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斗了一炷香的时间,马贼死伤惨重,孤丧怒极,突地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大刀在半空抡成一片金光,朝云季方位呼啸而至,但闻“喳”地一声,云季背部已然见红!
云季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地!
云卞大惊,立即挥刀飞扑过去,直朝孤丧的浑身要害大步逼近!
孤丧一个后撤,身形已飘落上了红马之上,朗声笑道:“我孤丧大刀之下,尚无无名之辈,尔等杀我兵卒上百,也算是两条铁铮铮的汉子,可否报上名来?”
云卞将手中钢刀一挥,气势凶猛,负伤的云季倚在墙角,狠狠说道:“我云氏兄弟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河南云季、云卞是也!”
孤丧哈哈笑道:“二位虽大名不扬,倒也让我孤丧生起敬畏之心,我孤丧乃辽东之人,也是凭借一己之力占得这一隅之地,若二位不弃,愿否归服于我丧魂崖下,一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云卞“呸”地唾沫,冷冷说道:“你杀伤我二哥,还在这里妖言惑众,今日我兄弟二人,誓死与你们玉石同烬!”
说着,钢刀一抡,又冲向了敌群之中!
那柄钢刀,横竖呼风,利刃过处,皆带着血链一片,那些马贼之中,已然又倒下数十!
孤丧见其不识好歹,且又抡刀杀死自己属下不计,那真是怒火中烧,旋即大喝一声,怒道:“尔等兄弟竟如此不识抬举,今日我孤丧就送你兄弟二人上西天去!”
那柄大刀,已然脱手而出,被他奋力一掷,已然照准云卞的背心呼啸而至!
云季负隅而战,正被数名壮汉围攻,伤势不轻,动作也逐见迟缓,也是岌岌可危!
眼见那柄大刀,就要从云卞背心穿心而过!
耀眼的一片闪光掠过,那柄大刀,已然被一片金光削成两段,“仓啷”两声脆响,大刀分段落地,让在场之人无不为之骇然!
众人还未缓过神来,已闻得一个声音喊道:“二哥,三哥,你们没事吧?”
云季呆立之际,已见四弟手中金刀雪亮,一股寒光掠过,已将近身的几名壮汉砍翻在地,不由高兴地扑将上去,一把抱住来人说道:“四弟,多年未见,可想煞二哥了,你看你,貌似都廋了一圈!”
云卞也扑了上来,喜道:“没想到四弟还是这般威风凛凛,意气风发!”
孤丧见得来人,惊喜交加,貌似识得,面上生起几分敬畏,忙抱拳说道:“这位不是七十二峰之中的云渊云大哥么?今日何以到得我丧魂崖来?”
云渊看了看岸边的那艘大船,不悦地道:“我顺水而下,正经过此地,没想到你孤丧如此不近人情,竟连我二哥三哥都不认得,若非我及时赶到,我的两位哥哥岂不成了你的刀下亡魂?”
孤丧跃下马来,近前说道:“云渊哥哥,孤丧失礼,在此向几位哥哥先赔个不是,还望不要见怪才是,今日你将陪伴我二十几年的丧魂大刀一削两段,也着实让在下心痛万分!”
云渊急道:“我且不与你计较这些,速唤来良马,将我二位哥哥驼回寨中救治,我二位哥哥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踏平你们丧魂崖!”
云卞突然向着云渊说道:“四弟,你貌似也受伤了,这是怎么回事?”
云渊笑道:“一点蹭伤,不伤大体,哥哥就别担心了!”
话音方落。
突闻那屋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道口子!
云渊急忙望了过去,见南天竹从中走了出来,一惊地道:“姑娘怎生流至此处,你不是在那离神岛上么?”
南天竹有些焦心地走了出来,问道:“你身上的伤,莫非是那奔水一刀下的毒手么?”
孤丧唤来两匹骏马,已遣人将云季、云卞兄弟二人驼上了马背,准备将他们先驼回丧魂崖去!
云卞回望道:“四弟,可要好好照顾好南姑娘,她身中剧毒,一身真力不能施展,可不能刻薄了她!”
云渊应了一声,回头看了看南天竹道:“我还以为,你就是那岛上之人?没想到……。”
南天竹面愧地接口说道:“在岛上,是我欺骗了你,我也是日想着脱岛之计,没想到见你用竹管从水中驶来,便设法将你支开,随后拾起你扔下的那根竹管,便毫不犹豫地纵身跳进了大河之中,顺水而下,最后便来到了此处,幸好有云季云卞二位英雄将我救了下来,不然,天竹恐已早登极乐净土了!”
云渊叹道:“你这般情急生智,实让我云渊深感佩服,这事就此作罢,以后莫要再提,我也绝不再相责备,当时我也身处险境,正被人追杀,所以逃至岛上,也是为了避一时之险,没想到那奔水一刀,更是心如蛇蝎,欲将我杀死岛上!”
南天竹焦急地道:“那后来你是怎么逃脱他的魔掌的?”
云渊道:“后来那些追杀我的人也找到了岛上来,趁乱我便驶着他们的大船顺江而下,正巧来到此处!”
此刻。
孤丧朗声说道:“云渊哥哥,二哥三哥已去寨中养伤,我看你也伤得不轻,还是赶紧随我去寨中找郎中医治吧!”
云渊看了看胡乱包扎了一下的伤口处,已是血红一片,不由回道:“如此也好,那我们赶紧走吧!”
南天竹双眼微红,说道:“且慢!”
云渊不解,问道:“天竹妹妹,这是哪般?”
南天竹泣声说道:“屋内二老死于非命,尸骨未寒,我们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云渊有些疑惑,孤丧急忙上前说道:“此事与我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