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音方落。
突闻西南方传过来两声惨叫,那两声叫声,充满了凄厉,貌似在空旷的空间内发出来的一样,带着一些回音,也带着一些悲鸣!
二人顿觉事情不妙,顿了一顿,不约而同地互望一眼,便一起朝着发声之处跳了过去!
二人身法如电,转过一个拐角,突见那边悬梁上吊着两个黑影,虽然是漆黑的夜晚,但这房舍之中,灯火辉煌,亮如白昼,一看便已认得,悬梁上所悬挂的二人,正是漠北八旗中的其中两位。
此二人被高悬梁上,面目黯然,貌似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奇怪的事,他们的浑身上下,却是没有看到半点血迹!
二人甚是惊讶,这漠北八旗之中的八人,个个都是顶尖高手,怎么这般轻易地被人杀死后悬在这房脊的大梁之上呢?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他们无暇去想二人的死因,左右环顾一番,玉常青低声说道:“我想去将他门的尸体解救下来!”
祁善又四周望了望道:“此处阴森诡秘,我看我们还是放弃他们了吧,或许这屠晋将他门杀死后高悬于此,就是想让他们作为诱饵,正在某个角落里等着我们愿者上钩呢!”
玉常青望了祁善一眼,说道:“说得也有道理,那我们眼下该如何是好?”
祁善双目略转,寻思道:“玉将军,我觉得这里头有些不对劲!”
玉常青奇道:“此话怎样?”
祁善叹声说道:“一开始我就很纳闷,这漠北八旗八人之中,其间有两位是死于郑氏兄弟之手,他们剩余六人,莫非就没有想过要替他们报仇雪恨吗?”
玉常青微微想了一想,启齿说道:“莫非你怀疑……?”
他话未说完,祁善突然阻道:“貌似有些不大可能,郑氏三兄弟虽然箭法如神,但其功力绝没精纯到杀人于无形的境界,这其间,断然另有蹊跷!”
玉常青长叹数声,喟然说道:“我们也别再这里胡乱猜测了,还是先找到屠晋再说,不过我们得小心防范,切不可中了同样的道!”
祁善挤眉弄眼地应了一声,继而说道:“玉将军提醒的是,我们都需完好无损的回去,不然,那宝藏的事,恐怕就要这样石沉大海了!”
玉常青貌似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笑了笑道:“现在还八字没一撇呢,我都不知道该从何下手?虽以招兵买马的方式撒网出去,可江湖地广物旷,要猴年马月方能寻得宝藏?还有,如果我们真正找到了那批宝藏,你当如何处置?”
祁善嘿嘿笑道:“这个自然由玉将军来分配,在下不敢越俎代庖,妄下断语!”
玉常青嘴角发出几丝冷笑,不以为是地道:“而今只知大概,我们也别抱有太大希望,一切顺其自然吧!”
二人边说,边小心翼翼地朝一边摸了过去!
黎孤独自一人走在一边,在房顶上身轻如燕,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根本也没有想要掺和到这场纷争中来,去出不远,索性坐在一边房梁之上,仰躺在瓦片表面,开始欣赏起那些若隐若现的星星来!
夜晚。
突然静得令人觉得可怕,满天稀落的星光,时而被云雾遮去了光华,时而又一闪一闪地露出了触角。
映着暗淡得发黄的月光,天上飘过的白云苍狗,变幻无常,时而牛形马状,时而山水潋滟,时而峰回路转,时而云高雾深,这些若有若无的景象,勾勒出了一道道神思形往的假象,那个骑着白马,左剑右鞭的羽化公主,就像漂浮在天上的某一朵云彩里,勾起了黎孤无尽的遐想与思绪!
许久,他不禁暗暗自嘲道:“黎孤啊黎孤,你不会真的对她动心了吧?你如此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的一个美男子,怎就会对她这般神醉心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不管怎样?我也不会对这个死心眼的羽化公主动心的,唉,可是……!”
他念想未毕。
那边房脊背后,突地传来两声怪叫!
黎孤的思绪被打断了,他警觉地从瓦片上一弹而起,便朝着发声处谨慎地靠了过去!
他蹑手蹑脚,趴在了房脊之上,向着对面灯火通明的耳房望了过去,耳房侧面的房梁之上,突现两条人影在半空一晃一晃,貌似见到了鬼一般!
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轻轻搽拭了一下,然后再放眼望去,不觉一惊,那边飘着的二人,不正是漠北八旗的其中两位吗?
因为相距太远,他也没有具体看清楚那边的状况,反正这二人和自己也是同一条战线上的,所以他丝毫没有犹豫,几个纵跃过去,这才发现,那二人是被高悬在房梁之上的。
黎孤不觉一怔,不自觉地倒退数步,看着那二人的尸体安然无恙地被悬在高空,浑身不自觉被激起了鸡皮疙瘩,他丝毫没有犹豫,右臂一挥,双镖已出,“嗖嗖”两声,已将悬着二人的绳索给割断了开来!
两具尸体当即跌落下来,硬生生摔在了朱红的走廊之上!
黎孤纵身过去,伸手在两具尸体上一阵探摸,方才发现了他们二人早已气绝身亡!
他很纳闷,这两具尸体走得安详,浑身上下,看不到半点伤痕,也没有半点血迹可察,真是骇怪已极!
从总总迹象来看,漠北八旗当中的这其中六位,都是死在了同一种功夫之下,皆是被折碎了四肢,震碎了五脏六腑而亡!
这漠北八旗,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全部死在了这空濛山上,这个地方,真的充满了诡异,四处潜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