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大院主楼大厅内。
牧野没有丝毫不适,缓缓走近大厅正中央。
看着坐在主座沙发上的白发老者,牧野笑了笑:“我来的时间不对?”
“呵呵,你可以再等等。”白发老者闭着眼笑着说道。
“哦,可以。”牧野笑了笑将带血的甩棍随便扔在地上。
此时在厨房内泡好茶水的白雪娥正端着茶水走出来,在见到牧野的那一瞬间,白雪娥目光微凝。
她看不清牧野的样貌!
不知道天京城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人物,心下惴惴,她总感觉今晚要出大事。
也不知道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将茶水摆好在桌上,白雪娥拉着自己的儿子站在白发老者身后。
凌逸一脸不耐的甩开自己母亲的手,对着牧野露出一副挑衅姿态。
白雪娥极力拉拽着自己儿子的衣角。
但平日里骄奢淫逸惯了的凌逸哪里受得了这种气。
眼前来人即使看不清面容,但也能大致猜出来年纪肯定不比他大多少。
在这天京城内他凌逸就没给同龄人低过头。
牧野笑了笑没有在意这个刺头的挑衅,挥手间两把较短的沙发被牧野诡异的手段合成一把与白发老者所坐的沙发一般大小。
牧野自顾自的坐到老者对面,笑了笑道:“没人倒茶?”
白雪娥悚然间惊醒,牧野的这一手着实诡异。
小心翼翼的走到沙发中间的茶几旁白雪娥提起茶壶分别给牧野和白发老者斟了一杯茶。
茶水流出茶壶的瞬间,屋内顿时茶香四溢。
凌云将外边的事情安排好快步的走进大厅中央,见自己的妻子正战战兢兢的给自己父亲和面前这位不知名青年斟茶,小心翼翼的走到白发老者身后站定。
看着牧野屁股下与自己父亲所坐的沙发一般无二,凌云顿时想起院内那些凭空消失变成血水的警卫。
白雪娥给牧野二人斟完茶后也乖乖的在老者身后站定。
“小友何不以真面目示人。”白衣老者眼睛开阖声音缥缈。
“哦,都忘了这个。”牧野轻吹一口气将覆盖住自己脸庞的迷雾吹散,片刻过后迷雾再次笼罩牧野的脸庞。
白衣老者见到牧野真容,眼睛瞳孔倏然缩紧再扩散。
站立在老者身后的凌云和白雪娥两人也是一脸惊诧。
任凭他们怎么想象都想不到来人竟然会这么年轻。
“呵呵。”白衣老者喉咙轻动:“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牧野没有答话,拿起茶几上的茶水小酌一口,装出一副懂茶的样子道:“好茶。”
说完牧野转头看向站立在白衣老者两旁的旗袍女子,一脸邪笑:“想不到您老依旧银枪不倒啊。”
白衣老者没有理会牧野的打趣,挥手示意两名旗袍女子陪客。
牧野见此急忙摆手:“等等,我不喜欢烂裤裆。”
两名身穿旗袍的女子虽然不知道烂裤裆是什么意思,但是牧野嫌弃的表情足以说明一切。
但是这种场合容不得她们两个仆从放肆,二人只得低头双手捧腹站立原地。
“老头废话就不多说了。”牧野眼睛微眯,开口问道:“你们几口人?”
“凌姓主家的都在场,还有一个正在回来的路上吧。”白衣老者随意的答道。
牧野点了点头:“那我再等等。”
白衣老者见牧野有恃无恐,心下暗自警惕。
牧野随意变换的面容让白衣老者心下更是骇然,老者穷尽自己脑内的记忆不找到与之对应的身份。
他甚至看不出牧野的深浅,尤其是牧野刚才那一手将两张沙发合二为一,几乎看不出缝合的痕迹。
加之牧野问出自家有几口人,老者哪能不知牧野是来干嘛的。
“不知是因为何事?”白衣老者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他实在想不出来自家跟这个牧野有什么恩怨。
“十六年前,天京城林家因偶然获得一枚镇界碑,结果一夜之间满门惨遭屠戮,一家十七口人仅余一人生还。”
“当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就在想区区一枚镇界碑而已。联邦最大的家族之一竟然会为此做出这种事情来。”
白衣老者没有去否认这件事情,相反的这种事情他们做的多了。
“小友仅仅是因为这件事而来?”
老者似乎觉得牧野的理由不够充分。
“哈哈,我这人最擅长说好听的话。追根究底,弱肉强食罢了。”
牧野话尾咬字加重,忽然间一道无形的波动从他身上席卷而出。
白衣老者面色微变,挥手间一道金色的光膜显现护住他身后的三人,可侍奉在他两旁的两名女子就没这么幸运了。
在被这股无形波动穿透过后,二人还未觉得有什么异样。
但站在老者身后的三人皆是神色惊恐的看着穿着旗袍的两名女子。
在白衣老者惊异的目光中,侍奉他足有一个多月的两名旗袍女子顿时化为齑粉,这一次连衣物什么都没剩下。
“尘归尘,土归土罢了。”牧野挥挥手,两名旗袍女子所剩下的粉末嘭然消失在大厅内。
“你......”这一回白衣老者有些坐不住了。
“你什么你。”牧野起身轻喝一声,大厅内所有摆设物品甚至是地砖都在以他为中心迅速被挤压出去。
大厅内金碧辉煌的装饰瓷砖被片片掀起露出底下厚实的水泥层甚至在牧野脚下连水泥层里的钢筋都扭曲了起来。
白衣老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