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干嘛呢?”
苏酥从卫生间回来后,就发现两人之间,气氛略微有点不对劲儿。
楚尧大马金刀。
夏蝶低头沉默,眼睛还有点红。
这是……哭过?
苏酥审视的眼神,看着自己这个小表妹,再转头看看楚尧,诧异。
“别看我,不关我事,被她爸骂哭了。”
楚尧熟练甩锅。
听到这话,夏蝶懵逼抬头,弱弱且幽怨的看着楚尧,嘴角微微嘟起。
不是说好不和她说嘛!
分分钟就漏了!
骗子!
哼……
“草!”
苏酥罕见爆粗口。
估计也是不止一次见到过这情况,轻轻拉着小姑娘的手,柔声安慰道:“你爸……真不是东西,等下过来我骂他。”
相比起夏长征,苏家还是要更强势一些。
毕竟上面有路子。
当初的银马车娱乐,若是没有苏家的帮助,大概率也走不到现在这一步。
所以在这位名义上的“长辈”面前,苏酥平时说话还是比较硬气的。
当然,硬气程度也有限。
钱和权是此消彼长的存在。
银马车现在好歹也是一家市值三百亿以上的上市公司,夏长征作为董事长,拥有百分之三十左右的股份,身价破百亿,“翅膀”早就硬了。
夏蝶:……
“不要了吧,我爸爸脾气不好。”
抿着嘴唇,她小心翼翼说道。
楚尧顺势插嘴。
道:“我脾气也不好。”
两人齐齐看了楚尧一眼,一时间……无言以对。
有的时候,真的会发现,到了某个层次之后,除了个别逆天的“铁娘子”,比如唐心,再或者董大姐那种。
在实际把握社会资源和权力的男女比例上来说,女人,弱的可怜。
男人征服世界。
女人征服男人?
梦呢!
能征服世界的男人,哪个是善茬?
拿什么征服他?
……
一辆通体漆黑的宾利风驰电掣而来,开过小酒馆的门口,又倒回来,停在路边。
司机匆匆下车,小碎步小跑着,拉开后排车门,小心翼翼把“大佬”迎接下车。
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西装革履,五短身材,四肢壮硕,滚圆的啤酒肚,脑门锃光瓦亮。
虽然其貌不扬,但却透露着一股有钱人的气派。
正是夏长征。
透过小酒馆的玻璃橱窗,看到里面的三人,夏长征迈步走进。
进门后,都没看自家女儿和苏酥,他脸上已经是堆满笑容。
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看上去……颇为真诚和热情。
他双手抓着楚尧的手:“楚总,久仰久仰,哎呀,早就听说您,现在才见到,真的太好了,年轻有为还帅气……”
一堆彩虹屁,源源不断说出口。
平心而论,这个姿态,让楚尧都是微微诧异。
不至于吧?
不知道是他习惯性如此,还是因为自己的身价,或者虞家,所以姿态才如此之低。
拍马屁?
一个成功商人的必备修养?
好像也的确是这样,不过自己没经历过这个阶段,完全不懂。
不仅不懂,还有些看不惯。
云淡风轻的点点头,楚尧随意道:“好了,坐吧。”
夏长征这才落座。
四人卡座的沙发,苏酥和夏蝶坐一边,楚尧坐另外一边,他也没过去和楚尧挤,自觉的拉个凳子过来,坐侧面。
“老夏,说说吧,你准备怎么对付我?”
等夏长征坐下之后,楚尧点上根烟,长长喷出口烟雾,然后才给他递一支,似笑非笑的说道。
嗯?
这问题,把夏长征都问懵了。
什么意思?
苏酥和夏蝶也是摸不着头脑,莫名生出几分紧张。
“楚总,这话……这话从何说起啊?”
夏长征心头微微咯噔,脸上依旧笑着,语气和善问道。
楚尧指节重重点了点桌子。
噔噔两声。
“苏恒没和你安排?”
楚尧开口问道。
这话,其实只是诈。
隐约透露着一股子蛮不讲理的意味,正应了刚才说的“脾气不好。”
实际意思就是——我怀疑你和苏恒联手搞我。
毕竟用屁股也想的到,夏长征和苏恒,肯定是利益共同体。
“楚总,这你可真误会了,我和苏总算是亲戚,他倒也有银马车的股份,在生意上也有合作,但私交真没到那个份上。”
“他走他的路,我走我的路。”
“我是正经商人。”
即便当着苏酥的面,夏长征也如此说道,不给苏恒留半点面子。
还有个毛线面子?
人都进监狱了。
而且还不是国内的监狱。
眼前这位,才是真大佬。
他严重怀疑,苏恒就是被楚尧搞进去的。
这个可能性高达九成以上!
眼前这个有钱的年轻人,可真是个狠角色,危险的存在。
只是,此刻夏长征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楚尧会和苏酥搅和在一起。
苏酥眉头微皱,嘴唇微动,欲言又止。
你个老混蛋,骂谁不正经呢?
不过,转念一想,自家哥哥,似乎也真不是什么正经人,暂且忍一下。
“苏恒在银马车的股份,我准备接手,你觉得……怎么样?”
楚尧再次开口问道。
这话,半真半假。
大部分时候,搞人的意义,就是为了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