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说这些的时候,自然是能够感受到秦王那十分看重亲情的情感,血浓于水,皆是自己的孩子。
秦元继位,势必不会杀亲族,而秦川继位,以其的秉性,极有可能会铲除一切异己。
这也是秦堰如此安排的原因之一,还有就是秦川私生活太过乱了,嗜色成性,有这么明显的弱点,他怎么放心将偌大帝国交给秦川,那自然而然,秦元成为了唯一的选择,而且在王族之中,秦元的名声也很好。
这时有小厮匆匆而来,说是郡守回来了。
秦元一惊,连忙带着许奕出去了。
宋山一脸的风尘仆仆,比起离别时,似乎变得更加苍老了,“参见殿下。”
瞬息间,秦元眼眸红了,扶住宋山的手臂,“宋叔,几日不见,您看上去老了许多。”
“无事无事。”宋山脸上勉强撑起笑容来。
“卿儿的衣冠冢立在何处?”秦元问。
宋山眼眶通红道:“我家后院,等我告老还乡那一日,我便可以天天陪着她了,小丫头从小就怕一个人。”
秦元闻言,一滴泪水悄然滑落。
中午时分,秦元特地交代要和宋山一起用膳,即便是宋山百般拒绝,说什么尊卑有别,秦元一概没有听进去。
吃完饭后,黑冰台统领凌元便将苏岩几人带进来了。
宋山疑惑的看了秦元一眼,“殿下,这是?”
“我已查明,那些人皆是魏国密使所为,也就是这几位,是杀是剐,你自己看着办。”秦元抿了一口茶水,道。
宋山闻言,面色瞬息涨红,片刻后,才缓缓平息,一个眼神都不给那几个人,“殿下按照律法办即可。”
“好。”这个答案是在意料之中,秦元手掌一挥,同时吩咐道:“那便将这几人凌迟。”
凌云点头,将那几个如同死尸一般的人拖了下感。
动作也是极为行云流水。
许奕在一旁伺候,见着宋山的脸色不是很好,于是轻声道:“宋叔,这些人如此对待卿儿,不值得同情。”
宋山摇摇头,道:“我并不是因为这个,只是如果我们杀了魏国密使,那魏国必然会有所防范,那可能会影响到前方大局。”
“你都说了可能是影响,那也有可能没啥影响,放宽心,而且,这群人做出这等罪恶之事,不能轻易绕过。”秦元闷了一口酒,闷声道。
宋山见状,便也不在说这个事情,就让秦元自己看着办。
历经一月之余,九原郡的灾情终于是得到了极大的缓解,随着种子的下地,以及源源不断的粮食抵达,毫不夸张的说,九原郡已经从饿殍遍野扭转了,堪称扭转乾坤。
一时间,秦元的声望在九原郡达到了顶峰,尤其是在重挫为富不仁的商贾,更是令人拍手称快。
灾情结束了,秦元几人也打道回府了。
刚到咸阳,便有一道道政令下到了九原郡,九原郡郡守宋山配合着朝廷官员,开始对灾情有着极大责任的官员商贾进行秋后算账。
短短几天之间,竟是有八十名商贾,三十多名官员被押解到咸阳。
其中,就有江明,曾今是太子府属官。
秦川几人本想着如果秦元包庇江明的话,他们就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对秦元的势力进行打击,谁曾想,秦元竟然是这般公私分明。
就连在审判案件中,秦元都未曾沾染丝毫,表现得就像是个陌生人,几次审判的官员都在秦川的示意下,去问秦元的意思,只要秦元说保下,那他们审判的时候,就会手下留情。
只要他们几个人通下气,这个秋后问斩便不会被提上日程,只是,这期间,秦元没有说过一句话,可以说,完全就是秉公处理。
秦川几人甚是失落,不过,他们可不会就此罢手,他们在那些随行官员中,知道了一件十分震惊的事情。
赈灾的粮食被换成了麸糠,甚至还在其中加了许多小石子,这个行为还在九原郡中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这几天,秦川都在为这些事情忙活,赵靖和柳昀也没有闲着,
秦川的脸色十分难看,那九原郡被压来的八十多个商贾,有五十个曾经孝敬过他,还有二十多个,是他的人。
也就是说,秦元这招真是够狠毒了,一下子为他减少了很多供奉。
对于秦元的怨恨又上了几个层次。
于是,在他大手一挥下,御史纷纷上书,即便是赵靖与柳昀极力阻拦他,说一些冠冕堂皇我之话,他都没有屈服。
白花花的粮食变成了麸糠,难以下咽。
此消息一传出,朝野哗然。
一些处处敌对太子的官员纷纷站出来指责秦元,要么说是管教不严,要么就是说这些可能是秦元暗中指示的,其中利用两者差距来赚差价。
一时间众说纷纭,朝野逐渐混乱起来。
早朝时,秦元站在章台宫的大殿内,面色严肃,“诸位有什么想问我的,便尽管问吧。”
一御史站出来道:“粮食被换成麸糠,可有此事?”
秦元看向那人,点头道:“没错。”
又一御史道:“这件事情可是你做的?”
秦元摇摇头:“不是,我也从而暗示过其他人做过此事。”
“如此说,这些都是底下人做的,你这个太子一点都不知情了?”御史犀利问道。
秦元犹豫一下,缓缓道:“的确我有失察之罪,只是,当时事态已经发展了不可缓解的地步了,既然问到这里了,那我想问问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