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恶毒的父母才能生出这样的儿子!对养育他教他医术亦师亦父的无渊道长,毫不留情地痛下杀手,也莫怪他有了一丝怀疑就想杀了无本。小本子还一无所知,解决了三急中的大急。浑身舒畅,提上裤子照旧悄悄爬上那棵松树藏好。
路凤也不敢出来,现在莫说是的熊孩子都能轻松把他解决掉。已经确定闻无本就是来对付他的,他更不敢轻怠。
树上蹲一个,草从趴一个,难道就这样熬着漫漫长夜?
小本子熬得住,路凤不行,他的脚必须医治,还在慢慢渗血。一天下来,他已经因失血过多,唇色发白。
时针一分一秒的转动,小本子心下犯了嘀咕,干嘛不直接上华银观呢?爷爷偏偏要我堵在这里,要是路凤那斯一直不来怎么办?难道蹲到骆离哥哥回来?
想到这里,虽然还在犹豫,必须听爷爷的话。但是脚已经不由自主的跳下了树,把昏昏欲睡的路凤吓了一跳。
脚蹲麻了,小本子伸伸腿,两手使劲捶打,一不小心把牛仔裤上的钮扣弄掉了。赶紧追过去去捡,摸到黏黏的东西。是什么?恶趣味地拿到鼻中闻,一股腥味传来,是血!猛然想到路凤被棠爷爷挑掉了脚筋,肯定会流血。
于是,默不着声地顺着小路边走边低头伸着鼻子嗅,出生牛犊不跑虎。不远处又闻到一股血腥味,知道路凤受伤肯定跑不远,立即转回头往下山的路上查看。
路凤听见小本子的脚步朝山下,思道她肯定奈不住寒冷要回去了,悄悄挪动身体,想继续前行。才挪出几步,又听见她往回走,吓得赶紧躲好。
原来小本子走了二三十步再没发现血腥味,已经知道路凤肯定藏在周围,没有朝她下手铁定是没有了攻击力,于是大着胆子回头。
月光下,小本子崩着严肃的圆脸,强自镇定。
一步,两步,三步,小本子睁着大大的眼睛,慢慢向周围只能藏下人的草丛中移步。
路凤握紧拳头,定定看着前方,准备奋力一击。
小本子停住,她已经看见了左边不远处有一截草丛呈人字形趴了下去。
悄悄摸出那张束魇符,念道:“得过且过,莫要寻我过,闻无本!”话闭立即把符朝前扔了过去,就像她解决肚子问题时一样,符?顺风飘了过去。路凤听她说得莫名其妙,突然就被飘来的符紧贴在背上,身体随即被死死的压在草丛里,都快呼吸不过来,丝毫不能动弹。
小本子走过来,路凤的下巴紧贴地上,只能看见她的球鞋,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心下愤怒道:又被制住了!胸口似火烧,恼恨之及。
“哼!狗东西、贱人、孽障、嗯......畜生、混蛋、**......”
小本子把能想到的骂人词儿全部说完,仍是不解气,狠狠一脚踩上他的头使劲**。
“臭!”一股臭味传来,原来她脚底沾上了刚才贡献给大地的肥料。
恶心死了,赶紧就势在路凤的身上,甚至头发上不停地蹭。
路凤气得吐血,不用看,小本子也知道路凤肯定恨她要死,才管不了那么多呢,这次她可是离了大功。
果不其然给爷爷料中,心里别提多得意了;又爬上那颗松树,找了截枝杆躺着等天亮。
第二天,天刚能照见小路,聪明的小本子就跳下树来,把路凤来时路上滴的血迹掩盖了。
她想着,不管路凤有没有人接应,她还有两张符,一定能跑掉;先把痕迹抹去,有了功劳,雄心高涨,大着胆子过了索桥一路用泥土遮掩血迹。直到不远处就是华银观时才停下,倒回来继续守着路凤。
饿了就吃干馍馍,她学乖了,把凉水包在口中捂热乎才咽下。还不忘往路凤嘴里塞几口馍,怕他死了。
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看着装馍的包袱又开始发愁,现在走也走不了,没吃的了怎么办?
棠秘子开着车,冒着夜雾在晚上九点到达了华银镇闻一清的店铺。
骆离腕上的古钱又跳了一下,骆离顿觉奇怪。得知小本子拿着符?上了山,来不及说太多,又赶紧和棠秘子往山上赶。
刚刚踏上山路的台阶,骆离想起古钱的古怪,拿出来一看,刚才跳动的还是第一枚。大声说道:“不好,棠前辈,无渊道长有难。”
“什么?”棠秘子大急。
“也许是不是无渊道长,你先莫急,上去见着就知道了。”骆离话是安慰,心下也是不妙。他许久没有拿出古钱,傍晚在周家拿出来作法时,第一枚就跳了一下,他以为是自己碰到没在意。
刚才一进闻师傅的店又跳,让他猛然醒悟,这是提醒他,他身边有人枉死。
第一枚是指阳男,许是在周家第一次跳时,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不会是第一时间就会预示给他;见到闻师傅跳第二次,是指他熟悉的老人;但肯定不是师傅,如果是师傅断的就是穿古钱的绳子了,所以他料到是无渊道长。
累了一天,又在雾中开了一小时的车,棠秘子现在脚有点发虚,想到无渊可能有事,迈着步子咬着牙快速爬山。
骆离想帮他,走他后面撑住他后背,棠秘子一手将他抓到前面:“你脚程快,赶紧的。”
骆离依他,只得叫他慢慢上来,自己飞快的向上冲去。
小本子支撑不住,在昏昏欲睡中,被脚步声惊醒,立即藏好悄悄探望。
是骆离哥哥!马上跳下树朝骆离冲去。
“小本子,你怎么样?”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