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伯听了,干脆地说:“没错,他被下了降头。”
“啊?”王福贵万万想不到,水伯这么直白地回答。他不解地问:“可是……他是卫忠的人,你干嘛给他下降头?”
水伯罕见的蹙起眉头,叹口气,说:
“我知道,外面传说是我阮铭汉给他下的降头。你们全搞错了。”
王福贵疑惑地问:
“搞错?怎么会搞错?武伟自己都承认了,他说是你给他下的降头。”
水伯眨眨眼睛,遗憾地说:
“武伟经常陪卫忠到我这里来,我怎么不认识他?卫忠听了他的招供后,很生气,专程跑来质问我。哎,你们全弄错了,不是我给他下降头?”
“不是你给武伟下降头,那是谁?”王福贵心里更加纳闷。
“是阮崇汉给武伟下降头。他是我的孪生兄弟。”说到自己的这个孪生兄弟,水伯很生气。
王福贵很惊奇:“什么?您还有一个孪生兄弟?他是干什么的?为什么给武伟下降头?”
水伯沉重地说:
“一样米养百样人。同是一胞所生,我这位孪生弟弟跟我性情不一样。我遵从祖训,坚守清贫日子,用自己的医术救治病人。崇汉就不一样,他千方百计想赚大钱,要出人头地,要过大鱼大肉的生活。为了这个,我们兄弟俩没少争吵。最后,他受不了家族约束,离家出走,跑到南方过他的福贵日子。”
“听说他到南方不久,拿我们阮家的医术跟人家交换,学习降头秘术。我叔父知道这个事以后,带上我赶赴西贡,教训他,让他不要到处惹是生非,给我们杨家,不,是阮家族人带来麻烦。”
王福贵听了还是不明白:“原来是你孪生弟弟给武伟下的降头。可是……武伟为什么一口咬定是你给他下的降头?他不是认识你吗?”
“阮崇汉跟我长得很像,如果我俩在一块,一班人根本辨认不出哪一个是哥,哪一个是弟。今年过年的时候,阮崇汉在那边收治了一个集团老总的千金,他使出浑身解数,医治了半个多月,病人不但没有任何好转,反而日见衰弱。老总气急败坏,限令他半个月之内要治好女儿的病。阮崇汉急了,听从结拜兄弟夏耀的主意,向老总推荐我的医术,想让我帮他救急。集团老总让他立即找我。我心地善良,念他是一奶同胞,有心帮他度过难关。可是那段时间,我正在配制一种秘药,需要天天守着药炉添料加火。阮崇汉自告奋勇,独自留在这里帮我熬药,让我一个人上西贡帮他救人。没想到后面发生这样的事,把我多年的名声给弄坏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
王福贵急切想知道武伟是怎么背叛四叔的,连忙问道:
“后来发生什么事,让武伟狠下心出卖了卫忠?”
水伯拿起茶碗,狠狠地喝一大口茶,很不情愿地回忆那段挥不去的往事。
这个不成器的孪生弟弟竟然冒充他,替象鱼集团给武伟下降头。武伟受降头小鬼控制,无法摆脱,最终背叛隆升。
这件事让他大为光火,差点跟孪生兄弟闹翻脸。现在回想起来,他心里还隐隐作痛。
那是春节以后,象鱼集团加紧向北部挺进,抢占很多土伦双虎的生意,触动了隆升的利益。那时,大当家杜大带着他的阿拉斯加雪橇爱犬上北欧玩雪。总部一伙好战派群情激愤,叫嚣着让卫忠组织人马全力出击,跟象鱼集团打起一场规模浩大的商贸反击战。那段时间,正是隆升公司和象鱼集团争斗最激烈的时候。
象鱼集团四处派人深入隆升内部,想方设法分化收买对手。有人知道武伟贪财恋色的底细,拿重金要收买他。武伟感念卫忠的救命恩情,不受金钱所动。后来,象鱼集团有人想出一个狠毒的主意,设计用下降头的邪术控制武伟,逼迫他背叛隆升。
阮崇汉和孪生哥哥一样,自幼学习祖传医药秘术,医术精湛。对普通人的一般疾病手到病除,对重症病人的疑难杂症同样妙手回春。阮崇汉向往富贵,到南方不久,就认识了当地显赫富豪财团象鱼集团的不少高层人员,与副总夏耀成为把兄弟。
夏耀带着象鱼的先锋队在北方经过一番商战,攻城略地。没想到在土伦着名商业区遭遇土伦二虎的伏击,隆升以不可思议的超低价格把象鱼集团的产品逼出土伦市场。夏耀忍无可忍,誓言搬走卫忠这只土伦拦路虎,搞垮隆升,抢夺土伦繁盛的码头生意。他派人到处寻找击败土伦二虎的机会,了解到土伦二虎最得力助手武伟的底细。经过一番明里暗里的争斗,武伟软硬不吃,水泼不进。
此时,正值象鱼老总的女儿患上怪病,四处寻治没有效果。负责治病的阮崇汉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绝招秘术全用过一遍,老总千金的怪病没有丝毫改变。阮崇汉无奈之下,想到自己的孪生哥哥,于是向老总推荐阮铭汉,说哥哥天赋极高,完全继承祖传医术,拥有起死回生的真功夫。老总急令他把孪生哥哥找来,抢救自己的千金。这样,阮铭汉赶赴西贡替弟弟给人治病,阮崇汉在土伦西郊古庙为哥哥制药。
夏耀见土伦二虎的亲信武伟刀枪不入,想到了还在西郊古庙的结拜兄弟。他让手下人使一个诡计,把武伟骗上西郊古庙。武伟以为庙里的人还是阮铭汉,听任其摆弄,中了阮崇汉的降头。阮崇汉施加给武伟体内的小鬼日夜作祟,百般折腾。白天,小鬼趁武伟清醒时啃噬他的五脏六腑。夜里,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