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病好了一些,但是依旧是虚弱的,凡王依旧下落不明,皇后却已经清醒了。也不知是什么支撑着她,她突然从茫然和焦虑中清醒过来了。
楚逸寒不同于楚逸凡的背景,虽然前皇后和现皇后出自一家,现皇后也不过是承了前皇后的恩庞才坐上皇后之位,但是那一家子的力量在前皇后死时,楚逸寒还未回北燕时,就将所有的本钱都压在了楚逸凡的身上。
凡王失踪了,皇后调动了所有能调动的力量。没有。哪里都没有就连流寇都没有捉到一个。
而霄月在入到太子府的那一刻,楚逸寒连看都没有多看她一眼,从她身边走过。霄月紧紧的捏着岳子菁的袖子,脸上的神情明明是挂着笑,但是眼神却突然变的很冷很冷,哪怕她说服自己,该是多信爱情一分,多给他一些时间,但是心冷了就是冷了。
岳子菁被霄月抓的有些疼,一回头就看到失神中的霄月,这样的霄月,岳子菁从来没见到过,在她的眼中,霄月虽然顶着一块疤的样子有点怪,但她总是笑的很灿烂,偶尔会发呆,但那时发呆的样子,都是蕴含着某种希望在眼中,那时候的霄月总是让她感觉有种说不出来的美,说不出来的漂亮。
但是眼前的霄月,即使是笑着,但是眼中那彻骨的寒,她又怎么感觉不到呢?
只是才一个月不见,霄月的变化不该这么大吧,岳子菁只当是自己看错了,毕竟她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霄月。
一个晚上没有睡的霄月精神并不是特别好,但是急着回太子府,她也没有太在意自己的身子。
化雪的日子终是极寒无比的。
岳子菁伸出手,拉住霄月的手时。两种不同的冰冷碰在一起时,霄月却莫名的感觉握着岳子菁的手是有些微暖的。
“子菁,爹呢?”
霄月甩出脑中多余的想法,拉着岳子菁就往屋中走。本是无意的一句问候,却让岳子菁哽咽了。
她何曾感觉过霄月的手这般寒冷过,即使是以前她体内,那种叫寒毒的病发作时,也不曾有过这样的冰冷啊!
这一刻,岳子菁敢肯定,霄月的变化和楚逸寒是分不开关系的。
她也终于记起来霄月在出嫁那天在屋中来回走动,然后明明显得很无助,眼中却深藏着心悦的霄月的神情并不是自己的错觉。
只是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而霄月是瘦了的,憔悴的小脸加上微微落寞的眼神让岳子菁有些犹豫了。她该告诉她霄将军失踪的事吗?
“子菁?”
岳子菁从失神中回过神来,温柔的小脸上立即浮现一丝牵强的笑。
“月月,怎么了?”
看岳子菁的样子,霄月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此时两人已经入到了院子里,霄月站在那,没有再走动,只是静静的看着岳子菁,很认真的再问了一遍:“我爹呢?”
岳子菁脸上的脸情全部凝结在那里,被霄月这样盯着,岳子菁是真的有些不忍心告诉霄月这件事了,因为霄月的脸色太难看了,憔悴,瘦弱。就连平常她总笑话她手凉,喜欢为她捂手的那双温暖的手都比自己的还要冰。
“子菁!我爹呢!”
看岳子菁突然将目光转到一边,霄月终于再也笑不出来了。
岳子菁的个性如此的温顺,个性又这样的柔和,爹爹不可能让她独自来这么遥远的燕京找自己的。而且,她此时的表情已经透出了太多的讯息。
“子菁!告诉我,我爹怎么了?”
岳子菁知道瞒不过霄月的,心中慌乱之感就如同看到霄月送到泊罗时的那封信一样。
相比起霄月,岳子菁是更痛苦一些的,因为她承受的比霄月多一样,面对的比霄月多一样。
“霄将军,没有回泊罗!”
八个字,声音非常非常的小,但是霄月还是听到了。她顿在那,所有的神情都僵在了那里。担心,猜测,害怕很多很多的情绪絮绕在她的心头。她说服自己,爹爹有可能临时接了任务去了别的地方。
但是,就算这样,他也可以派个人先回去报个平安不是吗!
这事有蹊跷。霄月几乎是在一瞬间晕迷了过去。
霄月从神坛活着回来了,雨露回到了霄月的身边,四六带着大夫来看望了霄月。
大夫说霄月只是疲惫过度,身体太虚弱,休息调养一下就好。
可就在这时,太子院那边传来了消息,显琦夫人突然晕迷了。
大夫只得马不停蹄的又去了太子宛。
结果是显琦怀孕了,虽然不能十分确定,因为受孕的时间非常的短,所以不能十分确定这件事是真是假,还要再观察些日子。
毕竟是太子的第一个孩子,这事很快就心动到了甘连翘,甘连翘的身子一到冬天向来不怎么好,但是因着这事,她还是从病床上爬起来了。
金婉儿在知道这件事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和楚逸寒少说在一起也三年了,在风月坊时,就想用怀孕为契机能入太子府,可是盼了三年都没有,如今入了太子府,但是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她会为这事不开心,但是会为这事做什么事吗?不会,因为在嫡妻没有子女时,至少是嫡妻入门二年内没有生子时,妻妾是不允许有子女的。
所以她似乎是认定了,霄月是不会让这个孩子出世的。
而她本就没有资格管这事,也就省了出手的机会。
霄月依旧在晕迷,而就在这个时候,四六来到华轩阁,告诉岳子菁,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