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翼南已经转回身,听到身后马蹄声响,回头一望是许世藩挥剑刺来,急忙也抽出自己的佩剑,往外一挡。两个人就走了一个照面。
军兵见主将已经动手,也就挥动长枪刺向家丁们的坐骑。公孙世家的家丁也各自挥动手里的棍棒或是腰刀,与禁军格挡,一时人喊马嘶,就乱作一团。
两边正在厮闹,从街道两边就冲来无数的轻骑,冲在前面的正是大将军肖天佑,他到了混战的人群前,带住战马,大喝一声:“住手,何人敢在王宫外作乱!”
公孙翼南见有禁军骑兵赶到,就急忙住了手,一看是肖天佑,心里就是一惊。这肖天佑可是朝中的实权人物,掌管着禁军,又是老太后的亲故,是陈王的亲信。现在看着肖天佑带着的禁军轻骑已经将自己团团围住,不由得暗自叫苦。但也不能不应,公孙翼南就急忙上前与肖天佑见礼。
许世藩也停住了战马,往肖天佑这边走来,口里和肖天佑打着招呼:“肖将军,我乃骠骑将军许世藩,今夜正带着军兵巡逻,却遇到这伙贼人意图冲进王宫,被我拦下厮杀!”
许世藩这一番话,听在公孙翼南耳中,直觉无比刺耳,他急忙对肖天佑拱手说道:“肖将军,晚辈是公孙翼南,您切莫听许世藩的胡言乱语。”
肖天佑就看着两人,对公孙翼南问道:“此乃王宫禁地,你深夜喧哗,又持械与巡守的禁军厮杀,就是犯了大罪。难道你不知道吗?!”
公孙翼南此时也冷静了下来,听肖天佑此问,身上就出了一层冷汗。一翻身就从马上跳下,躬身施礼,辩解道:“肖将军,晚辈知道错了,晚辈也是心中急躁,想着去处理件紧急的事情,所以冲撞了许将军,还望肖将军能够见谅。”说罢,有回身对许世藩深施一礼,说道:“许将军,翼南刚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许世藩却是昂然说道:“我不管你是何人、为了何事,深夜胆敢带人闯进王宫禁地,那就要按律捉拿,依罪惩办!”
肖天佑也点点头,说道:“许将军说的是,来人,把他们统统拿下,送到禁军大营关押候审!”
公孙翼南还要辩解,肖天佑所率的骑兵已经冲上来,那些家丁哪里是这些精锐轻骑的对手,不一会儿就被捉到马下。
肖天佑看着公孙翼南,问道:“公孙翼南,你还要抗拒吗?!”
公孙翼南见事已至此,知道反抗已经无济于事,就扔了佩剑,对肖天佑说道:“肖将军,晚辈不敢抗拒,悉听您的发落,只希望将军能让人声,免得他老人家担心。”
肖天佑点点头,说道:“这个自然!”
于是公孙翼南和手下的百余名家丁都被肖天佑和许世藩的禁军押着,向城外走去。
对于王宫后街的这场骚乱,自然很快就传遍了洛城,官绅、百姓都已经知道:公孙氏家的公孙翼南深夜带领大批家丁,欲袭杀王宫巡守的禁军,冲进王宫行刺!
公孙明是第二天一早收到的讯息,而此时洛城内却已经是人人皆知了。公孙明听到家人的回报,一下子就坐到椅子上,吃呆呆,半晌没有说话。
直到公孙夫人从后面,急匆匆的赶来,见到公孙明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走上前连声的呼喊:“老爷,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公孙明被夫人一阵摇晃,才悠悠的醒来,长叹一声,说道:“这是要灭我公孙氏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