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鞮
原县令府,现在为匈奴驻铜鞮的最高长官“右尸逐骨都侯”呼衍觉的住所。
县令府大厅,呼衍觉坐主位,其余个匈奴大将左右分列,正在议事。
“右都侯,长子县的细作发回来的密信”门外有匈奴士兵将信件递到呼衍觉的手里。
呼衍觉打开信件仔细翻看,眼中忽然闪过一道精光,大笑道“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种意外收获!”
将手中的信件传阅众人。
“冀州州牧卫宁率领大军援护上党郡?!”左右众将面面相觑,有些人不懂张杨都有增援了,为什么右都侯呼衍觉反而会笑。
更不知道卫宁是谁。
“右都侯,这冀州州牧卫宁可就是杀死右贤王栾提于夫罗的人?”有一匈奴大将抓住了一丝灵感连忙追问。
“是极”呼衍觉给予了肯定答案。
顿时,大厅里面就炸开了锅。
“竟然是杀死右贤王的凶手”
“此事必须禀报左谷蠡王...”
过了几分钟,呼衍觉伸手示意众人安静,然后开始下达指令。“这件事,我会立刻派人告诉左谷蠡王,曾经杀死右贤王的凶手卫宁出现在上党郡”
“这可是一个好机会,若是能够将卫宁的尸骨带回去,这将是左谷蠡王角逐单于之位的重要筹码!”
众将一听顿时有点明白呼衍觉刚才的笑容是为什么了。
自从羌渠单于被杀,南匈奴内部就已经开始了纷乱和杀死,先是须卜骨都侯叛乱,这位短命的单于在叛乱的一年之后被杀。为了终止这场内部的纷争,南匈奴的老王不得已重新出面接管王权。
但也只是暂代,汉庭将单于之位再次悬空。
匈奴老王本是要等着前往东汉求援对抗“须卜骨”的右贤王栾提于夫罗前来做接班人的,但因为羌渠单于在身前并没有封左贤王,左贤王在匈奴内部等于就是太子。
没有左贤王,那么第一顺位的继承人,自然就是右贤王。
可眼下,右贤王栾提于夫罗也被杀了。
那么继承单于之位的顺位就落到了再下一级上。那就是左谷蠡王和右谷蠡王。按道理来讲,优先应该也是左谷蠡王,匈奴同样也是以左为尊。
但,左右贤王第一档次的继承人没了。匈奴的其他人都开始有了有些其他的意思。
出自的羌渠单于的王族子弟可不仅仅只是左谷蠡王与右谷蠡王,还有左右日逐王、左右温禺鞮王和左右渐将王。
要知道,这些子弟可都是掌握着实权的。
谁又不想坐一坐单于的位置呢。
若是能够拿到杀害右贤王的卫宁的尸骸。其他的不说,这至少可以得到匈奴老王的认可。
若日逐王、温禺鞮王、渐将王之流得到匈奴老王的认可,他们才算是真正有了角逐“单于”之位的资格,可若是本就是目前第一继承人的左谷蠡王得到匈奴老王的认可。
那就是加冕为王了。
也无怪呼衍觉那么高兴了。
他们作为左谷蠡王的王臣,左谷蠡王若是能够成为单于,他们的地位也都将往前大大的迈进一步。
尤其是呼衍觉,本就是匈奴三大贵族之一,从右尸逐骨都侯再进一步,便是匈奴之内异姓大臣可以达到的巅峰“左、右骨都侯”。
....
屯留。
卫宁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颜良和张杨起行,率领大军在三天之后抵达了屯留。
一路上,卫宁见到了太多流民,都是从铜鞮、屯留方向过来的,如果还在那里,结果就是被杀,要么沦为奴隶,匈奴来向残暴,尤其是对汉人,哪怕是收为奴隶也往往之要女性。
所幸,在来屯留之前,张杨已经安排好了长子县接收流民的工作。
按照赈灾的方式来,以工代赈,扩建长子县,经此一役后,长子县的居住人口必然比以前多,扩建是必然的。
粮食要是不够,就从冀州运过来。
远远的,卫宁能够看到,屯留已经筑起了高墙,士兵林立,风声鹤唳。铜鞮城被匈奴所占据,这座本来祥和平静的城市已然进入了战备状态。
在屯留之外停下,屯留的县令“张章”出城迎接。张章是一个粗犷的青年却穿的像是读书人,看上去有些别扭,据张杨说张章是一个文武全才,是张杨的侄子,也是他的心腹。
张章行礼拜见卫宁之后,众人进城。
屯留城内已经满满当当,连同街道上也都是人,多数从铜鞮而来的流民首选就是进入到屯留,再坚壁清野,铜鞮和屯留之间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其中的村落数不胜数,虽然都往后方疏散,但人还是太多了,而且有太多的人不愿意走。
“和匈奴的这场战争要赶紧分出胜负才行”卫宁暗暗打定了主意。
卫宁让颜良带着士兵在屯留之外扎营,自己和张杨进入到了屯留之内,在县令的府邸上议事。
“现在屯留之内还有多少的兵力?”
“屯留城内的守军仅有三千”
“三千?”卫宁皱起了眉头“怎么那么少?”
如果是冀州这些地方,一郡只有三千人,还好理解,但眼下,并州各郡可以说是完全自治,各郡的太守自行招募士兵抵御外族,像是匈奴的兵锋已经到上党郡,并州又是名风彪悍,张杨这三千人就显得有些太少了。
张杨面色有些沉重,但还是主动走出来解释道:“请恕末将识人不明,轻信了小人,上党郡本有一万人马,且有七千人驻守铜鞮,但因为守将王方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