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写书信一出,孩子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这么合作的事,听着他们说得如此澎湃,秦望舒却一盆冷水兜头而下。
“你们字都没学全,笔都没拿过,你们确定,你们能给人写书信?”
“·····”
他们已经会很多字了。
他们用木棍写得很好,换笔应该也不差。
“别说我没提醒你们,就你们学的这些字,别说写信,就是记录自己的日常都有些困难”抬手,她点住想要反驳的李三郎脑门:“若你们学几个月就能去挣钱,那些学了十几,几十年的又怎么还需要继续学习?”
见孩子尽管不散,还一副热闹摸样,走过来的老财爷爷正巧听到孩子们怎么挣钱的话,顿时,在秦望舒话落,他出声。
“挣钱的事不用你们操心,你们只管好好学,只要你们能好好学,就是砸锅卖铁,家里也要将你们拱着”
想要好好学字,就是为了能挣钱,让家里人吃饱,可若是学字反而让家里过得更不好,那他们还应该学吗?
家里,还能等到他们挣回钱的时候吗?
老财爷爷并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动摇了孩子门的心湖,更不知道,他这听似很激励的话,改变了孩子们拟定好的前路,开始了不同的走向决定。
他只知道,第二天一个个都很没精神,很是沉默。
不过,一路外出,谁都没喊过累,谁都咬着牙跟上大人的脚步。
眼瞧着天就快黑了,正好爬到一处垭口,秦望舒询问道:“爹,在这里休息?”
老的老,小的小,又能负重的都负重,脚程自然慢,不期望两天就能到达府城,但期望到达府城时孩子们都没累出病来。
这休息,自然是要休息好。
四处观望了下,李老头点头。
“这里不错,树木密集,很好搭架子”
村长就跟在李老头身边,两人这些话村长都听在耳里,在来,他们走在最前头,他们一停,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然而,见他们砍树枝,搭架子,紧跟在后头的隔壁栅栏的满心疑问。
放下行李,柯婆子嘀咕:“不是说小霸在很安全?”
揉着肩膀,柯大嫂也是有些困惑:“我们扫山都没搭过架子”
“那这是什么意思?”走了一天山路,只想歇着了,这架子一搭得花多少时间。
对于搭架子,不愿意的不止柯婆子一家,于是,说说讲讲后,几个老头走上前去。
“村长,你们这是?”许老头率先开口。
砍小树的手都没停,村长反问:“砍树你都不知道?”
被呛声,许老头心头一阵气闷,不过,还是耐着性子。
“如今山里动物少了,不像进来时了,没必要搭架子了吧?”
“我们愿意”村长抬头这么一句后又岂自砍自己的树。
又被堵了嘴,许老头脸色直接垮了下来,手一甩,直接离开。
看看同伴的后背,在看看眼角都不屑给自己一个的村长,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最终,高老头被几人眼神怂恿出来。
“村长,咱是有点矛盾,但这矛盾没大到说两句都不成的地步,你瞧,大家都累得很,若是没必要,这架子就不用搭了吧”
高老头这话,说得那叫一个语重心长,然而,听着他的话,村长依旧不做声。
被直接无视了,高老头脸上有些下不去,站了会后气鼓鼓转身,跟着他的几位,自然也就不再多嘴,而后,一个个的,都夸着脸的砍树枝。
终于爬上简陋的架子,李婆子一声叹息。
有些人,年纪都活到狗肚子了里了,小霸在是厉害也不过畜生,依靠它的同时也该自我保护好才行。
一夜安定,第二天天还没亮,李婆子就开始叫人,吃饱肚子便收拾启程,到了第二天晚上,他们又搭了架子。
安顿好了孩子们,秦望舒将大家的水壶收集起来,而后几次来回将灌满水的水壶还给大家。
眼睁睁看着隔壁空了的水壶又满了,许老头一行那叫一个焦躁。
又一次,他们不得不像老李家低头。
然而,同样的,不管是李老头,还是村长,一个个的都当他们不存在,不管怎么说,硬是半句话不回,急得大家是抓心挠肝又无可奈何。
见自家公爹跟村长都不开口,老财爷爷更是直接躺下,秦望舒心思一动:“五十文一壶,要就给钱,不要便拉倒”
以其让他们打扰自己休息,还不如早点解决了早点睡觉。
当然,帮忙打个水还收钱,她估计,没几个人能接受。
果然,她话一出,一阵寂静,然后,直接炸锅。
“五十文一壶,你怎么不去抢”
“一个村的,居然绝情到这种程度,简直是人性不古,人心不古啊!”
“果然是员外家的小姐,连这种钱也要得出来!”
“丧尽天良了,她这是想要活活渴死我····”
“渴死后记得跟阎王爷告状,没准,阎王爷就出来给你们讨公道了”出门前,大家都渴劲喝了,那一早上,都没人喝过水,之后虽然很干,但并没有干到脱水的地步。
而路都走了两天了,若是赶一些,一天可能就走出去了。
一天时间,别说葫芦里还有点水的他们,就是丢掉葫芦也渴不死。
讥讽一句还不够,在所有人转眼看向自己时,杨婆子极其尖酸的道:“没多少路了,若是觉得距离渴死还有点远,就赶个黑,去府城报官,让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