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那里,心下骇然,那上百兄弟被诡异吸走一幕,又历历在目地重演在了脑海之间,那一幕,就如一颗毒瘤,长附在脑海里,永远挥之不去!
吴必田见他呆若木鸡,伸手在他眼下一晃,说道:“云兄怎么这般舌桥不下?到那玄铁所生之处了么?”
云渊向五丈外的一块平地里指了指道:“那边平整的石块之处便是!”
吴必田心潮澎湃,飞奔过去,离那石块尚有三尺之余,陡见那块石头,合身发出一阵刺眼的亮光,应着日正当中,亮光一闪间,一股邪光已和凛霜寒光接于一处!
二人皆感骇然,云渊自然不敢靠前,大声喝道:“吴老板,赶紧将凛霜扔掉!”
吴必田顿被一阵金光笼罩,随之一股慑人的寒光闪烁,那柄凛霜,倏地朝那石块处一飞而去,但闻“仓”的一声,连鞘带剑,已一并插入石块之中两尺有余!
这一不为人解的诡秘现象,世人至今也无颠簸不破的见解!
云渊惶恐,看着金光退去,被吸成干尸的吴必田的躯体,如干柴一般倒在地上,再无生命征兆,不由寒心酸鼻,倒退数步,仓皇而去……!
从此。
凛霜剑和奔月刀便分散开来,从此销声匿迹,世道之中,也再无人提起这事……!
听得这般,众人皆感骇然,没想到这奔月、凛霜还有这般鲜为人知的奇异之处!
千乘浪余悸未消,怔怔说道:“是说当日我发现凛霜之时,旁边有一架朽烂的骸骨,那应该便是吴铁匠的遗骸!”
药翀奇道:“凛霜深陷石头两尺有余,石头处又那般诡异,莫非当日你拾剑之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千乘浪略一回想,启齿说道:“那日天气凉爽,我漫步于梁父山中,陡见此剑,当时也是心潮澎湃,欲伸手去取,可见旁边尸骸,又顿觉不妙!”
药翀急道:“后来便怎样?”
千乘浪叹道:“我当即缩回了手,蹲下身来先对那具骸骨进行细细察看,却无异常,当下便想:‘此剑定是这尊遗骸所留下的,也没起任何贪念,便将尸骸和那凛霜合葬一处!’说来也怪,就在坟墓方才砌成,墓头上倏然发出一点亮光,那亮光急若流星,从坟墓中一冲而起,悬空数丈,又骤然坠落于我的眼前,插在地上尺余,我便运力将他拾起,而后便长伴我身!”
药翀叹道:“所谓落叶归根,就该是这道理吧,二物虽沾满了血腥,但也是这些亡灵的灵魂让它们如此具有灵性,他们找到了铸造之主,而后归根一处,也应该消除了梁父山中的灵异,也希望那梁父山之中,不要再因此事而再添伤亡了!”
众人都从紧张之中缓过神来,穿封狂叹道:“也不知那云渊今日流落何方?是善是恶?如果是邪恶之辈,那奔月刀在他手中,岂不生起事端?”
南天竹道:“已时隔多年,都未曾有人听到过他的风吹草动,应该是变迹埋名,坚卧烟霞了!”
穿封狂听到这些,自是对这凛霜剑了解渗透,对着几位前辈拱手说道:“列位前辈,你们大可放心,不到万不得已,凛霜绝不出鞘!”
二人和三老一番互道尊重,便离开了泰山!
数日已过,冒着炎炎烈日,二人来到一个小镇!
时置正午十分,当头的太阳如那烈火炙烤一般,照射着苍茫大地,赫赫炎炎!
南天竹和穿封狂早已抗不住这烈日骄阳,随便找了个小店,欲进去喝点凉茶解解暑!
二人正欲跨进迎风客栈,突见客栈门口,快马加鞭地驰过一人!
烈马的疾走如飞,让穿封狂不由抬头望了一望,一愕之下,已认出那马上之人,正是张良!
那耳后风生,有若风驰电掣,瞬间已扬出老远!
穿封狂神情不属,立即对着南天竹道:“天竹妹妹,我且离开一阵,你且在这店中等我!”
没等南天竹反应过来,他已展开身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张良去的方向疾驰而去!
南天竹见他如此心急火燎,已知事情紧急,也只好依言静坐店中,耐心地等候起来!
穿封狂约莫追出五里,方才将张良的快马拦下,张良见是久违的穿封狂大汗淋漓地挡在自己的前头,立即扬缰勒马,止住了疾驰的快马!
张良喜出望外,一跃下马,雀跃地道:“穿封兄弟,怎么是你?”
说着,便向四周望了一望,继又问道:“我妹妹慕雪呢?”
提到程慕雪,穿封狂顿时黯然伤神,泪如雨下,“普通”一下跪倒在地,对着张良泣道:“张良大哥,慕雪妹妹已经走了!”
张良是聪明人,岂不知这句“走了”二字是何含义?顿时整颗心都被撕碎,只见他眉头紧锁,哽咽道:“什么时候的事?我妹妹又是怎么遭遇不测的?”
他虽然情绪有些激动失控,但语气仍是压得很低,没有对穿封狂做出任何不理智的举止,毕竟是文人,知书达理,也算是拿的起,放的下!
穿封狂道:“那是彭城战役的时候,听说汉军大败,慕雪妹妹因挂怀与你,硬要去看过究竟,最后才知道,逃亡的汉军去了睢水一带,我们便又去了睢水周边找寻你们的下落,却不知遇到了大批扫荡的楚军,慕雪妹妹不幸被楚军的乱箭射死在了荒漠之中!”
张良顿时泪如雨下,忙将穿封狂扶起,悲愤地道:“这不怪你,那彭城一战,汉军大败而逃,汉王延小路逃回了老家,在当时兵荒马乱之际,能苟全性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