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树怪拼了命的赶回住处,将童少阳放在床上,只见他已是气若游丝,胸口塌陷的异常严重,就像是前胸和后背贴在了一起。老树怪虽然给他注入了大量的生气,可依旧没有任何的好转,看着随时都有咽气的可能。
云泽稍稍喘了口气,一个人又悄悄的跑了出去,直奔院长的木屋,现在能够救童少阳的也只有他了。等赶到门口云泽顾不得那些虚礼,直接推开房门冲了进去,而院长正在闭目沉思,听到声音豁然睁开了双眼。
“院长爷爷,麻烦你去救一救少阳大哥,他快不行了!”
院长噌的一声站了起来,不用问也知道是谁把他打伤的,云泽还没稳住身形,就觉一阵微风拂过,两侧的景色急速后退,几乎是一恍间重新回到了他们的住处。而老树怪依然在向童少阳输送生气,维持着他的生命。
院长二话不说直接取出一粒金色的丹药喂进童少阳的嘴中,用灵力帮他渡进去,原本流逝的生机渐渐放缓下来,加上老树怪不停的输送,脸色竟是慢慢转红,呼吸也顺畅了许多。见此情况,几人才松了口气,特别是云泽激动的又蹦又跳。
在他们抢救的同时,童少阳自身也在修复着,身外化身为了抵挡住虎王的三拳耗尽了所有的能量,如今只能依靠涅槃珠的火焰一点点的弥补创伤,不然早就可以苏醒过来了,而那枚金丹进入身体后像是助燃剂一般,将火焰点的更旺,提高了修复的速度。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老树怪和院长不停的为童少阳调息,直到他的情况完全稳定下来才坐到桌边休息片刻,而云泽手脚麻利的为两人沏好茶水后便安静的站在老树怪的身旁,脑袋低垂着,双手不住的搓弄着衣角。
“虎王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会把少阳击伤?”
院长看着老树怪,想了许久他还是没有搞明白虎王是怎么击伤童少阳的,毕竟早上自己已经警告过他了,相信他还不会因为童少阳而明目张胆的和自己对抗,这其中的隐情也只有让老树怪说与自己知道了。
“还不是因为这小子,总是给我们惹麻烦!”
说着,老树怪一把将云泽拉到了院长的面前,语气中全是愤怒,而云泽不好意思的对着朝他看来的院长尴尬的一笑,重又低头玩弄起自己的衣角。老树怪数落了云泽一通,这才将整个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听的院长都忍不住责怪了云泽几句。
差不多过了一刻钟,院长又仔细检查了遍童少阳的全身,发现他的伤现在只能依靠自己慢慢恢复,无奈的叹了口气,给两人说了声便自顾离开了。而老树怪则交代云泽看好童少阳,他出去打点饭来吃。
等房间里只剩下了云泽一个人,悄悄的走到童少阳的床边,脸上挂满了担忧,眼睛来回打量着他的伤势,突然猛一拍手,似是做了个决定,飞快的将房门和窗户关好,再次回到床边,手里已是紧握着那根黑棒。
“本来是想帮你打伤虎王的,可结果反而害了你,对不起……”
一边说着,云泽一边将黑棒放在童少阳的胸口上,只见他的双手不停的变幻着姿势,而黑棒猛然颤抖起来,随即散发出一圈圈的黑光,将童少阳从头至脚完全笼罩在里面,待得黑光浓郁之时,竟是将童少阳托离了床面,悬浮在半空。
“以我灵血,奉为牺牲,诸天神魔,听我号令,扭转乾坤,重塑肉身!”
随着云泽念罢,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住,突然黑光疯狂的转动起来,沿着童少阳的全身毛孔涌入体内,眨眼的功夫消失的干干净净,而童少阳塌陷的胸口此时却渐渐的膨胀起来,皮肤下可以清晰的看到流动的黑气。
云泽两眼紧紧的盯着童少阳,当他的身体重新落在床上,才踉跄着跌坐在地上,脸色比以往更加的惨白,七窍全都渗出丝丝血水,配上本就阴冷的气质,看上去如同来自幽冥的厉鬼一般。
“咳咳~少阳大哥,我能做到的就只有这些了……”
咣当一声,房门被人大力推开了,只见老树怪顾不得打翻的碗碟,急急火火的冲到了童少阳的身旁,狐疑的看着童少阳的胸口鼓胀起来,这才将目光落在云泽的身上,心里禁不住一颤,眼前的云泽哪还有半分人样。
“小祖宗呀,你这又是演的哪出!”
将云泽抱到另一个床上,老树怪又开始灌输生气,幸好他吸收了几百年的天地精华,应付两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大约半个时辰左右,总算是感觉到云泽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为他擦拭掉脸上的血渍,忙活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觉得饿了,老树怪干脆把房间整理了一下,靠在桌子旁边闭目休息起来,不知不觉竟是迷糊到了傍晚,被童少阳的咳嗽声惊醒。赶紧倒了杯水跑过去,一口一口的喂给童少阳喝。
“现在什么时候了?云泽没有受伤吧?”
“他为了救你身体有些不适,现在还在睡觉,待会起来应该就没事了。倒是你感觉如何?”
“我没什么大碍了,快扶我去看看云泽,这孩子怎么能如此莽撞呢,要是有个万一,我们该如何面对死去的村长!”
说罢,童少阳便强撑着身体想要下床,可还没坐起来就传出一阵剧烈的咳嗽,气的老树怪一把将他按回去,警告他不许乱动。而不远处的云泽好像也听到了这边的吵闹声,睁开惺忪的睡眼爬了起来。
“我就说云泽没事了吧,你给我安分的养病,不许再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