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和贺高翔一起出马,约了几个商场的高管吃饭,温言软语低眉赔笑地央求各位高抬贵手。
那天晚上又是吃饭又是喝酒又是唱歌,简直没把我小命折腾上,又跟着他们玩骰子,被灌了无数杯红酒,最后才得来几句:“那就再继续卖卖看!”
我这才舒了一口气。
散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我喝了酒,自然不敢自己开车,贺高翔也是。
我们两个人出了ktv就在路边等计程车,夜风迎面吹来,我酒意上了头,只觉得晕晕乎乎的,站都要站不稳似的。
贺高翔顺手扶了我一把,歉意十足:“都怪我,晚上其实不应该让你来的!”
我脑袋发沉,想摇头才发现动一动就晕得更厉害,只好冲着他微微一笑,漫不在乎地说:“不怪你啊,是这些人太难缠了!”
贺高翔却并没有被我的这句话安慰到,他眉头简直都拧成山了,又迟疑了一下才说:“刚才听中赢的余总无意中提了一句,说是退货这件事是有人煽动的!”
“我知道!”我撇撇嘴:“包括那个帖子和那些所谓的受害者,恐怕一个个背后都是有人在安排,可是能怎么办呢,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
突然又觉得难过,我简直就是衰神附体,自从逃婚那天到现在,发生了多少乱七八糟的倒霉事我都不敢数了!
想到这里,又忍不住仰头对贺高翔说:“高翔,对不起啊!”
我觉得自己大约是醉了,连舌头都微微有些打卷,贺高翔听得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你是不是醉糊涂了?”
没等我回答他,正好一辆打着空车标志的计程被贺高翔拦了下来,他正欲扶着我上车,刚打开后座车门,不知道从哪里突然蹦出个打扮得极妖娆妩媚的女人来,动作利落地拉开副驾驶的门,飞快地坐了上去。
我简直目瞪口呆,贺高翔也是神色微怔,那女人却已经在催着司机师傅快开车。
贺高翔最终在司机师傅为难地眼神里讪讪地关上后座的车门。等车开走了我才反应过来,横眉怒目地瞪着贺高翔:“凭什么呀,明明是我们先拦的车!”
他脸上挂着一贯温和儒雅的表情,笑得极恬淡:“让一次半次无所谓呀,或者人家正好有急事呢,与人方便与自己方便嘛!”
我一点也不想认同他的话,不依不饶地继续瞪他:“那谁来与我们方便?”
那些混蛋们就知道灌我酒,就知道让我们低声下气地赔尽笑脸才肯松口,他们怎么就不肯和善地与人方便了?
贺高翔耐心十足,依旧温声哄我:“好了好了,一会下一辆车就来了!”
他话音刚落,果然有一辆车在我们旁边停了下来。
我眉开眼笑地拍了拍贺高翔的肩膀,戏谑道:“行啊你,这能力绝对能把乌鸦嘴的人给比下去!”
贺高翔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我以为是我拿他跟乌鸦嘴比他生气了,正要说他小气,身后却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等车?我送你们一程吧!”
竟然是盛非凡!
我觉得自己真是受了大惊吓,刚欣喜若狂的回头准备和盛非凡打招呼,突然又发现自己被贺高翔揽着腰半抱半扶着,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立时伸手推了贺高翔一把,下意识地想离他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