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曾忆昔繁华,万里帝王家。琼林玉殿,朝喧弦管,暮列笙琶。
郭玉没有在小镜湖久待,与段正淳短暂交流后就直接离开,然后不知不觉就来到大宋都城开封。
开封是华夏六大古都之一,早在战国时期,魏国就把它立为王都。
到了唐末五代,后梁、后晋、后汉,后周和大宋先后五个王朝在此建都。
“不愧是此时的天下第一大城,比张择端大师笔下所描绘的还要更胜几分。”
郭玉手拿一把折扇,穿着儒冠士袍,仿若一个浊世佳公子,在开封的市井之中闲逛。
大宋不像往前数朝,非常注重商业活动,使之成为财政税收的重要来源之一。
所以拆除了开封城里所有的里坊,打通场内各处的联系,让人沿着道路和河流几乎可以走遍全城。
郭玉来了个兴致,买了文房四宝,靠在街沿,就这么直接画起大宋的盛世之景。
“兄台,笔法不错呀,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后。”
不一会儿,待郭玉收笔完成大作,一个二十出头身着简易士袍的青年站在他身边大声赞道。
“兄台见笑,在下从小跟在外祖身边学过些许涂鸦技巧,算不得什么名家之作。”郭玉报之以笑脸。
“诶,此言差矣。”青年拿起还没有完全干掉的画摇头称赞,“兄台寥寥数笔,就勾勒出大半个开封,让人顿感繁华气息扑面而来,着实是难得的佳作呀。”
“谬赞,谬赞,在下受之有愧。”郭玉笑着看向青年,“在下郭玉,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郭玉早在作画时,就感觉到一个陌生人来到自己身边,默默观察。
青年面貌英俊,气度不凡,让人一看就生出好感。
“小生黄裳,见过郭兄。”青年躬身行礼。
“黄裳……”郭玉一阵失神,继而语气急速地问道:“可是在翰林院任职?”
“郭兄如何得知?”黄裳表情疑惑,“在下也是今年取得进士,刚刚入职翰林院。”
“果然。”郭玉心下了然,“以前听我一位朋友提过黄兄,说你是天下少有的才德之士。”
“兄台过奖,在下哪算什么名士……”
顿时,两人仿佛知己相逢,相谈甚欢。
同时,郭玉找机会试探了下,发现此时的黄裳身上没有一点内力,显然不懂任何武功。
这也就说明,黄裳初出茅庐时的确没有丝毫武功,一切都是他在编撰大名鼎鼎的万寿道藏时获得的。
“郭兄,你我一见如故,不如到在下府中把酒言欢如何?”黄裳见郭玉与他在官场所见到的人截然不同,不由高兴地发出邀请。
“好啊,黄兄盛情相邀,兄弟岂能不给面子?”郭玉当然不会拒绝。
黄裳的家距离很近,郭玉没走几步,就在黄裳的陪同下,一同踏入一座不大的宅院之中。
黄裳年纪虽轻,却很是健谈,小小年纪已经有几分不凡的阅历。
而郭玉两世为人,拥有古人难以想象的知识储备,更是深深吸引黄裳。
黄裳非常喜欢听郭玉讲的一些江湖上的奇闻异事,听得津津有味,这是他在官场从来遇不到的。
特别是关于武林高手侠客之事,更是问东问西,在郭玉解说的时候,两眼都放着光芒。
“黄兄,看你的表情,似乎对武林之事颇感兴趣。”见黄裳如此模样,郭玉不由出言询问。
“郭兄目光如炬。”黄裳尴尬一笑,紧接着叹道:“小弟虽出身士林,其实并不喜欢官场。”
“我从小就向往能像那些侠客仙人一般,仗剑遨游于天地间,尽抚心中不平事。”
“可惜为家世所累,只能报考科举,为官出仕,至今引为憾事。”
“原来黄兄还有如此志向。”
郭玉本以为,黄裳之所以编撰整理万寿道藏,只是受皇帝所命,机缘巧合而悟出九阴真经。
如今听到此言方才明白,原来黄裳心中早有练气修武之意,只是还没有付与行动而已。
“其实不瞒黄兄,在下正是出自武林世家。”郭玉自报家门,郑重地望着黄裳,“若黄兄不嫌弃,兄弟这里有一本家传修行之法,正好赠予黄兄。”
“这是郭兄家传之物,在下岂能收入囊中。”黄裳是个君子,连连摆手拒绝。
“黄兄不用客气,我家没有这么多规矩,不讲俗礼。”
郭玉轻笑,“你我二人虽是初次见面,却甚是谈得来,足以称得上知己二字。”
“况且这本经书在我手中已然无用,送给兄弟有何不可?”
“好,既然如此。”见郭玉说得情真意切,黄裳不再拒绝,“那小弟就厚颜收下了。”
然后,郭玉在黄裳的带领下,来到书房,当场默写下九阴真经,交给黄裳。
郭玉见黄裳拿到经书忍不住兴高采烈翻阅的样子,不由得微微一笑。
九阴真经原本就是眼前之人所著,现在自己提前把书交给他,真是特别奇妙的感觉。
黄裳如今更早得到秘籍,相信他的修为必会远超过前世,达到更加超凡脱俗的地步。
黄裳不愧是将来的一代宗师,心性极为不凡,在简单翻看数页之后。
就郑重地合上收藏起来,然后陪着郭玉继续两人的聊天之旅。
“不知,黄兄在翰林院从事什么工作?”郭玉见双方闲扯得有点远,把话题引到黄裳身上。
“说来让郭兄见笑,小弟刚刚进入翰林院,只是做一些书籍的校对典藏。”黄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