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小姐管事的女儿,守门小斯的积极性更高,门口的沉静没有持续多久,受命去厨房拿面粉的人就出来了。
“怎么~”想说怎么这么大一袋,又因姑嫂两就在身边没能说出,而小厮,见妇人这个脸色,有些不安。
“厨房里的面粉都是这么大袋的”让他背一袋面粉来,他自然就背来了。
没有责骂小厮,妇人转头对秦望舒说:“小娘子在稍等片刻,我让人将这面粉分开来”
“都是给我吗?”秦望舒问。
妇人笑:“自然都是给下娘子的”
“那就不必分了,我背得起”转眼,秦望舒朝小厮道:“麻烦帮忙抬起来”
小厮没动,看向妇人。
见人都反身站着了,妇人愣愣点头,小厮这才出手帮忙,将篮框抬起。
一百一二十斤的重量,秦望舒背着有点吃力,但深知自己只要背着转了弯就能放进空间里,她艰难的承受这这份重量:“在会了婶子”
背着面粉,秦望舒熟络的与妇人道别,而刚想说分开点,让孩子帮忙背一点的妇人闻言,呐呐点头,直到看着背着半人高的布袋的女人消逝在夜色里才回过神来。
“那袋面粉有多重?”她问。
“一百一二十斤”小斯抹着汗回答,回答得有些虚,都有些怀疑自己背的与别人背的重量不同。
闻言,张着嘴的少女惊呼:“一百一二十斤!”
“她应该时常背东西”小厮呐呐而语。
与农家人相比,家生子的他可以说身娇肉贵了。
没主意道小厮的语气,少女嘀咕:“也太彪悍了”
妇人默。
可不就是彪悍吗,那么大一袋,男人都背着直喘,她居然那般轻快。
在别人看来十分轻快的秦望舒可一点也不轻快,而深知自家四嫂什么极限的小姑娘在转过一个弯后小跑着上前,在转弯处瞅了又瞅后返回。
“四嫂,你快些”
感觉下一步都要跨不出去的秦望舒那里能不快,下一刹那就进了空间,在出来,她揉着肩膀:“压死我了”
“先忍忍”抓着人,小姑娘只管往前,都不顾方向的那种。
“这边就转回去了”
“那走这边”
就怕舒家人追上来,半个小时的路程硬是被小姑娘缩短在了二十分钟左右,而门一关,她便一蹦三尺高。
“四嫂,四嫂,你有好多钱了~~”
乌漆麻黑中的秦望舒辨声抓人:“八千两而已,那里来的好多?”
“也是”不过八千两而已,四嫂要的东西卖不到多少的。
一秒清醒的小姑娘转念一想,说:“虽然在四嫂手里也禁不住用,但在某些人眼里,这是一辈子都挣不到的,就这八千两都能气死她,更不要说以后四嫂在挣的”
一个能因少挣一百多两,因眼红别人而装病折腾别人的人,若是知道了自己瞧不起的妯娌又挣了一大笔,还真不知会怎样。
而老头子与老婆子是打定了主要不在做儿子的主的,她折腾死,都不会对她怎么样。
“还是别让她知道的好,没得又折腾爹娘”
想着老娘与自己说的那些,小姑娘老气横秋的长叹:“咱家真是家门不幸,一个赛一个的折磨人”
“与她们比起了,我突然发现,我也是好人呢”三妯娌里,原主算很不错了,秦望舒感慨。
沉默了好几秒后,小姑娘嘀咕:“四嫂,你简直不能跟她们比,你当时只在家里折腾,只在家闹”
一家人,磕磕碰碰的避免不了,但家里的事家里解决才是道理。
像江氏与张氏这样的,只管自己不管家里的人还真少见。
不想在提起这两糟蹋人,秦望舒转言道:“是吃菜还是烙饼?”
“吃菜,剩不少,够吃”毫不犹豫的,小姑娘就做出选择。
扯着小姑娘往灶台边走,秦望舒说道:“烙个软饼吧,回头我就要风餐露宿了,今天,明天都得好好补补,不然,回来时得瘦”
“昨,前天给你那么···”想说给你烙了那么多存着,你想吃就能吃,谁瘦你都不会瘦。念头一转又想起自家这嫂嫂可不是一般人,而面饼时间越长越硬,都不知她能不能吃完。
小姑娘说了前半截就说不出后半截了。
“昨,前天怎么了?”没听到后话的秦望舒问。
一激灵想起软饼法子的小姑娘接口:“昨,前天的那些饼子若是觉得硬了,你就泡发点菜叶来裹一裹,干饼子它吸点水分它就软了,不过,一次不能弄太多,明天吃的今天晚上添水最合适,不然弄多了会霉”
说起菜叶,小姑娘这心又操起来,接着又说:“四嫂,明天晚上你可要小心,家里菜也已经够多了,你千万不要在动歪脑筋”
手里有八千两了,秦望舒怎么可能会在想笨办法,当然是即刻保证:“我知道了,你就别操心了”
自己不能跟着就是不相信也没办法,小姑娘只能选择相信,之后,用舒家来的精面烙了软饼,还一次就烙二十来长,别说明天早上的,就是中午,晚上都够吃。
沾着蜂蜜,小姑娘想起那块被自己嫌弃的糕点。
探手入怀,掏了出来,啪一下盖在桌上。
清脆的响声里,圆形的桃酥碎成了几片:“四嫂,你别不信,这是我这辈子吃过最难吃的桃酥”
桃酥可以说是最传统的点心,以前的老李家若是有个买得起的点心排行,那第一应该就是桃酥。
可即便这个点心小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