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封狂貌似一点也没有泄愤,见四人落马,又不愤地飞起一脚踢翻了一匹骏马。
而今整个流云的趋势让他感到不安,加上命案的频频发生,楚军的烧杀抢掠,云姑娘又在这个节骨眼上不知所踪,所有的一切,都悬而未决,真是令他茹泣吞悲,义愤填膺!
他思绪万千,真想找一个地方好好的发泄一下。
就在他百感交集的时候。
突然。
背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不愧是武狂,三下五除二便解决了这几个狂妄的楚军铁骑!”
穿封狂眉头一皱,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站在原地冷声问道:“何方英雄?为何鬼鬼祟祟?”
随着他的话声,一条蓝链,有如风驰电掣,倏地一闪到了他的跟前,站在他的面前,背对着他道:“李陌然,近来可好?”
穿封狂不由一愕,对方即知自己曾经乔装过李陌然,那与其定是早有渊源。
他对来人仔细一阵打量,从其背影和声音来断,对方定是一位年过半百之人,从其身法来看,此人也定是一位江湖好手,唯一不足之处,就是有只腿貌似小有缺陷,移动之时,显得有些颠簸。
穿封狂正了正色,朗声问道:“不知阁下是何方高人?”
那人缓缓转过身来,对着他笑了笑道:“我是该叫你穿封英雄?还是李英雄呢?”
穿封狂不由一怔,满脸懵然,愕然问道:“你是……?”
他话未出口,那人便仰天笑道:“英雄叱咤风云,当然漠视了我这等闲之辈,在下嫣一啸,英雄别来无恙吧!”
穿封狂见其走火入魔的样子,不由一怔地道:“你是嫣一啸?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了?”
自称嫣一啸的人,看上去双目发红,整个面目铁青,眼球之中貌似喷出了火来一般,愤然说道:“我这幅模样怎么了?”
穿封狂不屑地笑了笑道:“前辈,在下失礼了,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在下尚有要事在身,就此失陪!”
他觉得对方已经半痴不颠,根本没有必要跟他浪费时间,所以便想随便糊弄几句,匆匆了事。
谁知嫣一啸突然大发雷霆地道:“小子,你是看不起我是吗?那老夫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不自量力。”
穿封狂不由暗自骂道:“疯老头子,好大的口气。”
念想方毕,嫣一啸突地将手中一柄铁杖抡起老高,威风凌凌地朝他面部呼啸而至。
穿封狂见其老态龙钟,又一副神经失常的模样,根本没将其放在眼里,只将手中快剑一横,欲挡住对方有若排山倒海的一式。
岂料嫣一啸的一杖过来,那威力岂是穿封狂所想的那般薄弱,接了一杖,他顿时被震得倒退出去丈许,虎口之处一阵酸麻,差点连剑都被击落地上。
穿封狂用力止住了倒退的身形,不由暗自忖度道:“这个嫣一啸,哪学得这些邪门功夫?好在我内力深厚,否则早被他震裂了五脏六肺!”
他缓缓运力回气,挺直身子,淡然说道:“不愧是寒怜月寒老前辈的高徒,没想到教出来的徒弟,所使的也尽是些邪门歪道的功夫。”
嫣一啸“哈哈”笑道:“臭小子,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以后可都别再提那个老妖妇了,她现在不能动用真力,已是废物一个,和那常人没什么两样。”
穿封狂想了想道:“那次在雪山之上,你们师徒十六人,尽皆中了穿心散之奇毒,满山寻找那穿山神兽的踪迹,莫非你们当时没能寻得那穿山神兽的肉吃吗?”
他转念一想,又启齿说道:“没道理呀,若是没有寻得那穿山神兽,吃得其鲜肉,吸得其灵血,那你又怎么可以动用真力呢?若是寻得,寒老前辈他为何还如那常人一般,功力未复呢?”
嫣一啸又得意地笑道:“此事说来话长,怪只怪那老怪物心狠手辣,自取其咎,你看我这腿,就是被她所赐,在阳九百六十五人之中,她最看我不顺眼了,处处针对于我,她能有今天的这般下场,全是她自作孽,不可活。”
说完,他又得意地在一边狂笑起来。
穿封狂百思不解,既又说道:“照前辈这么说,那寒老前辈是没能吃上那穿山神兽的灵肉了?那其余的十几人呢?他们都得救了吗?”
嫣一啸突然止住了笑声,神色变得阴森可怕,厉声说道:“别提那些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了,他们虽然都得以解除剧毒,但尽数与我为敌,如今也是死的死,伤的伤,曾经的阳九百六,早已不复存在,已经土崩瓦解,各奔东西了。”
穿封狂觉得纳闷地道:“你们师出同门,怎么会同室操戈呢?你怎么越说越玄乎了?”
嫣一啸笑道:“世事难料啊,你不也一样吗?虽然我未亲自见过你的经历,但也早是耳熟能详,你的遭遇,不也是疏通同归,师兄弟自相残杀吗?”
穿封狂顿觉汗颜,虽然觉得有这样的师兄颜面无存,但毕竟结拜一场,他仍是在拼命地为东郭鸢自圆其说。他不由叹声说道:“前辈只是道听途说罢了,我那位结拜大哥只是一时糊涂,才会做出一些大逆不道之事。”
嫣一啸冷声说道:“是非曲直我且不跟你争论,我且问你,你是不是为了寻找一批宝藏才来到这里的?”
穿封狂虽然有听张良说起过宝藏一事,但却不知在整个江湖之中早已被传得如此沸沸扬扬,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他顿了一顿,又苦笑一下道:“前辈所言,在下怎么不大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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