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史休长他人志气,而灭自己威风!”
王导的话再次惹恼了旁边的张尚,此人一向自视甚高,而又自持出身高门大户,非常敌视北地执行某些政策,经常在某些场合抨击北地的政策乃是大逆不道,篡改祖宗之法!如今他一看众人被王导三言两语给吓破了胆,不由得高声叫道。
“大王,诸位,北地未必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可怕!是,世人都知道北地有三十万精锐厢军,但是大家不要忘了,从辽东到西北在这漫长的北部防线上,北地则要驻扎多少军队才能保证安全?!”
“二十万,至少二十万哪!再除去驻扎各地的厢军,因此真正能够用于对付我江东的厢军不绝对不过七、八万。呵呵,再来看看我们江东有多少军队,仅仅驻扎在长江一线的士卒就有近十万人。”
“若是再加上扬州吴郡、会稽以及宁州、交州等地军队,我江东至少能抽调出二十万大军。虽然军队数量并不能代表一切,但起码能说明我江东并不是没有一战之力。若是我江东能在开战之初挫败北地的兵锋再趁机提出和谈,说不定就能获得比现在要好的条件。”
“张大人你似乎漏算了北地的海军以及驻扎在各地的府兵?”
“北地有海军,难道我江东的水军就是吃醋的?再说北地府兵的战斗力怎么能跟厢军比?若北地真要动用府兵,我江东取胜的机会就更大了!”说完张尚得意洋洋瞄了王导一眼。对于对方的挑衅,王导不以为意的笑笑。
张尚没有亲自到北地去过,根本就不知道北地真正的虚实,因此他的一切论断都是他自己自以为是空想出来的。根本没有经过实际的检验。单单他对府兵战斗力的判断就不完全正确,府兵的战斗力或许没有厢军强,但也没有弱到什么地方。
“茂宏,张大人说得对吗?”晋王司马睿听完张尚的话倒是热血沸腾,因此他迫不及待的向最器重的手下求证。
“大王,非是臣故意给大家泼冷水,张大人的分析不过是一些空想罢了。众人都知道北地府兵的战斗力比不上厢军,但是大家不要忘了当初北方大战的时候,府兵面对胡人骑兵就不落下风,更何况我们江东兵?”
接着王导苦笑了一下道:“或许大家不知道。实际上在北地着手与江东开战的时候。他们还在北地扫荡鲜卑余孽。而且在西北厢军正在高原上围剿吐谷浑。可就算如此北地也没有一丝紧张。这说明什么?说明人家根本就没将我江东放在眼里!”
王导这番话更是深深刺激了在座的江东诸人,尤其是江东本地士族感到极大的侮辱。他们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侮辱,可是司马遹的无视态度极大的刺激了一大帮自视甚高的江东士人。
就在江东众人为了未来议论纷纷的时候。又一个更加震撼的消息传来,让江东上下震怖不已,原来在洪武十二年七月底,北地厢军在辽东节度使陶侃的指挥下一举击杀了在大鲜卑山下休养生息的慕容翰以及逃到那里的段匹磾和宇文逊昵延!
至此宣告曾经横行一时的辽东三部鲜卑正式覆灭!也标志着大晋正式接管大鲜卑山以南的所有领土。
洪武十二年六月底,陶侃率领五万厢军,由辽东乌丸城出发朝着大兴安岭东麓北上。另外分出一批厢军主力由都尉王石率领,与主力分道行进。
七月初,陶侃先是兵逼段氏、宇文两部余孽于作乐水流域,厢军在这里先后与鲜卑首领段匹磾、宇文逊昵延等鲜卑骑兵联军六万遭遇。这两人都是在其父死后相继统领段氏和宇文两部鲜卑。
一开始陶侃示敌以弱,命部下固营自守。不复出战,以疑惑鲜卑联军。至夜,陶侃突然命众将持火突袭敌阵。鲜卑联军惊溃,随后鲜卑人是一日数退,根本不敢与晋军作战,此战之后,陶侃正式进至两部鲜卑故地。
击溃了两部鲜卑人之后,陶侃留下部分军队镇守作乐水鲜卑故地,又抽调精骑九千继续统兵北进。另外一批晋军在王石的统领下,在扶余、挹娄的帮助下,晋军击败了鲜卑人的阻击部队后,也赶到的作乐水与陶侃会师。
与此同时,段匹磾和宇文逊昵延为避敌锋芒只好北撤到大鲜卑山西侧哈尔哈河与诺木尔金河交汇处以东三角地带的山地。
退到大鲜卑山西麓的段匹磾、宇文逊昵延可谓是狼狈不堪,到了这地步他们除了一、两万本部骑兵外,其部众早就被晋军俘虏了。为了抵抗晋军,他们不得不和大鲜卑山东麓慕容翰团结起来。
大鲜卑山下的慕容翰一直都在争取东北各族的支持,只是以前不管是扶余还是挹娄都没有表达过支持他的意向。联合北地各族的计划失败之后,慕容鲜卑的内部就有些军心不稳,相互指责声日重。
段匹磾和宇文逊昵延的到来算是解了慕容翰的燃眉之急,也让鲜卑人恢复了一丝信心。但是鲜卑人败象已经露出,灭亡只是早晚的事情。
果然,到了七月中旬,当晋军北上的消息传来之后,鲜卑人再次慌乱起来。正当慕容翰等人率领鲜卑联军准备出击的时候。陶侃却出其不意,反而亲领大军,前来攻击鲜卑联军。准备用计谋将他们紧紧地围困在起来,以便彻底消灭鲜卑人。
陶侃先是派小股精锐前去诱敌,随后根据山形水势设下埋伏,等待敌军的到来。等到追击的敌军快要靠近的时候,先让小股部队把敌军拦截下来,和敌军展开拼杀,然后故意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