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封狂叹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何况你们还是一家人呢!而今嵩山段掌门已命陨华山,碍于往日情同手足的雁序之情,宁掌门已决定将二派合一,到时候集众到来,定能救出宁乂姑娘,所以,玉掌门还是先放下那些红尘俗世,百忍成金的好!”
玉念抚远望他方,热泪盈眶,未再有语!
穿封狂带着几人来到广武客栈,给她们点了一桌子饭菜,玉念抚本来已经饥肠辘辘,可眼下一大堆的烦心事,她哪里还吃得下去?
穿封狂见她忧心忡忡的样子,也随之触物伤情,启齿说道:“玉掌门,这事急不得,我相信大家只要同心协力,定能将宁乂姑娘安全救出,得需宽心等待宁掌门聚众来此,我们才有一定胜算,你若不吃不喝,到时候垮了身子,怎么去救令嫒呢?”
这么一说,倒是颇具道理,玉念抚暗饮锥心之痛,眼下也只能化悲痛为力量了!
她眼含热泪,黯然说道:“而今我的两个女儿都已离我而去,宁乂受人挟持,生死未卜,青梅又与我阴阳相隔,你说,这怎不叫人痛心万分?”
穿封狂道:“玉掌门的丧亲之痛,在下深感切肤,所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数年前,在下也是在一日之间,失去了几位至亲之人,包括我的爹娘,所以和您乃是同病相怜!”
玉念抚默泣一旁,没再言语!
一晃数日已过!
这日一早,穿封狂方起得床来,突见客栈外汉军四动,即知有大事发生,一路跟随士兵们来到了鸿沟以岸!
两岸对峙的汉军和楚军,既往如前,挨山塞海,摩肩接踵!
穿封狂来得近些,见一位身强力壮的弓箭手正拉弓搭箭,箭羽上还绑有一个纸团,想必刘邦是想将什么想法借箭传给对岸的项羽!
项羽接过刘邦射来的信函,一看之下,顿时气得暴跳如雷,这可是一封极尽羞辱的信函,里面列举了项羽的十大罪状,气得项羽大发雷霆,倏地转过身去,悄悄拔箭持弓,趁刘邦不备,转身速射,岂料正中刘邦胸口!
刘邦可是绝顶聪明之人,既然坦言要跟项羽斗智不斗勇,为了避免被项羽看出什么破绽,让对方有机可乘,即便一箭穿胸,他仍强忍剧痛将箭尾一截拧了下来,强咬牙根,努力撑起,真算是临危不乱,逼足一股劲告知了对面的项羽,那一箭只射在了自己的后脚跟上,根本无伤大体!
刘邦身受重伤,深怕营中军心动摇,一路回营仍在拼命支撑,四处安抚部下,直到大帐之中,他才不支倒下!
这一切,穿封狂可都看在眼里,心里也暗自折服这刘邦的勇气和智谋,更是佩服项羽的箭术,相隔甚远,只一个转身,也能做到百步穿杨,一箭中的!
穿封狂回到客栈,一阵焦急,即便刘邦做得天衣无缝,可世间哪有不透风的墙?若是让项羽知道了刘邦受伤的真实情况,项羽定会勇冠三军,即刻发起进攻!
穿封狂集来峨眉派五人,在客栈之中商议起来!
他告知了玉念抚情况以后,玉念抚不由心情焦炙,当下也是心急如焚,不知所措!
她深望着穿封狂,慌张失色地道:“若是两军开战,谁还管得了我女儿宁乂的死活?到底该如何是好?不行,我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我得去救我女儿!”
穿封狂一把将她拦了下来,说道:“项羽正在气头之上,若是这个时候前去楚营救人,岂不是自投罗网,枉送性命吗?”
玉念抚热泪盈眶,伤心地道:“我且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就这么两个女儿,而今只剩下乂儿一人,我岂能坐在这里看着她受难受苦?”
穿封狂忙道:“玉掌门莫慌,待我再去一探虚实,你且给我些时日,若再事无转缓,再做定夺不迟?”
穿封狂又去了汉营,一晃又过了一些时日,是想从卢绾将军那里探出一些端倪,可就是找不到那卢绾将军的踪迹,当下也是心急如焚!
一个早上,他再也顾及不了自己的身份,悄悄来到了张良的营帐之中,不由吓了张良一跳,急问道:“你是何人?干嘛不吭不响地来到了我的营帐之中?”
穿封狂不苟言笑地道:“张良大哥可否还记得穿封狂?”
张良满面缅怀,叹声说道:“一代豪杰虽已陨落,可他一直音容宛在,岂有不忆之理?只是他英年早逝,可惜,可惜呀!”
穿封狂举步向前,毅然说道:“张良大哥,穿封狂他并没有死,只是江湖中人是非颠倒,容不得他,才传出他被其义兄害死之说,你且再仔细看看,我就是穿封狂啊!”
张良一惊,走上前来仔细一阵打量,惊奇地道:“你果真是穿封英雄?”
穿封狂笑道:“这岂能假得了?我真是货真价实的穿封狂,不过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切不可再让其他人知道这个消息,不然,我难以再立足于江湖!”
张良不由哈哈笑道,那份高兴可是真诚地发自于内心,他激动得有些热泪盈眶地道:“好小子,害我惆怅了好一阵子,哥哥还真以为你掉下了万丈深渊,死于非命了,哥哥至今可还耿耿于怀!”
穿封狂笑道:“项军还在猖獗,我岂能舍他们而去呢?还有,托了哥哥的洪福,阎王爷它也不敢收啊!”
张良朗声笑道:“穿封英雄越来越会开玩笑了!”
穿封狂叹声说道:“见到张良大哥,穿封真是汗颜无地!”
张良笑道:“往事已矣,穿封英雄就不必再挂怀了,慕雪天命如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