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峰话音一落,便有两位炎上峰弟子朝秦澈走过来。
就在两人快要接近秦澈时,一直站在秦澈身旁的苏雪怡周身猛然散出一阵威压来,让两位炎上峰的弟子如临冰窖,不寒而栗的不敢再上前一步。
“你?!”林雪峰心中一恼,对着厅中的苏雪怡大喝道。
而苏雪怡却对其视而不见,只是一言不发的站在秦澈身边,冷冷的望着林雪峰和周围的炎上峰众弟子,其意图非常明显:谁要是想动我身边之人,必须要过我苏雪怡这一关。
林雪峰见状,心头的业火再也压不住,眼中怒意一盛,就要发作。
“哎!这不是曲直峰的秦师侄吗?为何会在此地?”一旁的段云早就看出见了秦澈,只是方才一直没机会看口,眼下看到林雪峰就要和苏雪怡撕破脸,连忙站了出来,挡在林雪峰身前。
秦澈听到段云的声音,便起身朝其做了个揖,恭敬道:“段师叔!”
有了段云介入,苏雪怡便那股冰冷的威压收了起来。此时,那两位欲要上前的炎上峰弟子也如同释获一般,退回了人群之中。做完这一切,苏雪怡回过头来望了秦澈一眼。
“你还好罢!”虽然苏雪怡面色仍然是冰冷无比,但眼神中的挂怀之情却是掩藏不住。
秦澈心中苦笑,想不到竟然被苏雪怡所救。于是朝着苏雪怡微微点头致谢,便不再多说。
段云朝秦澈点点头,然后又转过身来对林雪峰说道:“林师弟,这位师侄与我有旧,不知这位秦师侄是否犯了什么门规,刚才我们进门之时,便见师弟欲要对其略施惩罚。”
林雪峰原本心中有些好奇为何苏雪怡会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炼气弟子,而冲撞自己,现在听段云这么一说,心中也猜到了几分。于是林雪峰简明的向段云讲述了关于如何从敌人手中将秦澈救出来;而后又是如何巧合的在救人之后,当晚门派的驻地被敌人偷袭;更让人不解的是,在敌袭之前,值哨的弟子竟然看到秦澈鬼鬼祟祟的离开驻点。
“根据师弟所言,在救人之后,当天夜里就被偷袭一事,并非可以作为怀疑的理由。此事,若要说巧合,也完全说的过去。”
段云摸了摸下巴上的小胡子,略作沉思之后,又继续说道:“林师弟可否将值哨的弟子请上来,将那晚所见的详细情况与大家分说一下,正好事主秦师侄也在此地,如此更好辨别。”
“也好!”林雪峰此时早已冷静了一番。对于秦澈是否是投敌的事,他心中也紧紧只是猜疑而已,方才在大厅之中,若不是怒火冲昏了头,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来。
“子杰。你且当着秦澈的面,将昨晚的事情,再说一遍,看他怎么说!”
林雪峰话音刚落,才想起方子杰刚才受伤之事,顿觉当师父的脸上无光,便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颗药丸,手指轻轻一弹,送给方子杰疗伤。
此时,站在厅中的秦澈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心中却是惊涛骇浪。莫非昨夜燕茹来访的事情被方子杰撞到了,早知如此,当初就干脆趁着敌袭之乱溜走,而不该傻乎乎的跑回驻点中送死。秦澈脑海中万般念头疾闪而过,拼命思考着应对之法。
方子杰接过林雪峰弹过来的药丸,便毫不犹豫的送服到口中,缓了片刻才慢慢说道:“昨夜是由我值哨,在敌袭前大约一两个时候,我看到秦师弟悄悄的从房间另一头出现,头也不回的朝着驻点外疾奔出去。当时,我还以为秦师弟是闲来无事,出去外面透透气,可是后来我才想到秦师弟出现的那一边并没有房门,料想到他必然是从窗户爬出房间的,而且当时我还见他神色匆忙,一出现就径直的朝着驻点外山顶的方向而去。”
说到这里,方子杰顿了顿,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秦澈,心中冷冷一哼,故作义愤填膺的说道:“昨晚我虽然是看到了这一幕,但是当时我并没将此事放在心上。之后,没多久,炼鬼宗的来敌便闪电般的攻了过来。前后联系起来,我才将这件事告与师父与李师叔。昨晚那么多师弟惨死在我眼前,我作为炎上峰的一员,必须将弟子中可能存在的内鬼揪出来。”
听方子杰这么一说,令在场的一干炎上峰弟子不禁想起了昨晚的惨烈,心中义愤之余,竟有人开始朝着秦澈咬牙切齿起来。
秦澈听到这里,心中反而一喜,对方并没有说看到另外一道身影,那么自己还有机会开脱。
段云眯着眼睛,慢慢听方子杰说完之后,又摸着下班沉思了半刻,才开口问道:“秦师侄,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秦澈此刻心中稍稍一缓,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方子杰,然后说道:“方师兄口口声声说有内鬼,又将这个帽子扣在我头上。不知道方师兄可有亲眼看到,我与什么人接头。”
“哼!虽然我没看到你与什么人相见,但是半夜时分,你独身一人鬼鬼祟祟的走出驻点之外本是就是疑点重重。有门不走,为何非要爬窗而出。而且在你走后不久,炼鬼宗的人便杀上门来。如此,秦师弟,你要如何给大家一个交代!”
方子杰冷哼一声,想到现在秦澈即使长有一千张嘴,也不可能将嫌疑排开。虽然方子杰并不确定秦澈是不是内鬼,但是他不并介意借此将这个一出现就抢尽自己风头的人除去。
“呵,方师兄可有想过,若真是如方师兄所想。在敌袭之时,我既然已经离开驻点,那为何又要在交战之时赶回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