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张启山突然一阵狂笑,又道:“好,二十年来,你念念不忘地要想结果了我,今日我给你这个机会,上来吧。”钟方真人却没动,他知道张启山要下杀招了。
半晌,怒吼一声,聚积最后一点灵力,朝他飞去。
张启山双眼微眯,右手指弯的戒指上,那颗红宝石光芒渐浓,萦绕着一圈赤光,蓄势待发。
途中钟方突然转变方向,跌向左边的万丈深渊。
张启山紧接着飞奔而下,右边衣袖带走一片红光。
半个小时后,他半攀半飞地爬了上来。气道:“贼道,老子又让你从老路溜了。”
钟老儿也学精了,以后怕是更不好找他,张启山很是懊恼。
绛珠紫带被抢,他自己知道这天外之物的厉害。打算改变思路,抓住钟方威逼他徒弟,现在也成了空。
他曾被废过法力,后来虽然恢复了,却因男女有别,导致下身虚空,他才穿上自己制成的钢甲机关。现在钢甲居然被那死小子打坏了,他必须回来修补。双腿内侧的经络也被灼伤,灵气运到大腿便受阻。即使这样,钟方仍伤不到他性命,因为他有另一个天外宝物红宝石戒指在手。
这戒指,与绛珠紫带同属一人之物,本名赤朱指环;据传说中讲,把之嵌入骨内,可不知疼痛,受到法术攻击必会反弹于人。与身体合为一体,功力提升两倍。
传说而已,张启山只是用身体里偷来的气脉炼化了它;他也试过把戒指嵌进指骨里,但刚碰他的骨头,指骨便应声而断,只显出一个整齐的切口。张启山忍痛修复了左手中指,再也不敢乱试了。
悔道:不是本尊的确行不通!
可是仅凭戒指想要正面拿下钟方也是不行,戒指在手指上,双手都不易近得钟方的身;他本就受伤灵气不通,刚才强行运转经脉,现在气流乱窜,快步回到观内。
钟方害怕赤朱指环,从不给他机会近身,两人单打独斗,几天下来,两败俱伤而已。
钟方在二十三年前与他一战,休养了五年才好,而他这次也够呛。
若不是急于抓住钟方,他一早躲开也不至于如此严重,没料到这次仅是灵气耗竭并没受伤就早早溜了。“狗道!下次直接让你去见师傅,你二人早该团聚了。”
他在心中骂完,突然吐出一口鲜血,赶紧收回心神开始打坐。
东沪,威远物流运输公司。
封存义看着三个徒弟,特意看了看老未,问道:“潘云,这次真的不要我们的人陪你去山姆国?”
老未露出轻松的笑容,道:“有老婆孩子陪我就行了,公司人手紧。”
“嗯。”老封点点头,又瞥见老丑,这个徒弟越老越丑越古怪,性子从来不讨人喜欢。这次任务没要他参加,若是他能去,老未也不用被他师祖抓壮丁。
想到这里他都懒得再看老丑:“你赶快回阴灵弄出来,我们手上的人只有他有天份,暂时不要想着动他。且不管你师祖算得对不对,他现在有用处,闲暇时让他再接几桩生意。”
心里非常不满,要是师傅真算得准,怎么算不到他的徒孙要残废?现在还要去山姆国装义肢。
封存义现在还不知道,骆离的命没人能算,只要摊上他任何可能都有。
“徒弟领命。”老丑很是听话,话虽不多,但做事从不含糊。
老封又道:“从律哇把尊雷调过来,这边只有使蛮力的雇佣兵可用,业务不能断了。”这话是朝着老申说的。
老申推推眼镜,弯腰领命。
泯港,老丑于昨天回到路鸣的别墅。
和路鸣再次站在封存义从机场盗走的铜像前。为了这个大“宝贝”,路鸣把自己以往培养的幼童怨灵都放到了一边,专心伺候它。
他从接手铜像以来,受了三次反噬,连连不顺,从接过黑巫师手中的铜像开始就频频受伤。他很恼恨这个丑老道,怪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老丑一如即往的面无表情,仍是劝他再试一试,不要怕受伤,反正老丑可以治。
路鸣却不敢再试了,再试下去,也是徒劳,还弄得一身是伤。最近他发现自己气息越来越不稳,明显是反噬的后遗症;在没找到绝对有效途径之前,他不会再犯傻冒险。
见他拒绝,老丑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说了一句:有事叫我。就到下面看港片去了。
泯港的电影真好看,特别是武打片和枪战片,老丑特别喜欢那个演赌王的演员。几次对路鸣提到,如果有明星请他,一定找赌王要张签名照。
路鸣看着楼下客厅的老丑,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让他一阵恍惚,这是老封的徒弟吗?拿到铜像几个月了,毫无进展,他却一点也不急。
路鸣又不敢让老封换人,换个精明的,他还怕被看出自己的企图,他可打着要把雕像据据为己有的主意。
晚上,老丑吃过饭后照旧出去外面溜弯。
一愁莫展的路鸣进到自己的秘室,点燃烛光,捧着那个双面人铜像发呆。
豢养阴灵,必须要用到豢养人的血,如果要换主人,先用法力把它们套晕,然后改换血来重新认主。
他每次都能轻松套晕,但总是卡在换血那里,一般情况,换血豢养到第七次阴灵都能识别主人了,喂满十次就能听动调配。可是这个铜像里的阴灵,全都像弱智,傻得真是没话讲,完全不按常理走。
一旦他激进,就被反噬。每三天一碗血,他都快被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