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朕相信贞宁小姐。.”说着,顺治就命人在贞宁面前摆上桌椅,放上一把由黒木制成的精致古琴。
看着那把精雕细致的古琴,贞宁忽然有了主意。她装作有些害怕的抬头,目标直奔顺治。
为了自然一些,贞宁的动作有些慢,但当她看到顺治那张冷峻的脸时,她的心,瞬间就“砰砰砰”的快速跳动了起来。
此时的顺治,神情虽然不算威严,只是淡淡的样子,但他眉宇间的英气,贞宁是不会忘记的。他那种傲视天下,唯我独尊的样子,恐怕,她想忘都忘不了了。
回想起那个画面,想起顺治那张冷峻威严的脸,贞宁顿时连摸琴的心都没有了。此时此刻,她只想赶快离开皇宫,然后去找承泽,让他赶紧离开京城。
虽然那个画面里,顺治没有杀承泽,可从承泽的苦笑中,贞宁还是看出了一些信息。倘若历史书上说得没错,那承泽就极有可能是被顺治暗中杀害的。毕竟,承泽的身体很好,他不可能在二十七岁时因病去世的,唯一的解释就是,天灾或者**!
可她看到了承泽的未来里,有顺治的出现,所以,天灾排除,那么,就剩下——**了。
因为震惊,因为不敢相信,贞宁未曾挪动半分,她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双眼睁大的,有些惊慌的看着顺治。
顺治被她这一看,不由得低声咳道:“贞宁小姐不愿表演吗?”他的语气微怒,仿佛在怒贞宁盯着他看,又像是在怒贞宁敢违抗圣命。
一旁的孝庄也觉察出了端倪,不过她并不在意贞宁的生死,如此奢靡的女子,就算皇帝真的把她纳入后/宫,她也不会待见她的。
淡淡的笑了笑,孝庄见惯不惯的拉过佟妃的手,轻轻的拍在她手背上,好似在对佟妃说:又有好戏看了。但佟妃生性单纯,并不明白孝庄的意思。只见她起身朝顺治微微福身,低头恭敬道:“皇上,贞宁小姐初次入宫,不懂规矩,想来她应该是怕一个紧张弹错了,扫了皇上跟太后的雅兴,所以她才这般不知所措吧。”
见佟妃帮自己解了围,贞宁立刻朝她低了低头,以示答谢。至于她上方的顺治,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后,才慢悠悠的道:“佟妃言之有理。这样吧,贞宁小姐也不必表演什么了,只需回答朕一个问题就行。”
“皇上请讲。”
听闻,孝庄也好奇了起来。虽然贞宁这丫头是奢靡了些,但她好歹在民间也有点名气,而且她还是承泽亲王举荐的,想来,她的才智,应该不会低。
“听闻你博学多才,才智过人,那么,请你回答朕,朕应当怎么治理天下?”顺治的语气很淡,但细细品味一下,便能感受到他心中的那股狂傲之气,以及他瞧不起贞宁这个女子的玩闹之意。
他以女子最不通的一点来问,就已经在讽刺贞宁这个女子了,而且,他还要贞宁回答出治理天下的良策。如此,他不仅满足了自己的讽刺之心,还能知道,贞宁到底有多聪明。
闻言,明白承泽为什么把她引荐给顺治的贞宁随即开口答道:“皇上乃是天子,皇上想怎么治理天下,就怎么治理天下。贞宁乃一介女流,并不了解天下,也不懂什么国家大事,但贞宁知道,国之根本,在于民。倘若皇上爱民如子,那大清的江山,定能千秋万世。”
尽管她早已知道,两百多年后,清朝就嗝屁了,但有些时候,上位者就是喜欢听一些好听的、虚无的话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就好比她前世的那些好姐妹一样,喜欢听男人说永远爱她,殊不知,人家的永远只是那么一年。
贞宁的答案让顺治有些失望,他还以为她能回答出很独特的治国方案,却不曾想,她的答案只是他早已听腻了的官腔。
摆了摆手,顺治以乏了为由,起身离开了慈宁宫。临走前,他跟孝庄交换了一下眼色,好像在跟她说,贞宁随您处置了。
果然,顺治一走,孝庄就告诉贞宁,她最近要诵经礼佛,没时间去散心了。于是,贞宁第二天就被送回了家。
看着董鄂府的红木大门,贞宁心中忽然多了一份成就感。谁说进宫就得讨皇帝的欢心,她不讨皇帝的欢心,一样可以把皇帝跟太后玩得团团转。噢,对了,还有一位自作聪明的议政王!
在心底高兴了一下,贞宁谢过那个掌事太监后,就在秀儿的搀扶下,往自己的小院走去。
路上,秀儿跟她说,府里的人都在议论她不得皇上欢心,才进宫一天就回府了,所以,老爷跟夫人才没出门去接她回府。
对于此事,贞宁并没有放在心上。她早在巴度让她去拒绝高赛的那晚,就把他们俩视为一般人了。反正她在他们眼里,也只是一颗棋子,既然她是棋子,那她就得对他们毫无感觉,不然,到头来,受伤的终究是自己。
因为刚从宫中出来,不宜外出招惹是非,所以,一连几天,贞宁都呆在自己的院子里,白天看书、晚上练习内功心法。
十天下来,她不仅将医书看了三分之一,懂得了一些简单的医术,而且还将自己的内力精进了不少。现在的她,虽不能飞檐走壁,但一般的小打小闹对她来说,已经是小事一桩了。
这天晚上,贞宁刚坐上床上准备打坐,一声细微的窗户开动声音,就把她给惊得跳下了床。与此同时,守夜的如画撞门而入,佟钰迅速的从窗台上翻身进来……
“这个……佟公子,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