个隔间,其中有五个是空着的,唯一一个的门半开半掩,里面站着一个正在提裤子的女人。
王半仙捂住那个女人的嘴就进了隔间,然后锁上了隔间的门,低声跟那个女人说了一句:“一会如果有人来敲门,你就问,你们是谁啊,再不走我就报警了啊,就这几个字,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