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宴长臂猛地一挥,意欲甩开妻子的束缚,却被之后赶上来的两个年轻人再次压住,他怒吼一声,气愤地嚷道:“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软弱的慈母,才害得我们青家出了这样的败家子,今天我要是不好好地收拾他,以后还怎么有脸去面对洛大哥。”
沈素芬已经声泪俱下,被丈夫这么一指责,更是泪如泉涌,略微发福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连细软的声音也跟着颤抖:“是,一切都是我的错,可是你现在就算把他打死也于事无补啊,事情的真相还没了解清楚,好歹也等他醒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算我求你了……”
沈素芬那哀泣的样子几乎已经可以感天动地,连身后的子墨和如林听了,都觉得不忍心,终于子墨沉不住气,帮着劝说:“是啊,青叔,宇这几天自暴自弃,几乎没有一刻不是在忏悔,我看他是真的知道错了,您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知子莫若父,我们这些兄弟都知道,青叔您是个严父,宇一向都是很敬畏您的,这次他虽然有错,要处罚他,也不急在这一时啊,您还是要保重自己的身体要紧,千万不要气坏了身体。”
青宴的双手被他们三人缚住,满腔的怒火又经他们一通劝说,的确已经平息不少。
此刻眼睁睁看着福伯他们把人事不知的儿子拖上了楼,心中沉沉一声叹息,毕竟那是他唯一的亲生儿子啊,这十来天里,自己故意不闻不问,不就是指望着他主动回来承认一下错误,他也好给儿子一个台阶,再去找洛天齐说说情,这样就能把事情给了了。
谁晓得这回儿子像是动了真心,竟然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这个不成器的家伙怎么跟自己竟是没半分想像。
心中虽有气愤,更多却更是难受,侧脸忿忿望了一眼妻子,那其中有怒意、有埋怨更有未可明知的遗憾……
身后三人见青宴的怒气好似消了许多,就渐渐松了手。
青宴一把挣脱了他们的束缚,却是反身回了客厅。
沈素芬感激地将儿子的两个小兄弟送到门口,回头急急往二楼儿子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