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封狂敏感地道:“你想问药?”
苍寞狼向外拱了拱手,以示对药王药翀的一种尊重,启齿说道:“药老前辈德高望重,而今也只有他可以救得我上万兄弟的性命了!”
穿封狂不觉一惊,双眼之间,已是模糊一片,若不是在人前,恐怕他的两滴眼泪早已掉了下来!
苍寞狼提到了穿封狂心内的一道伤疤,药翀师傅的下落他的确是全然不知。
他强忍着心内的酸楚,强颜欢笑道:“虽然这位前辈的大名早已是如雷贯耳,可眼下李某也不知他老人家到底在什么地方?不知苍英雄这么急着找寻药老前辈所为何事?”
苍寞狼也没有感到失望,毕竟是打探,结果不是成功就是失败。
他苦笑道:“我狼山上万兄弟急需药老前辈配制一种解药,方能得以重生,李英雄既不知药老前辈的下落,那就不再打扰了,来日方长,我们后会有期!”
说着,已转身而去!
穿封狂愣了一愣,虽知这苍寞狼在那入仙谷中与己为敌,但今日看来,也非大恶之辈,当下便对苍寞狼放开了戒备之心,不由高声说道:“华山脚下有一条峡谷,那里住着一位姑娘,他叫南天竹,你不妨去她那里打听一下,或许会有一定的收获!”
苍寞狼不由一愣地道:“南天竹?你是说竹桃山庄的仙女南天竹吗?她不是在竹桃山庄吗?怎么会在华山脚下?”
穿封狂满脸凄色,仰望他方,黯然说道:“此事一言难尽,容后有机会再与苍英雄详谈!”
苍寞狼也没再多问,对着穿封狂拱手说道:“此去华山虽远,但也得谢谢李英雄的提示,就此告辞!”
他为了能够尽快打听到药翀的消息,立即跑到附近的一个村寨,不惜重金买来了一匹良马,便朝着华山方向飞奔而去!
穿封狂的眼眶内终于破堤,始终还是没能忍住两眼间的泪如雨下,他呆呆地行走在那条陌路之间,所有的亲人都在他的脑间刷了一遍。
总归还是大气之士,眨眼之间,他已屏除了心里所有的不快,长纳几声闷气,便已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一片峡谷之中!
他漫不经心地向里走着,满脑子虽然还是那些陈旧不堪的画面,但喜乐参半,他倒还能自娱自乐!
看这峡谷的落寂,该是少有人迹的地方,穿封狂走到里面,感觉头顶黑压压的一片迷雾,真不知前头是什么景象?
越往前行,他越感觉峡谷内阴森恐怖,好在旁边有一条小溪,那“哗哗”的流水之声,真是此时无胜有声!
他延着小溪一直往下行走,那边的树杈上,突然看见一块衣布,穿封狂倒没怎么在意,碰巧要从那棵大树底下穿行,便不经意地朝那衣布多望了一眼!
多这一眼,可让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不由暗忖道:“墨涵姑娘不是穿着这种颜色的衣服吗?”
他当即意味到了事情的不妙,忙跃身扯下那块衣布仔细一看,恰巧与陈墨涵穿的衣服的颜色一模一样!
陈墨涵,这个只与他有几面之缘的姑娘,已经开口向他表明过了自己的情愫,虽然他是拒绝了她,但心里的那份责任,却早已在他内心深处根深蒂固!
看到这块衣布,穿封狂顿如五雷轰顶,瞬间像是天塌地陷了一般。
惶恐不安之余,他不由脱口喊道:“墨涵姑娘……墨涵姑娘……!”
他低头看了看地上,却是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
不过就凭这块衣物,他已断定陈墨涵出了事,这种打击,怎叫他安分得住?
悲愤之下,他不由一声仰天长啸,这种歇斯底里的场面,可不是第一次发生在了他的身上,脑间千万个矛头,已经向准了齐五狼!
他这一声长啸,真尤地动山摇,整个山间,激起枯黄一片,正置夏末秋临的季节,满山的金黄,已被他这一声吼,卸落一半!
那些小小的虫鸟行兽,估计有很多都已冤死巢中,就连从天而过的几只白鹭,都弹弹翅膀,发起一片哀鸣,被活活地震落了下来!
他向四周一阵苦寻,可仍是没有发现陈墨涵的任何蛛丝马迹,他脚下一动,飞也似的朝谷外飞奔而去,也不知他到底想要作甚?
他径直去了入仙谷的方向,看这气势,势必要将那入仙谷掀他个底朝天!
大概还有一盏茶的功夫便要到得入仙谷了,这里是一片小小的树林,穿封狂的身子有如一道闪电一般,倏地弹射进了林子之中。
“小伙子,如此心浮气躁,这是要干嘛去呀?”
一个苍劲的声音从树林的一边传了过来!
穿封狂顿时一愣,充满杀气的脸上,不觉地警觉起来,他知道发声之人并不在林中,这是千里传音的功夫,非内力深厚之辈,是绝不可能做到的!
他站在原地,突地闭上双眼,静心地聆听一阵,突然发现四周树欲静而风不止,“潺潺”的落叶之声,不断地从他的耳际划过,他知道,发声之人已离他不远了!
他当下暗运真力,一把“常胜剑”已拿捏在手,剑拔弩张,已做好了充分的防御之势!
“哈哈哈哈哈哈……。”
随着一阵朗朗的笑声,一条清影已卷起一片金黄的树叶从天而降,清影带来一阵沙砾,给整个场面弄得昏暗一片,待穿封狂睁开双目,他已落在了穿封狂的眼前!
穿封狂目中堆满了杀气,狠狠地望向那清影,才发现清影是一个耄耋老头,不由冷冷地道:“老前辈,请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