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五名家将中早有一人转身分开人群跑了出去,石天龙他们看得清楚,也没有阻止。.
又过得片刻,严泽宇已然是承受不住了,眼睛似乎都要突了出来,看起来形状极其可怖,人也似乎昏厥了过去。
石天龙还没有什么,他身后的秦璐瑶却是于心不忍,拉了拉石天龙的袖子,轻轻开口说道:“天龙哥哥,你看这人虽然可恶,不过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是?这苦他也受够了,不如就跟阿兰说一声,放了他吧。”
“好。”石天龙闻言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要向前与阿兰交代一下。
正在这时,人群外面突然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恰如那黄鹂鸣叫一般,脆生生的极其动听:“喂,那个野人,你抓着严公子意欲何为,还不快放了他?须知得饶人处且饶人,难道非要取了他的性命么?”
石天龙转头往人群外看去,只见有一顶粉红色的轿子不知何时停在了那里,轿子两边的窗帘上都绣有一个字:素。刚才那声音就是从这轿子中发出来的。
场中剩余的四名家将看到以后,马上驱散了人群,把那顶轿子让了进来,抱拳冲着那轿子一礼,说道:“不知是**楼哪位小姐到了,还请施以援手,救救我家公子,我严府必有厚谢。”
“你们不必多礼,既然妾身看到了,肯定不会袖手旁观便是。”那轿中女子又是开口说道:“喂,那野人,我说的话你没听到么?速速放了严公子,不然恐怕你我面上都不会很好看。”
“哈哈,我说你们这些人是想要我杀了这家伙么?一早我就想放了他,奈何这人说如果我不放,就要把我怎么样,我便想试试,结果到现在也没怎么样嘛。”阿兰哈哈一笑。
随即他指着刚才那名家将又是说道:“刚才我听到仙女师妹说要我放了这人,我本来又准备放了他,结果你这藏头露尾的家伙又跳了出来,好啊,那我便要看看,我们面上是如何的不好看。”
原来他早已听到了秦璐瑶与石天龙说的话。
石天龙见状,也不再上前,只是仔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好。”那轿中女子说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此时那顶轿子的帘子无风自动,一道白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了出来,直接奔着阿兰的额头打了过来,看这样子是要一招就要了阿兰的性命。
“好狠毒的娘们。”阿兰见状怪叫一声,也没有解下腰间的铃铛,只是把手中的严泽宇轻轻一带,挡在了那道白光的来路上。
哪知那道白光似有灵性一般,只是瞬间,居然于空中转了一个弯,绕过严泽宇,依然是冲着阿兰的额头打了下来。
阿兰此时再想要解下腰间的铃铛已经是来不及了,他倒也不慌,手中猛然一甩,把严泽宇当做暗器一般砸向了那顶轿子,他人借势往后一跃,跳出了那道白光的攻击范围。
轿子前的那名家将见状,急忙接过了严泽宇。
那道白光见攻击无果,又急速飞了回去,进入轿子前,在严泽宇身上点了两下,严泽宇长长的喘了一口气,站起身缓过神来。
“哼,也不过如此。”轿中女子轻声一笑,说了一声。
“哈哈,好,果然有点意思。”阿兰并不气恼,反而哈哈一笑说道:“好吧,算你这小丫头有几分本事,现在你人也救回去了,就不要留哥哥我吃饭了,咱们这便告辞吧。哈哈。”
阿兰说完又是哈哈一笑,也不理会石天龙与秦璐瑶,径自分开人群走了出去。
石天龙二人见状,自不会说什么,他只是深深的看了那顶轿子一眼,也是分开人群寻找客栈去了。
严泽宇见到他们要走,心里着急,就想拦住,可是随即又想起凭自己带来的人手恐怕难以办到,只能满脸不甘地目送着秦璐瑶的身影渐渐不见。
石天龙带着秦璐瑶在大街上不慌不忙的走着,心里一直在思索刚刚发生的事情。
严泽宇他根本没放在心上,不论他是什么身份也好,跟他都没有多大关系,只要他以后不来寻事,那么此事就此作罢。
只是也不知这**楼是何处地方,那女子听声音年纪必然不大,居然能用一道白绫就逼退了阿兰,看起来这世俗间也是藏龙卧虎之地啊,难道这就是张师兄所说的大隐隐于市么?怪不得他一直再三叮嘱我们行事一定要低调呢。
秦璐瑶挽着石天龙的胳膊,一路上都没有看万历城的风景,一直痴痴的盯着石天龙的耳朵,仿佛那里是绝世美景一般,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不多久,两人寻到一家客栈,名为同福,两人就在这里住了下来,看时日尚早,他们便约好第二天先在这万历城游玩一日再说。
等到晚间,石天龙却是察觉到了这同福客栈房上,周围都有人在轻身四处游走,似乎在监视着什么。他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就继续修炼起来。
第二日一早,秦璐瑶来寻他一起做完早课,随便用了些早餐,两人便出门而去。
石天龙自昨日起便知道有人一直在跟着他们,而且并不是阿兰。
说也奇怪,阿兰昨日走了以后,便不见了踪影,也不知他去干什么了。
如此更好,正愁不知怎么摆脱他呢,他自己就先行离开了。
至于后面跟踪的那些跳梁小丑,想来应该是那严泽宇派来的,就由得他去,反正他与秦璐瑶在这万历城也不过待得一两日,只要他们不来招惹自己,便不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