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不苦~”就怕公爹一句不许在去了,张氏忙不迭插嘴:“银子存着总有用到的时候,这会,田里不用见水就拔草,咱就是不去也只是闲着,到不如多走两趟,让以后宽裕些”
深刻明白公爹这是怕苦了妯娌,张氏心头虽然不舒服,但又不得不假装不在意,而这一说后不见公爹说什么,心头骂一句偏心眼,她只能拿出孩子她们爹来。
“爹~孩子她们爹跟大伯,四叔都挺有谱气的样子,以后不知用不用钱,若是手头没有点,耽搁了可就白瞎这份机会了”
做爹的怎么可能不希望孩子好,可要使银子的差事,断然不能。
只见李老头脸色蓦然沉了下来,语气出现了从未有过的严厉。
“他们不是立功去了,是补过,而咱不过贫苦人家,那里有银子使,在来,他们兄弟不过有把子力气而已,便是出息了也得实实在在做事,那岂子用钱的事,不做还能好生过活,做了就等于找死”
心里想着各种走关系,让自家男人出息点的张氏错愕了。
她一个粗鲁妇人都知道官字两张嘴,想让孩子她们爹走长远点必须动点手头,他李来银怎么可能不知道?
···还是,他就不想让大伯跟孩子她们爹出息,只想老四上天?
老四手里有钱,想怎么疏通就能怎么疏通,而他们两房,必须攀附老四过活!
全然不觉得自己说的哪里不对,张氏的心里只有公爹对自家的不公。
心头也觉得张氏不正当,连这种想法都敢有,老头子提点得对,可瞧着张氏寡白下去的脸色以及眼眶里倔强的泪花,李婆子这心就一阵搅和。
这人啊,不怕混的,不怕恶的,就怕这人混在心头,恶在骨子里。
表面什么都好,背地里下得了黑手做得了绝事。
心里又升起股对老二的亏欠感,李婆子插嘴道:“你急个什么劲,老二媳妇说的是若他们兄弟有出息,咱得在府城落脚,咱家的孩子什么德行你还不知道,若咱不在他们身边,在好的差事他们也不会要,这在城府里落脚得多少银子”
被老婆子掐了几把的李老头,心里一阵问天。
这都是什么事啊,做公婆的得时刻照顾做人媳妇的脸色心情···真真是作孽!
“是我想差了,老二媳妇,你别往心里去”
瞧着公爹被婆婆教训得一愣楞的,张氏心里并没有舒服点。
婆婆愚昧无知不代表公公同样憨蠢,在来,便是想差了,他那话的意思也是不准孩子她们爹使银子。
而公爹向她一个做媳妇的低头,这得让老财爷爷他们怎么看她。
心头各种怨气纠结着,张氏却不得不深藏着“爹说的什么话,都是媳妇没说明白,那里能怪爹”
“不怪就好,你们赶紧的吃,都累实在了,赶紧吃了赶紧休息”心累的李老头摆着手就去收拾背篮。
而老财爷爷,瞧了这么一出,只觉得李老头越活越回去。
都说一代的媳妇,三代的主婆,这人娶不对,害的可不止儿子这么简单。
她们两口子或许觉得忍忍就过了,可这张氏,并不是知人恩德的人,不然,出去了这么一趟,还明知道是让她们出去做什么的情况下,怎么还想着捞钱!怎么敢想走银子这种事!
因老财爷爷的走动,关家基本注意着老李家,而秦望舒一说话,村长,林旺叔都靠拢了过来,其他两家的人都关注着秦望舒。
这不,张氏的言论就落入了所有人的耳朵,进了所有人的心头。
催促着,没多会,帐篷下就安静了,而这时,帐篷里窃窃私语开始。
累了一天,秦望舒爬上帐篷平躺平,根本没心思去空间了。
然而,就在她快要睡着时,耳边响起小黑的声音。
“她们都在讨论你二嫂的三观”
“······”
“你婆婆在哭”
“······”
“村长,林旺还有关老大都在跟自己媳妇说要让小辈担心着点张氏,张氏的野心太大了,会害人”
“不是会害人,是会连累别人”瞌睡突然飞了,秦望舒抱着小黑进空间。
张氏确实精明,也确实能干,可惜,她命不好,生在农家,格局太小,无法让她发挥。
便是想到使钱,老李家那点钱能起到的效果也不大,而若有人瞧得上这点钱,老李家就该注意了。
因张氏,心里有点烦的秦望舒忙了这个忙哪个,一直到实在睁不开眼皮才出去,一觉直睡到半响午。
“锅里有鸡蛋”一见小儿媳妇,与杨婆子几人聚在杨家帐篷底下剥核桃的李婆子便招呼。
知道孩子们趁小霸在,去扯柴火或做什么,秦望舒并没有多问,只是在喊了人后说了句先洗脸便出了围栏。
水边,张氏与隔壁的许家三媳妇蹲一边洗着衣衫,见她过来,原本欢笑的气氛骤然降到冰点,张氏有些不自在的招呼道:“起了?”
“嗯”淡淡的,秦望舒应了声,而后岂自洗漱,对于哼哼唧唧横鼻子竖眼皮的许三嫂视而不见。
很是听话的不去看鱼篓,田地的秦望舒远远看了眼麦地,回到围栏便掀锅盖,而后坐在李婆子身边看几位婆子剥核桃,松子。
瞧着她一颗鸡蛋吃半响,吃完嘴边还连点剩余都没有,几个婆子不由感慨,教养不是人人能装的,这秦氏,便是如隔壁骂的那样装模作样,也装得这么的自然,作得这么的优雅。
她们,便是装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