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岑西……
霍岑西!
你真的好绝情!
你真的够绝情!
一只手死死的攥着大衣的衣摆,慕静琬眦目欲裂的看着夏楚,那是从心底涌出来的嫉妒与恨意,赤裸裸的不参一点点的假!
“霍太太,首长醒了。”
护士的话犹如一道利刃,划破了这一层透明的压抑与尴尬的气层。
夏楚来不及管慕静琬跟白浩,转身就往icu里跑,甚至因为动作太着急,左脚绊了右脚一下,差点将自己绊倒,幸好只是凌乱几个步子之
后稳住了。
跌跌撞撞的进了病房,坐在霍岑西的病床前,看着他虚弱的模样,夏楚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而想要跟着进去看病人的慕静琬跟白浩却被小护士给拦住。
“实在抱歉,icu只让进一个病人家属,请二位配合我们工作,谢谢。”
尽管看到慕静琬的时候,小护士的眼中净是好奇,这么一个大明星怎么会出现在医院,但是,处于职业精神和素养,她还是知道在职期
间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的。
毕竟,追星哪有饭碗重要?
慕静琬,本就因为这一巴掌以及换锁的事儿心里不快,此时又被挡在了病房外,这寒冰似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里
面动作亲昵的两个人,她真是浑身的血液都要倒流起来,以示愤怒。
可是碍于白浩在,又不能把自己的真面目暴露出来,只能故作惋惜的嘤嘤哭泣起来,来一招儿以退为进。
“他没事就好,白浩,你留下吧,我知道他没事就好了……”
“静琬……”
白浩看着哭成泪人的慕静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她。
毕竟她跟霍岑西在一起的历程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谁都以为他们最后的终点一定是婚姻。
可惜……
十年的恋情终究没有等到那一纸婚书就夭折。
“我没事,我很好。抱歉,我还是走吧。白浩,你留下帮忙夏楚好好照顾岑西,这里……我不应该出现。”
说完,转身,脚下的步子迈的又急又凶。白浩叹了口气,拉回视线,看着病房里的两个人。
感情这回事,还真是说不清楚。
慕静琬带上墨镜,从医院后门儿出来,迅速上了马路边早已等候在那儿的房车里。
“那个践人,气死我了,啊!践人!夏楚,我觉得不会放过你,我绝对不会就此罢休!”
车门刚关上,慕静琬就开始咒骂起来。
“静琬,你的脸怎么回事儿?”
傅城看着她红肿的脸颊,忍不住皱起没来。关心的问着,刚要伸手去捧慕静琬,那手就被她给打偏。
“别碰,疼着呢!怎么回事儿,还不是那个夏楚,小践人,竟敢对我动手!傅城,我要忍不了了,我必须给她一个教训,必须要!我要
让她有朝一日跪在我的面前求我!”
被打的手微微刺痛,傅城有些灰溜溜的收回手,抿了抿唇,然后开始安慰慕静琬。
“你放心,马上就要慈善拍卖会了,借此机会一定不会让她好过,那只镯子我一定志在必得!到时候你就可以用镯子来填补霍岑西的遗
憾了。”
一想到玉镯子的事儿,慕静琬脸上的神色终是缓和一些。
“我一定让那个践人尝尝难受的滋味儿,绝对不会放过她。傅城,岑西的事儿,能不能有转机?我听说钟奇被推了上去,那个钟奇干啥
啥不行,根本就不够格当总参的位子!”
慕静琬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还是想要霍岑西来竞选,可是,已成既定事实,根本就无力改变,那可是军队,任何决定都是下了
就是板上钉钉儿,岂容儿戏?
“这件事,你就先别操心了,霍岑西就算没了这次机会以后升迁的机会不少的。”
两个人不断的讨论着霍岑西和夏楚的事儿,好半天,才让慕静琬心里的怒气散去。看着重新赢回笑容的慕静琬,傅城的心情也跟着好起
来。
有些人,注定是爱的奴隶,而不是爱的主人……
……
偌大的病房中,隐隐是夏楚拼命压抑的哭泣,还伴随着点滴瓶里药液的滴落声,霍岑西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眼皮子浅浅的睁着,半
眯着眼,神情疲惫,仿佛,张开眼对他来讲是那么困难的事,他英俊的脸那么的憔悴,嘴唇上已经都是干裂的龟纹,睫毛一下一下的煽动着
,眉头皱成一个死结,像是过了麻药劲儿,此时此刻定是伤口泛着疼。
这个男人终究不是阿童木也不是钢铁侠,即便强大如斯也依然是血肉之躯铸就而成,逃不过疼痛的侵袭。
“别哭……”
刚刚醒过来的霍岑西,脸上还罩着氧气罩,声音嘶哑的让夏楚的心顿顿的痛。他咬紧了牙想要抬起手去为她拭去眼泪,可惜,却心有余
而力不足。手刚刚抬到一半,就重重的摔在了棉被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哭肿的眼睛里源源不断的流下泪水。
他的面前,是折腾了一夜的夏楚,头发有些凌乱,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此时此刻的她那么的楚楚可怜,让霍岑西心里一阵绞痛。
她不该哭的啊,掉眼泪这种事怎么能在小太阳一般的夏楚身上,她就该是没心没肺的笑着的才对。
看看她一双原本灿若星辰的眸子,已经肿成了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