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与他们在东海一个渔村相遇,我狠狠收拾了封存义那帮狗道,张启山刚刚恢复功力,根本没露面,当时就逃了。老丑第一次见识到我的厉害,之前他都以为他师傅是大秦最厉害的道士,没多久他用铅哨引我去见他,说要投靠我。目的只有一个,要让老申和封存义都不得好死。只要我帮他达成心愿,他甘愿受我差遣,做我的内应。”
原来铅哨还是老丑发明的,真是不敢相信。
“哦,那老丑是真的投靠吗?有什么缘由促使他做出残害同门的事?”骆离很难相信,但又不好直接否定师傅。
“俗套的老故事了。”钟接下来便讲起过往。
老丑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恋人家中遭了火灾,为救她才烧坏了脸,而她的恋人现在是老申的老婆。
老丑的青梅竹马抛弃了丑陋的老丑,与相貌堂堂的老申搅在了一起,老申比他圆滑,在封存义面前更得脸。
小本子正好出来,听到这里,与骆离面面相觑:这是夺妻之恨呐!
见到钟方真人讲啊讲的又站起来背对着听众了。老丑气炸了,再也忍不下这口气,便找师傅封存义告状。
封存义不但不为他作主,还说他气量狭窄,恶意揣测自己的师兄。事后,他师傅为了平息这件事。把多嘴的人全部处理了。老丑经过这件事情,更是心灰意冷,本想离开七七门。虽然不能洗去耻辱,至少心理好过一点。
刚有了这个想法就差点被封存义废了手脚。骂他不念师恩,枉恩负义。老丑当时手上早就沾上了很多血,洗不干净了,感觉自己真变不了好人,但打消了这个念头。
事后用了两年时间才在封存义面前挽回形象,上天就是这样与他过不去,当他刚作了决定留下时,又得知了一件事。
他偷听到老申与封存义的对话。得知师傅在老申动手前就已经知道,却没劝阻老申,还说他青梅竹马恋人的命格与老申相合,下一代会出能人。老丑感觉加入七七门真是个大错误,从上到下没有同门情谊,只有利益,藏污纳垢。薄情冷心。
钟方真人这时望向他们,问道:“你们想想,被同门戕害毁了容貌。被两小无猜的情人算计,会有多恨?”
骆离道:“师傅,恕骆离不敬了,您这二十多年一直处于劣势,躲避七七门,那老丑仍是一如既往?”
“是的,他心眼本不坏,只是因为被封存义看出他的忠直,才刻意收他为徒。这人呐。一旦醒悟,便会有了心理洁僻。再入魔道就难了。为师相信他,而他在能力范围之内也没让我失望。几次救我于危难。”
“对了。”钟方再次问道:“你们可知律哇铜像的下落?”
“您知道?”小本子抢先问道,这是骆离的心病,还有那个该死的路鸣,虽然骆离从不提,但她知道,他从没忘过。
“呵呵,在泯港,一个姓路的小子手上,老丑被指派过去帮助他。要让那小子想办法启用铜像的法力,老丑可是一直在捣乱,现在还没有进展。”…
钟方讲到这里,特别是指到“那小子”的时候,语气很重。
“是吗?直接让老丑把路鸣弄死不行吗!他哥哥路凤害死了无渊道长。”骆离压抑着火气。
“不用,姓路的小子很快就要归西,七七门自己就要动手,我与老丑商量后,他另有用处。”钟方真人说道。
“对,拿他的命给小本子续!您看好不?”
骆离说完,师傅一愣:“这不行,拿命续命,行的是邪道,不可!小本子只要与你在一起,便不会有事,后面我再想办法。这次我最多待半年,把命医二术教给你,因为没有书,所以能教的也就这点时间。”
骆离问道:“那书呢?师傅。”
“那本书本就是个法器,我脉传人只有对着书,与之相处一年以上,才能完全领悟里面的知识。就是因为那书早年被张启山藏起来了,你师祖孟玄子才没有对他下杀手。他大限已道,刚把他清理出去,便仙去了。去前留下话:一定要让我把书找回来,如果在四十年内还找不到,就让我替他杀了张启山。”
小本子吃惊,问道:“钟爷爷,您今年高寿?”
“我?说出来怕你不信,我今年一百零五岁,与张启山同年。”
“啊?”小本子根本不信,怎么可能,看起来最多五十岁。
“呵呵,我第一次见你爷爷,他也只有你这么点大,还没娶你奶奶。”钟方真人笑道。
小本子咂舌,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信了。
“小本子你别打岔,师傅您为什么不处理了他?”骆离把话题带回来。
“是我心软,看他没了功力,便只有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表面一直跟我打太极,我也下不了死手;我与他毕竟一同学艺一同长大,他心思多,对机关之术研究非常深,我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本遗录。”
钟方很是懊悔:“后来一直拖过了四十年,他凭着心狠手辣,靠着封存义的帮助,有了一场大机缘,恢复了功力。”
指着骆离手腕,道:“你腕上的紫带便是那年落在了他手中,紫带全名叫绛珠紫叶带,是,是......”
他踌躇半刻,“是天外神物,还记得二十三年前那场天灾吗?就是那时得到的,你的古钱也同出一处。其他你也莫再问,现在他们都归于你手,好好利用便是,你何时突破至道家大能,我便再与你细说。”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