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马默多斯还派人邀请沈云和方誊去参加宴会,但沈云以有事为由推脱了。
当然,沈云也不完全是推脱。这几天除了忙着让内阁头疼哈里发国书,没时间惦记鄢家外,他还抽空见了低调入京的英公。
英公想靠近帝党的事也不知道皇帝是怎么想的,不论是皇帝还是英公都没有向沈云说明的必要。所以沈云只好自己去拜访他,希望看出点端倪,好作为接下来保鄢行动中的一个助力。
但英公实在是老狐狸。压根没跟沈云说任何有用的,反而不断拿周蕙出来,脸上笑眯眯的神情,似乎再说:你要敢不娶我的女儿,我就要你好看!
对于这种无声的威胁,沈云是不屑一顾的。不过对于周蕙,他还是身怀深深的歉疚。但在看见你侬我侬的方誊俩口子时。沈云的心又活泛起来了。咱是渤海侯啊,是贵族啊,能娶三妻的啊,大不了就公主和如月一起收了。
但想归想,真要沈云去落实却没那个胆子。好几次都想再跟如月说说这方面的事,可话到了嘴边却总是说不出口。
还有皇太后那个老妖婆。最近似乎低调了很多,根本不出面。很多事都是以刚升职的刑部尚书王昭出面联络解决,首辅宇文护也当作没看见,这让期待着皇帝掌握帝国银行后给老妖婆好看的沈云比较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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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大男人躺在花架下做养老翁的模样,也不怕外人看了去,笑话你们!”脆脆的声音在花架外响起。
沈云立即跳了起来,循声望去。立即露出笑容:“如月,你怎么来了?”
花架外,鄢如月穿着月白长裙,对襟碎花披肩托着乌黑长发,俏生生地站在那里,朝沈云嗔笑。
在鄢如月旁边,梳着发髻,穿着墨绿常服的李师师笑靥如花地挽着鄢如月的手走进花架。笑道:“方才奴家去外面买点家用,正好遇上如月妹妹,所以就一起回来了。”
方誊倒没起身,只是笑着跟鄢如月打了个招呼,然后对李师师道:“又去买什么了?家里不都还有吗?”
李师师从软椅下抽出一张藤条编织的软垫,放在软椅边上,就这么跪坐在方誊腿边。轻轻为方誊捶腿,笑着说:“就是出去转转,顺手买点东西罢了。哦,在路上还见了以前几个姐妹……”
说到这里。她有点心虚地望了一眼沈云和鄢如月,然后附耳对方誊低声道:“夫君,等会儿你可得帮我跟侯爷解释几句,奴家,奴家今天好像说错话了!”
方誊“嗯”了一声,有了精神,却见那边鄢如月嘟着嘴,正不甘不愿地对沈云发嗔:“沈渊让,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瞒着我了?”
沈云心里打了个突,强自镇定道:“什么事啊?我每天忙这忙那儿的,总不能事无巨细都跟夫人汇报吧?”
“呸,谁是你夫人!”脸皮薄的鄢如月被这一声“夫人”叫的脸红了,啐了一口道:“别以为你做了坏事人家就不知道,说,你是不是又给别的女人写诗了?”
“啊?”沈云奇怪地挠了挠头,望向李师师。李师师却尴尬地转过头去,仔细地给方誊捶腿。
鄢如月见他那傻样,却是噗哧一声笑了,牵着他的手回到软椅前,让他坐下,道:“人家知道你们男人要出去应酬,逢场作戏什么的在所难免,只是你不能动不动就给别人写诗啊!哼,特别是我都没听过的绝妙诗词!”然后她也跟李师师一般,从软椅下也抽出一张软垫,跪坐下来。
这已经是个习惯动作了。之前沈云还对这样有点不习惯,曾想让鄢如月坐软椅,自己抽张软垫坐着,却被鄢如月当场恼怒地拒绝了。
夫字出头大过天,这在大汉帝国可不是说说而已的表面话。若是在没有外人,闺房之乐、画眉之时,这么做倒没什么。可若在人前,鄢如月是怎么都会让沈云体现夫纲的。
随着鄢如月的碎叨,和李师师不好意思的补充,沈云终于明白过来,是那半首“人生若只如初见”惹的祸。
这首诗不知怎么,居然在帝都慢慢流传开来,每个听了的人都是感慨良久,然后深深地为这首诗的意境所折服,纷纷要求听见这首诗的下半阙。据说有好多学子文人已经自行补充了好多版本的下阙,却没有一个能让大众认同。于是要求这首诗的原作者补出下阙的声音越来越大,据说在帝大已经隐隐有人组织,准备集体来找沈云了。
补充一句。女人居多。
“渊让,你能说说这首诗的下半阙吗?”方誊听的也起了兴致。
李师师眼眸一亮,也等着沈云说话。
沈云尴尬地咳了一声,讪笑道:“这个,这个,我真没想好,再论。再论!”突然一扭头,对鄢如月说:“对了,伯父准备好了吗?明天可就要开始了!”
说到事关鄢家的大事,鄢如月也郑重起来。
“嗯,父亲说都安排妥了。只是还是有点担心,生怕朝廷以为鄢家是想借此要挟……渊让。你可有把握?”
沈云幽幽道:“世上没有十成把握的事,只要有五成的机会就能放手一搏了!更何况,这事我有七成把握能成。大汉少不了鄢家,特别是这种时刻。不过,如月,你要跟伯父再强调一遍,这次即使能保下鄢家。鄢家也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风光了!”
鄢如月点点头,道:“父亲明白的。他已经跟我说过,此次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