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便听到风声、马蹄声、嗡嗡嗡的拍击声不绝于耳,整个竹阁显然已被包围。没过多久,大地像是在震动一般,有人大跨步入厅,然后便是叔降镇定自若的声音传来:“我墨门近ri,并未得罪大王,大王为何突然带兵至此?”
一个响亮如钟般的声音响起:“夏萦尘的丈夫和妹妹何在?”
黑暗中,刘桑等人面面相觑,他们方自到达血城,血王就追上门来,确实是神通广大。
地面上,叔降亦暗吃一惊,道:“鄙人如何知道?”
血王怒道:“夏萦尘在和洲刺杀定北侯未遂,没过几ri,她的丈夫与妹妹便经过曹北镇,有消息称,他们已穿过海峡前来绝冀洲。本王早已得到消息,他们在曹北镇现身时,其中一人所乘的正是你们墨家的飞甲铜人,而适才,本王更得线报,正有一伙人前来此间,按其形貌,夏萦尘的丈夫与妹妹皆在里头。”
刘桑等这才明白过来,照此看来,血王与定北侯或其部属,在暗中亦有连系,他们四人前来绝冀洲、其中一人出自墨门的消息,早已传到血王耳中,故血王一直在暗中派人监视此处分舵。
而刘桑等并未想到夏萦尘不但行刺定北侯,连血王也一同得罪,并没有多作隐藏,自然轻易的就被发现。
叔降道:“大王必是弄错了,适才并无人来到这里。”
血王暴怒:“本王容忍你们墨家已久,你们不要得寸进尺。夏萦尘劫走我女儿,她的丈夫和妹妹既已入城,本王无论如何都要将他们拿下,逼她交人。”他咬着牙道:“你们要是敢阻挡本王,莫怪本王不客气。”
叔降道:“我们自然不敢阻挡大王,但刚才确实没有外人前来。”
血王大喝道:“搜。”
周围风声疾响!
血王的冷笑声再次传来:“你们想作反么?”
叔降低声道:“让他们搜。”
紧接着便是一团混乱,砸桌砸椅,翻箱倒柜的声音此起彼伏。过了一阵,叔降淡淡道:“如何?我们确实不曾将外人藏在这里。”
血王冷笑道:“你以为这话我会信么?你们墨门擅长机关术,想要藏几个人,其他人如何能够找到?”
叔降道:“大王此话,让人无法辩驳。找到人,是我们私藏,找不到人,则是我们藏得隐密,令大王无法找到,总之,不管大王有没有找到,都是我们的错,这叫我们如何心服?”
血王森森然道:“本王一向不讲理,你现在才知道么?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你们不交人,本王将血洗你们墨家分舵,一个不留。”
紧接着便是陷入一团寂静。
地底下,墨眉低声道:“听起来,似乎是公主劫走了血王的女儿,才使得他如此暴怒。”
胡翠儿讶道:“血王就在我们上头,他的声音我们都能听到,这样说话没问题么?”
墨眉道:“你们只管放心,我们虽是在他脚下,但隔板早已将声音隔绝,之所以能够听到他说话,乃是靠着传声花的作用,他是无法听到我们的。若非如此,像他这样的高手,我们单是呼吸和心跳声便已瞒不住他。”
刘桑低声道:“这血王乃是凶狠残忍之辈,我们若不出去,他只怕真的会血洗城中所有墨者。”
墨眉道:“此刻,我们也只有相信叔首领和其他人。对我们墨者来说,生生死死,本就是置之度外,大家既已帮我们隐瞒,我们此刻出去,反而是对他们最大的污辱。”
血王的怒喝声再次响起:“你们难道真的就不怕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