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工地上的工作繁重而又收入有限,婷婷爸爸每天晚上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时,这个曾经给他带来无限希望与温暖的家再也不见了。他的女人除了中午尚能比较及时的给两个孩子准备午餐以外,其他的时间他是很难见到他的女人的。
回到家的婷婷爸爸总是见不到自己的家人,门往往都是敞开着的。两个孩子回就去他们的小伙伴家里玩了,这是一个热闹的原来部队整编之后荒弃下来的家属区,成排成排的平房住着许多像婷婷家这种境况的家庭,很是热闹。自从他们的妈妈迷恋上打麻将赌博以后,这两个孩子放学回到家,就再也见不到他们的妈妈了,他们的妈妈晚上回家总是很迟,有的时候,等到他们睡着的时候,他们的妈妈还是没有回家。
这两个孩子放学回到家总是看不到他们的妈妈,这一切倒也让他们感到欣喜和接受。他们再也用不着听到他们的妈妈对他们的大呼小叫布置写作业的声音了,这种没人管教的日子让婷婷和她的哥哥倒是非常的喜欢。放学到家的他们总是胡乱的找点零食,然去附近的小伙伴家里玩了,至于作业,他们是不用担心的。那么点作业在学校的时候,早就被他们鬼画符般的完成了,即使完成不了,等到他们爸爸回家的时候,他们再做作业也不迟。他们的爸爸不像他们的妈妈那样大呼小叫,他们的爸爸总是那么简单而又提醒似的要求他们按时做作业,但是绝不会大呼小叫,更不会动手打他们的,哪怕他们的考试成绩是零分。
孩子们是永远也不会理解一个成人的心理的,他们在享受着没人管制的欢乐,而他们的爸爸却在苦闷烦恼中挣扎。
婷婷爸爸晚上下班回到家,总是一边喊着他孩子的名字,一边走进厨房忙着做饭,孩子们也都是在附近玩耍,他们听到爸爸的喊声,总是很自觉地回到家中。他们狼吞虎咽的胡乱扒拉着爸爸给他们准备的晚饭,而他们的爸爸并不急着吃饭,婷婷爸爸总是在那里一个人独自喝酒,喝多了,他们的爸爸往往是不吃晚饭的。
让婷婷和她的哥哥感到记忆犹新的一件事就是,他们的爸爸一个人在独自喝酒时,有时往往就会喝着喝着就把酒瓶里的那点酒喝完了。没有了酒的他们的爸爸总是会给他们十元钱让他们去离家比较远的一个小卖部去买酒,剩余的钱则有他们两个小孩自由支配。婷婷总是对我说,这是让她和她的哥哥感到既兴奋又恐惧的一件事。兴奋的是他们可以拿买酒剩下的钱买他们喜欢吃的零食,恐惧的是风高夜黑的晚上让这两个孩子出去买酒,他们总会恐惧的担心着路边会突然串出一个妖魔鬼怪来伤害他们。可是,他们的担心始终没有成为现实,但是,那种恐惧却在一直伴随着他们。
婷婷妈妈的迟迟回家和外面对于婷婷妈妈的各种风言风语终于让这个男人沉不住气了。有一天晚上,已经睡着了的婷婷和她的哥哥,被一阵巨大的争吵声、谩骂声、撕扯声所惊醒。当他们惊恐万状的睁开眼睛时,他们所看到的是他们的爸爸和妈妈正在那里撕扯在一起。只见他们的爸爸仗着几分酒劲和所有的屈辱正在发了疯似的暴打他们着的妈妈,他们的妈妈一边还手一边谩骂,但是,到最后的结果往往是他们的妈妈被他们的爸爸打得鼻青眼肿、嘴角流血。
面对如此残暴而又血腥的画面,婷婷和她的哥哥除了恐惧之外,就是只有两个小孩抱在一起在那里哭泣。两个孩子的哭泣、无助和恐惧,对于此时他们的爸爸妈妈来说,简直就是空气,他们只顾厮打在一起而又总是那么无视这两个孩子的存在。
从那以后,这种恐惧血腥的画面总是隔三差五的上演着,只要婷婷妈妈回家迟了,他们的爸爸就会暴打他们的妈妈。而他们的妈妈被暴打以后,第二天竟然打扮整理一番,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继续出去打麻将。
征服,一种靠武力的简单粗暴的方式,有时也是一种解决问题的有效手段之一。原本那么一个辛劳善良的婷婷爸爸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把这种血腥家暴的征服女人的方式运用的炉火纯青而又驾轻就熟。只要是婷婷的妈妈回家迟了,这个男人往往是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冲上前去,不问青红皂白,也不管是身体的哪个部位,甚至根本就无视自己手里拿起的到底是一件什么物品,这个男人就是这样简单粗暴的暴打着自己本该用来疼爱的女人。暴打完他的女人之后,这个男人会无视着呆在一旁早就被吓得瑟瑟发抖的两个孩子,和被他打得鼻青眼肿的女人,自己自顾自的又重新坐到桌子旁在那里饶有趣味的喝着他的小酒。
婷婷爸爸此时还发明了一句口头禅,“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在他的这种家暴思想指引下,他的女人真的被他治理的服服帖帖。婷婷妈妈知道,她的软肋在于她已是婚姻两次并生育了三个孩子的母亲,况且她的被打确实是因为自己不顾家庭出去赌博造成的,除此以外,就是她自己也搞不清楚的永远也无法克制的fēng_liú事,这么的几件事重叠在一起,竟然让她所面临的家暴得不到大家的同情,就连住在不远处的自己的亲哥哥也无法替她说上几句公道话。人们根本就无视她所遭受的家暴,这些人甚至对于她所遭遇的家暴竟然持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心理。
原本有点懦弱窝囊的这个外地乡下男人,现在竟然在一夜之间突然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