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断粮现败象
看着项王离开帅帐,无忧王齐祀和诸葛青云相视大笑。
“走,去营房看看伤员。”无忧王让各位将领回营,喊了子龙和诸葛青云要去医疗营帐那边看看。
一面走,无忧王一面问诸葛青云,死伤的士兵安置的怎么样了。听着诸葛青云的汇报,无忧王不时点下头。
到了伤兵营,老远就闻到药酒及血腥的味道,还有伤兵手术时的喊叫声。
见到子龙陪着王爷过来,负责的军医急忙上前行礼,无忧王招招手,叫过一名医官。查问受伤士兵的情况,医官赶紧的对无忧王说:“王爷尽管放心,咱这次随军的都是军中最好的医师,我们已经按子龙将军吩咐,对受伤的伤员一一救治。”无忧王边听边向一处帐篷走去,医官上前劝道:“王爷,帐内污秽,还是不要进去了。”无忧王并未停顿,直接走过去,卫士早已为他掀开帐帘。
帐内躺着五六名受伤的士卒,都已包扎好伤口。听到帐外说话,知道是王爷前来探视,几个人都挣扎着起来想行礼。无忧王看见了,连声让他们赶紧躺着,不必拘礼。他走到一个年轻士兵的床铺前,蹲下身,伸手试了试那士兵的的额头,轻声问:“还痛得厉害吗?”那小伙子笑了笑,“回王爷,不痛!”
无忧王用手抚摸了一下他的脸,说:“缠了这么厚还渗出血,怎么会不痛,痛就哼几声吧,我不会笑你的。”
年轻的士兵憨笑着低下头,喃喃的说:“俺爹说,男儿留血不流泪,再痛也得咬牙忍住。”
无忧王轻吁了一口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爹也当过兵吗?”
年轻士兵一下抬起头,大声的回答:“俺叫张远山,俺爹原来是平王麾下的虎贲军。”
“哦,”无忧王倒是一愣,“虎贲军都是我齐国的勇士呀!”
张远山一听,脸上顿时露出得意的神色,“俺爹当年跟着平王南征北战,还立过军功呢!”
“父亲英雄儿好汉,看你一身铁骨,想来老人家也是一位英雄。”无忧王笑了起来。
诸葛青云上前对张远山说道:“那你知道这位小王爷是谁吗?”
张远山疑惑的的问:“这不就是齐祀王子,咱的大元帅嘛?”
诸葛青云看看无忧王,然后对张远山说:“这也是你所说的平老王爷的公子呢!”
张远山惊呼一声,愣愣的望了一会,接着就要起身,无忧王一把把他按下,笑了笑,对他说:“张远山,你爹曾经跟随我父王南征北战,立下战功,你愿不愿意跟随本王也奋勇杀敌建功立业呢!”
张远山张大了嘴巴,用未伤的右手撑起半边身子,有些哽咽的说:“小王爷您放心,我的伤一好,马上就上阵,这项城我肯定第一个冲进去!”
无忧王笑着站起身,向张远山行了一个军礼,“我向你这位要第一个攻进城的齐军勇士致礼!”
很快,无忧王在伤兵营看望伤兵的消息就传开来,人们都议论着,小王爷向那个要第一个攻进城的伤兵行军礼。几乎所有的齐军士兵都激动起来:我一定是第一个攻进城的人,我才是齐军的勇士!
此时,项城陈军的帅府里,陈琦正听将军们的汇报,当听到公孙晓说军粮已不足三日,他长叹了一声。
行军作战,粮草乃是第一等的大事,本来陈军占项城后,征集的粮草除了运回陈京都外,留下的足够几万大军食用三个月,可是被项军残余一把火给烧了。没有了粮草,这项城将更难守住。
其他几位将领便议论起来,有的要向城中的百姓征粮,有的要直接把城中所有粮铺内的粮食直接征用。陈琦心里暗自思量,现在陈军与城中百姓已不相容,若再与民争粮,只怕更逼得民反,向城内的粮铺、大户征粮,也只能如此了。于是,陈琦就将征办粮草的事交给了公孙晓带中营禁军悄悄去办,一再叮嘱众人,军中断粮切不可声张,以防军心动摇。征粮时只要不是出头作乱,尽量不要惊扰百姓。
肖宏战死,陈军中营就划归公孙晓接管,现在他领了军令,立刻吩咐手下禁军,分头到城中各家粮铺张贴封条,凡是粮铺内的粮食一律征用。如有违抗一律抓捕,充作劳役。敢有反抗的,就地斩杀。而公孙晓自己带了几名亲随直接去了李府。
李府内,李达和李恭正在前厅内闲坐,李达自从和父亲商定散粮于民后,就把所有家丁奴仆聚集到府中,在后院内安置下,前院一如往常。从前日看到粮库失火,李达和父亲就猜测着陈军不出三日定来自己府中,也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公孙晓到了李府,随从的士兵也知道这李府与将军有交情,下了马,上前敲门,李府的家丁开了门,一面往里通报,一面把一众人让进去。李达早早站在厅外候着,见到公孙晓亲热的喊着世伯,让到屋里。李恭也迎出来和公孙晓见礼,分宾主坐下,吩咐人看茶伺候。公孙晓让军兵关上门,守在屋外,李恭也屏退了左右。屋里只剩下李恭父子和公孙晓。公孙晓才低声对李达说:“你好大的胆子!”李达赶紧起身,拱手立在公孙晓面前,作出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仿佛吓得不敢做声了。李恭急忙探身问道:“公孙贤弟,你这是说的哪里话?”
公孙晓冷冷的哼了一声,说:“你当粮库那把火就那么烧了吗?虽然我知道你那晚和左营几个校尉在一起,但这纵火之事,你能说不知道吗!”李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