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到最后都没提到关于孩子的任何事,到底是没办法说,还是根本不担心?
白君唯反而更偏向后者,她的孩子有可能还活着,没提起他的名字是怕这封信被其他人发现。
另外,还有一个可能……
想到这里,白君唯转头看向霍斯酒问道:“信上的内容你怎么看?我认为老头的孩子还活着。”
重要的是老头根本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而这个孩子又知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呢?
“我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一切只等最后的证实。”希望这些都只是他的猜测,否则……
霍斯酒从画像后找到一个机关,右手边的墙壁缓缓移动,如同一扇门般逐渐敞开。
临走前,白君唯最后看了眼前任女王的骸骨,视线停在某处,眸光几不可见的闪了闪。
通道有两人宽的距离,一眼看不到尽头,踩踏在地面溅起一阵水花,啪、啪、啪声很是清脆。
时不时的还能听到“滴答滴答”的水声,由远及近,更像是远处传来的回音,没有尽头。
四人从小在这里习武,她们居然都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地方,路上不知是谁不小心踩到机关。
头顶上降下一排带有钢钉的铁架,他们立刻运起轻功,尽头完全看不到出路。
几人分头在墙壁上寻找机关,眼看着留给他们的空间越来越少,就在即将无处可避时。
白君唯的手不知触碰到了哪,松了的石头朝里凹进去,面前瞬间出现一道石门。
几人想也不想的朝着唯一的出口纵身一跃,最后一人的衣袍被钢钉贯穿,划开一道巨大的口子。
总算惊无险的逃脱,那人心有余悸的看了眼衣袍,好在没有受伤,忍不住抬手抹了把冷汗。
入眼不再是漆黑的洞穴,而是山清水秀的林间,远处还有如同银河般的瀑布向下俯冲。
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大家都非常没有头绪,刚刚经历过有惊无险的机关,他们也不敢掉以轻心。
白君唯掏出手机寻找了一条最佳路线,几人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手里像是盒子的东西。
下一刻,他们就见白君唯指了一个方向道:“沿着这条路直走,我们就能出去。”
霍斯酒看着她手中的东西,眸光微闪,好看的眉头轻轻蹙起,脚步不紧不慢的挡在她身侧。
他没开口询问,后面的人就更不敢多说什么,小心的跟在他们身后,生怕触碰到什么机关。
好在一路有惊无险,还有野兔给他们充饥,不知走了几天,总算看到黎明的曙光。
出口就在眼前,已经有人准备朝那边过去,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的是霍斯酒。
只见他反应迅速的抱起白君唯就朝着来时的路撤退,后面四人下意识的跟上他们。
走在最后的人脸色突然难看起来,阴沉的嗓音带着些许焦急,说出的话也拔高几分。
“出口被大火封住,圣女,还有其他离开的路吗?”
他们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白君唯手里的小盒子上,谁让这个看似没用的东西帮他们找到了出口呢?
当霍斯酒把她放在地上,白君唯这才两手一摊:“出口只有一个,我们还是自求多福吧。”
语气里满不在乎,态度随意,一点都不见害怕,甚至还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哈欠。
就在这时,霍斯酒两指合拢抵在唇边,悠扬清脆的声音响破天际,四面八方瞬间涌来十几名暗卫。
动作一致的单膝跪地。
“主上。”
“不计一切代价,保护夫人离开。”
“是。”
几乎是在他声音刚刚落下,白君唯的身体陡然腾空而起,惊讶之余,心里也有些复杂。
“喂!霍斯酒,谁允许你擅作主张?老子什么时候答应了?”
谁知,她突然看见霍斯酒朝她微微勾起的笑脸,白君唯似乎听到有东西砸在心口的声音。
一道浑重低魅的嗓音带着几分温柔:“我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你可以安心的待在鬼涯。”
决定出征前,他就已经安排好,前段时间不祥的预感总算印证,若能九死一生的回去。
再去接她也不迟,或是就此不见,相安无事,毕竟,是他先把白君唯拉入这场漩涡。
现在自然也要完好无损的把她送回去,也算是应了师父的承诺。
白君唯的视线里,他的身影逐渐变的渺小,与另外四人合力抵御火势蔓延。
一切都为了给她争取时间。
心里说不动容是假的,对于她来说这就是个游戏,更不想跟游戏里的数据扯上关系。
然而在面对生死关头,她心里所谓的数据居然会选择她生,他死,心情五味杂陈。
就算是活生生的人也未必会做出这个选择。
霍斯酒,你一个数据,非要把老子拉下地狱?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上辈子欠你的!
“你们四个无论如何都要把人给我救回来,这是死命令,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白君唯任由暗卫带着她离开,脸上面无表情。
四大凶兽不能违抗她的命令,纷纷现出本体,当它们赶到时,这里已经被大火包围。
本打算用水扑灭,然而眼前的景象突然消失,什么瀑布,什么河流通通都是假的。
只是迷惑他们的障眼法罢了。
凶兽几乎是瞬间明白,从它们踏入这里的一刻,就已经进入对方提前布置好的圈套。
幻境它们当然不陌生,只是在经历过死里逃生,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