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要不是你母亲用心头血给他做了官星助入的法事，他哪能有今天的风光！”红姑看着重新出现在镜头的那个中年男人，眼神是满满的怨恨。
玉锁和小柚子不明所以。
寻夜把碗举高，直接把小米粥往嘴里倒，脸部表情都被那碗给挡住了。
“这男人是当年抛弃小夜母亲的陈世，却被寻夜阻止了。
“别说了，既然是自己选择的路，不管结果怎么样都必须自己负责。”寻夜语调平平，“我相信母亲并没有记恨他。”
红姑不愿意相信，问道：“你就这么肯定？”
“母亲回魂的那天夜里，一直跟我在一起。”寻夜微笑着看着电视画面，“一个人如果死去的时候心里有恨，那她回魂的时候肯定会去找她恨的那个人，可是母亲没有。”
红姑低声叹气，“你母亲就是善良。”
“不，母亲只是不在乎了。”寻夜眼眶一红，“母亲在乎的就只有我一个。”
“呜，我可怜的闺女……”红姑呜咽着飘走了，也不知道是可怜寻夜，还是可怜寻夜的妈妈。
墨菲斯只能看到寻夜和小柚子，也只能听到他们两人的声音，所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寻夜语气里头的悲伤和她提到的内容却让他很揪心。
等下，一定要找小柚子问清楚，这屋里究竟还有着什么生物。还有，要他把寻夜和不明生物的所有对话都一一说来。
墨菲斯心中有决定，脸上也就没摆出对寻夜所说的话很好奇的神色，而是把自己刚刚一直在搅动的那碗粥端到寻夜面前，蹲下和寻夜眼眸平视，“嘴巴还痛么？”
“你挡住我了。”寻夜剐了他一眼。
“哦，对不起。”墨菲斯往旁边挪了一点位置，干脆也一屁股坐到寻夜旁边，“这碗也凉了，快吃。”
“你当我是猪啊？”寻夜百般无聊地转着电视节目，拜托，平常她很少看电视，所以看什么都没兴趣。
墨菲斯也不勉强，“那就待会再吃。”
“啪”的一声，寻夜关了电视，站起来，“你跟我来。”说着，径直走上楼梯。
墨菲斯连忙屁颠屁颠地跟上。
红姑从角落钻出，看着两人的背影摇头，“希望不会又是一段孽缘。”
……
把房门关上，寻夜转身看着高出自己许多的可恶男人，语气不善，“你什么时候滚？”
“小夜，我……我没地方可去。”墨菲斯苦兮兮地看着她，“我这模样，上街肯定被人围观。”
“你以前被围观得少吗？”寻夜冷冷地说道：“说，背上的伤是什么造成的。”
墨菲斯眼神变得黯然：“这是和血族交手的时候被伤到的。”
“血族？”寻夜很好奇，“就是那些靠吸人类血液生存的吸血鬼？”
“恩，差不多。”墨菲斯点头，“我背上的伤正是因为血毒，所以无法愈合。”
寻夜绕着墨菲斯走了小半圈，忽然问道：“被你害死的女子有多少？”
“一个也没有！”墨菲斯很快做出了回答。
寻夜不相信，“我像是那么好骗的吗？”
“事实如此，我们梦魔一族只要人类还在做梦，就可以生存。”墨菲斯眼眸澄清，“之所以要吸取人类的精气，那是为了晋级，或是……”
寻夜不耐地示意他快说。
“或是为了疗伤。”墨菲斯惭愧地底下了脑袋，“在身体状态良好的情况下，一般的伤势可以马上愈合，可是要治疗被血毒感染的伤口，就必须要吸取人类的精气。”
寻夜伸手往他肩膀上一戳，她记得这里有一大块红肿。
果然，墨菲斯痛得直抽气。
“这么说，你现在的身体状态很不好？”寻夜凉凉地问道。
“恩。”墨菲斯低低地回答。
“那你这段时间吸了多少人的精气？”寻夜发现，自己问出问题的时候，手指竟然在微微发抖。
墨菲斯飞快地看了她一眼，声音低得不能再低，“就你一个。”
寻夜脸颊很不争气地红了。
“我只要九次就可以……”墨菲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表情。
寻夜赶快绕到他背后，对着他宽厚的肩膀，尽量让自己心神平伏，“为什么是我？”
“我……处**子的精气最纯粹……这座城市，处**子太少……啊……”墨菲斯感到脚弯处一痛，然后整个人向前扑倒在地。
寻夜狠狠地盯着他，“你这变**态，流**氓，我真该现在就把你挫骨扬灰。”
墨菲斯可怜兮兮地看着她，“那些都不是真的，只是做梦。”
“做梦也不行！”寻夜怒气填胸，“九次以后我会死？”
“不会，只是身体在这段时间会虚弱点，很快就可以恢复的。”墨菲斯连忙解释。
寻夜抿嘴，就这么抱臂盯着他，没有说话。
墨菲斯扑倒在地，继续维持姿势也不是，站起来也不是，尴尬得很。
“滚出去……”终于，寻夜出声了，可说出来的话却不是墨菲斯想的那样，“等你脸上的伤好了以后就给我有多远滚多远，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小夜……”墨菲斯快哭了。
寻夜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出脚，“不要叫我的名字，恶心！”
墨菲斯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幽黑的眸子里头有着深深的内疚，“对不起！”
说完，他打开了房门，身子走出去，却继续说道：“你不要再生气，我这就离开。”
寻夜听着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