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为进城,蓝山语茶早已等候在城门关处。
看到蓝山语茶,众将士纷纷下跪参拜。
一只如同白玉般修长的手轻轻的撩起轿帘,缓慢的走下来,绝世之颜瞬间蛊惑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早知道国师是一位美男子,却不曾想过他竟会这般的美丽动人,明明一身黑衣,那倾世绝美之颜却让人觉得他就宛如冰川里羊脂雪玉雕制出来整个世间最为绝代风华的雕塑。
美丽,却冰冷。
当看到蓝山语茶,他的唇微微上扬,露出极少见的一抹微笑,美丽的眸子闪过动人的光泽。
蓝山语茶却觉得他这是在向自己示威,眼中同时并发出一股火热的光芒。
蓝山语茶给人的感觉就像在绚丽燃烧起的火焰,迷人也灼人,他狂傲不羁,轻狂飞扬,如骄阳似火,阳光般绚丽的灿烂。
而国师,则像生长在天山上的冰清玉洁的雪莲,清冷而华贵,他不染纤尘,绝代风华,却冷若冰霜,宛如雪的清冷华贵。
两个同时出色耀眼的男人同时站在阳光之下。
他们眼底辉映着彼此的身影。
这种气氛,却让人觉得异常的诡异。
周围的将士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渐渐的升温了,他们猛地流着汗,将军和国师该不会是想要先来打一场吧!
“七王爷,好久不见…”
对视一眼之后,国师微微低垂下眼睑,给蓝山语茶道了一个君臣之礼,他怎么说都是臣子,身份上蓝山语茶还是高于他的,基于礼仪不可少,但态度却说不上的恭敬。
蓝山语茶眼眸轻眨,轻飘语调,带着慵懒戏谑的味道,“是啊!好久不见。”
眼神却带着厌恶和鄙夷。
他一向看不习惯他一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就好像什么都知道,命运掌握在他手中一样。
他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自认为可以操控别人命运的人,在他内心里,命运就应该是由自己来掌握的,而不是任人摆布。
俩人一言之后,气氛再次陷入了一股诡异的氛围里。
蓝山语茶旁边的某刀轻轻的推了他一把,面带着桃花般的笑容,“国师舟车劳顿,先下去休息吧!来人啊,带国师下去休息…”
无为微微点头,“那就有劳副将了。”
无为走后,蓝山语茶还站在原地,某刀不由得推了他一下,“语,你在做什么呢?”
蓝山语茶这才回神,淡漠的摇头,“没什么,只是在想以前的事情。”
某刀看着蓝山语茶的背影,微微的敛住了眸光,他肯定又是想起了四年前的事情。
四年前的蓝山语茶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他身为七子,却是那么多皇子之间最为出色的一个,姿容尊贵却端丽,尤带着少年未拖的轻狂,才貌出众,武功更上超群,这样的他很受皇帝的器重。
当年的他就好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志在千里,桀骜不驯,渐渐的不受控制。
他的宏图大略已经远远的超越了当今的太子,皇帝心里十分的明白,这个儿子若是为长子将来一定会带领沧月帝国走向辉煌,为百姓造福——可偏偏,他身为次子,与皇位无缘。
沧月帝国的祖训是长子继承皇位。
他以绝对的压倒性压过了太子,皇帝渐渐感到了不安,找国师商量对策,最后决定听从国师的意思将他送出去,地方越远越好。
当时西芜正在打仗,皇帝将年纪尚只有十六岁的他送到了残酷的战场上,让他自生自灭。
然而,蓝山语茶的命的确是很强硬的,一次一次死里逃生,收复西芜,坐拥为王。
所有人都觉得,将军是天生的王者,在他的带领之下,没有一次打仗是失败的。
整整四年,匈奴无数次侵犯,却每次都是无功而返。
可是,没人知道,年仅十六岁的他承受着多大的压力,他拼命的学习,拼命的想要把事情做好,只是为了能得到那个人的认同。
而每次胜仗,得到的却只是身外之物的犒赏,从未有过一句鼓励赞赏。
他的心情,某刀都懂。
他为什么不喜欢国师,也是有原因的,国师得到了那人的宠信,那人的赞赏,那人的信任,那人更是听从国师的话将他放逐西芜。
原本的恨就逐渐的开始加深了,导致了现在这种互看不顺眼情况。
帐营,充满了酒的味道,浓烈的味道远远的就闻到了。
顾流曦回到帐营的时候,蓝山语茶已经喝了很多酒,地上摆满了已经空荡荡的酒瓶。
蓝山语茶一身酒味,整个人趴在案台上,眼神迷离,精神涣散,显然已醉,他手里还拿着酒瓶,偶尔不时的往嘴里灌。
顾流曦看着他这个样子,有些于心不忍,走过去,夺走了他手里的酒瓶。
“你今天是怎么了,干嘛把自己喝成这个样子。”
为了躲避无为,她跟蓝山语茶说不舒服请假一天,所以并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向来不见沾酒的他怎么突然之间喝得这么醉。
蓝山语茶抬起沉淀的脑袋,双目露凶光,声音冷到不行,“把酒还给我。”
顾流曦还是第一次看到蓝山语茶这个样子,不免有些害怕,她吞咽了一下口水,料定他是喝醉了,才故作镇定道,“不给,你已经喝醉了。”
蓝山语茶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我没有醉,我一点都没有醉。”
顾流曦只能放下手里的酒,去搀扶他,冷声责备道,“都醉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