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峥和他的两个夫人看到了一个老大伯。
这个老大伯似乎是在屋里坐久了,走到门口呼口气、活动活动筋骨。
他看起来有些年纪了,身体有些伛偻,一副仆人的打扮。
当他看到岳峥与两女漫不经心地的走过来之后,一张老脸上露出了视死如归的神情,大声道:
“你们三个就是来找楼家寻仇的吧?刚才那一声巨响我也听到了,是你们搞出来的动静吧?”
岳峥点点头,没有否认:“是的,你说的全都对。”
洛雨琴打量了下老仆人,好奇道:“小…小老头,这里就你一个人?其他人呢?你不怕死吗?”
她本来还想称呼老仆人为“小子”,考虑到当前不是在跟岳峥传音、显得很不合适,于是临时改口成“小老头”了。
“怕,我当然怕死,不过楼夫人给了我一笔钱财,使得我可以用来安顿我的家人,所以我留下来了,其余人都走了。”老仆人竭力装作镇定,解释道。
“他们去了哪里?”岳峥问道。
老仆人经历过最初的慌乱之后,现在哪怕是不需要装,也表现得很冷静。
他摇摇头,眼神坚定,沉声道:
“我不会说的,而且像我这样的仆人,怎么可能会知道他们去哪?楼夫人给我的那笔钱财,是给我的奖赏,也是对我的警告,若是我敢透漏他们的行踪,我的家人就得死。”
“哦哦,不说就不说,我也不稀罕你这点信息!他们走了便走了,也好,这么又大又漂亮的宅子,本公子就笑纳了。”岳峥笑嘻嘻地说道。
老仆人脸上写满了愤怒:“你休想!楼家大宅地契又不在你手里,你凭什么说这宅子归你了?”
“笑话,本公子人在宅中,直接霸占这里,管你地契不地契的,有个屁用?反正楼家的人又不会跳出来,当然,若是楼家人来找本公子讲道理,那是最好不过了。”
老仆人的老脸上多了几分恍然大悟之色:“原来你想骗我说出夫人他们的行踪,你想得美!我不会说的!”
“本公子还不屑骗你,反正这宅子归我了,你能奈我何?”
老仆人很想跟岳峥拼命,但是他有自知之明,知道不是岳峥的对手。
他低声嘶吼:“你霸占楼家的宅子,此等行径,与强盗何异?朗朗乾坤,还有王法吗!”
岳峥笑得仿佛是一个无赖:“楼家不也是霸占过别人的东西么?今天本公子就霸占楼家大宅,让他们见识下什么叫‘风水轮流转’。”
下一刻,岳峥收起笑容,声音逐渐变冷:“还有,你是楼家的仆人,别人可以跟老子讲王法,唯独你不行!”
“楼家欺男霸女的事情还做得少吗?老头,你别跟老子说你一件事情都不曾听过。”
“你居然跟老子讲王法,敢情楼家作恶天经地义,我们来收拾楼家就不是替天行道、反倒成了坏人?老东西你是在颠倒是非,还是在搞双重标准?”
“呵呵,还他娘的王法,我看你分明是一个为老不尊的笑话!”
“今天,楼家不顾整个丹宁城陷入混乱的风险,悍然对太守府出手,唆使官吏、士兵罢工,小老头你说说看,这等行径是不是如同造反呢?”
岳峥朝前走了两步,直视老仆人的双眼,将他先前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朗朗乾坤,还有王法吗?”
洛雨琴和慕容沁眉一起用略带鄙夷的目光望着他。
老仆人当场哑口无言,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发烫发红,眼神躲闪,完全不敢与岳峥对视。
洛雨琴忍不住嘀咕:
“说他可怜吧,一把年纪了,为了家人为了钱财,心甘情愿给人当炮灰;说他可恨吧,估计就是死到临头,也还是执迷不悟,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吧。”
慕容沁眉附和道:“姐姐说得不错,不过这个老人看上去…也就比施秃头好一点吧。”
“好一点?得了吧,根本好不到哪里去,都是包庇坏人的小老头好不好?”洛雨琴撇撇嘴,表现得很不屑。
老仆人被两个女娃娃说得无地自容,偏偏他还无力反驳——当然,其中一个女娃娃可真不是什么小娃娃,年纪比他家老祖宗都还要大…
岳峥没有继续用尖锐的语言为难他,而是淡淡地问道:
“话说…楼夫人叫什么名字?我问问她的名字总可以吧?从你这里问,跟找路人打听没什么区别。”
老仆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警惕地打量着岳峥,试图从岳峥脸上找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或者发掘出任何有关“阴谋”的蛛丝马迹。
可惜他失败了,他没有从岳峥身上发现什么端倪,于是干巴巴的说道:“小老儿我读的书少,希望你别欺负我,夫人她叫尉迟平洁。”
说完之后,他不宰吐露任何的字,生怕自己多嘴说漏。
岳峥点点头:“好的,知道了,咱们走吧。”
说完他转过身,揽着两女妙曼的腰肢,慢悠悠地离去。
老仆人愕然:“你们不杀我?”
岳峥头也不回,将话语抛向自己的身后:
“杀你作甚?你只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而已,除了年纪大脑子不好使、爱说胡话之外,也没什么,本公子还不至于以杀人为乐,老头,你好自为之。”
老仆人就这样傻傻站着,目送那一男二女远去,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下来:我都已经以为自己今天必死无疑了,想不到…人家不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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