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三天,秦风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既没有返回别墅,也没有出现在任何人的视野中。
就连罗仲勋派出去监视他的军方情报人员,也一无所获。
但是他带来的影响,却在不断地发酵。
因为那次谈话,罗仲勋的心性发生了很大的改观,直接中断了军方所有不必要的行动,甚至召回了大批科研人员,集中一切力量,量产武器。
与此同时,蒋建东的神秘死亡事件,同样在整个江宁市政坛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毕竟涉及到一名军事高官的死亡,而且这个高官的身份,除了是本市军方大佬的女婿,更加牵扯到邻市的首脑级人物,军方和警方当然要抓紧调查了。
不过这些事情,都跟秦风无关。
他甩开了所有军方的眼线,独自进山,找到了一个空旷无人的地方,不断地练习挥刀砍杀的动作,让自己的双手,与骨刀呈现出完美的配合。
与此同时,秦风也将电话打到了钟雅楠那里,留下了自己的更一步安排和指示。
……
平静的两天,很快过去。
秦风难得享受了一段自由自在的时光。
反观罗仲勋,则简直要气疯了!
尤其是当他得知了蒋建东的死讯之后,整个神经瞬间就被怒火点燃。
秦风的消失,和蒋建东的死亡时间,间隔还不到三个小时!
以他的智慧,当然立刻联想到了什么。
为了尽快了解事情真相,他立即对手下下达了死命令,满世界地寻找起了秦风。
可惜,如果秦风这么容易就能被他找到,那就不是秦风了。
一连两天,调查毫无进展。就在罗仲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耍的时候,这才有手下匆匆跑来报告,有个自称是秦风的家伙,已经来到了他的办公地点楼下。
“快把人带上来!”
罗仲勋毫不迟疑,火速下达了命令。
半小时后,两人终于再度碰面。
望着罗仲勋那张比锅底还要黑的脸,秦风忍不住戏谑道“这两天,你一直在找我?”
“废话!”
罗仲勋好像一头豹子,根本不顾及任何形象,直接冲到秦风面前,用手揪住了他的衣领,恶狠狠地质问道,
“你究竟瞒着我去了哪里,是不是又私自展开了行动?还有,蒋建东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个混蛋干的?”
“别慌,先让我喝杯水,再慢慢告诉你。”
秦风还是那副懒散的表情,一副我知道你看我不爽,但你却拿我没办法的无赖神情,“其实我哪儿都没去,只是躲起来,顺便策划了一下之后的行动细节罢了。”
罗仲勋咆哮道,“那蒋建东的死呢,你准备怎么跟我解释?”
“根本不需要任何解释。”
秦风耸了耸肩,满脸都是讥笑的弧度,“如果你有证据,证明蒋建东是死在我手上,那么,你现在就可以动手抓人了,如果没有证据,就对我稍微客气点。”
“你个王八旦!”罗仲勋气得鼻子都要歪了,遏制不住地浑身颤抖。
的确,秦风的作案手段很高明,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谁都不能确定到底是谁干的。
可罗仲勋却十分笃定,蒋建东的死,十有**和秦风有关。
毕竟凶案发生的时间和地点,都太巧了。
他气得几乎脑梗,“明人不说暗话,你瞒着我杀掉蒋建东,究竟是出于什么目地?就算你对我这个女婿有什么不满,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为什么要采取这么卑劣的暗杀手段!”
秦风笑了笑,摇头说,“你误会了,我可没采用什么暗杀手段,是这个傻缺自己来找我的。”
“这么说,你承认了?”
罗仲勋太阳穴上的血筋一蹦,一字一顿道,“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有承认吗?是你听错了吧。”
迎着罗仲勋那张近乎完全扭曲的脸,秦风笑得越发恣意,“一个废物女婿而已,死就死了,你何必这么大动肝火?”
罗仲勋所有肌肉都在发抖,“混蛋!你知不知道他究竟是谁的儿子,现在他不明不白地死在我的别墅外面,你让我怎么跟亲家交代?”
秦风道,“不需要交代,反正你们迟早都是要翻脸的,早或晚,区别不大!”
“什么意思?”罗仲勋又傻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看你怎么理解了。”
秦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随即主动转移话题道,“好了,我们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一个废物身上,我来找你,只是为了履行三天前的约定而已。”
罗仲勋不说话了,他死死瞪着秦风,感觉坐在眼前的哪里是个年轻人,简直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一个嗜血的狂魔。
沉默中,他冷冷说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跟一个杀掉我女婿的人继续合作?”
秦风很平静,扬起一张麻木的脸,宛如石雕,“一个废柴女婿,和整个城市的生死存亡比较起来,究竟哪个更重要?”
罗仲勋哑口无言。
秦风又说,“我只说明一点,我干的每一件事,都是在为军方、为我自己考虑,也许你会觉得很困惑,但事实上,我真的是在帮你的忙。”
“呵呵,帮我?”
罗仲勋很想笑,尽管努力地调整呼吸,可眼神还是弥漫着强压不住的怒火。
这个神经病,杀了自己女婿,让自己和亲家陷入敌对关系,还连累自己的女儿守一辈子活寡,居然是在帮自己。
他很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