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岳子菁离开,甘连翘的身体终于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一想到那个女人。恨她吗?恨,怕她吗?活着倒是不怕,只是这人死了十多年了,现在看到这么相似的人,自然是怕的!毕竟是自己做的孽。只是这个岳子菁到底什么来头?怎么和她长的这样像,和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如果有关,那这件事就太奇怪了!甘连翘知道,这事,她得好好查一查!
比起十多年前,甘连翘已经成熟稳健很多了,毕竟经历的风雨多了,自然心境也就沉定了下来。打定了主意,她也就没有刚开始那么激动了。
回过头,博慧还愣在那。只要和那个女人有关的所有人,甘连翘都讨厌。特别是这个女人长的也是那个女人相差无几的轮毂,到底是一脉的人,自然逃不出她的法眼。冷冷的几句话道:“博宰相是越来越没家教了,养出来的人只见着一个比一个跋扈了,如今大胆到太子府也敢乱惹,再过些日子,这博家是不是就要带人闯皇宫了?四六,送客。”
甘连翘的话指的博慧时,博慧整张脸都白了,她是嚣张跋扈的,也是算准了楚逸寒不在太子府,毕竟太子低调了近十年,不是这样,她哪敢随便来闯?只是自己真的是被愤怒冲昏头了。又想到岳子菁的事,她本就因霄月的事脸色就沉,眼下整张脸更阴沉了。这件事,太奇怪了!
楚逸寒从皇宫出来时,为掩人耳目去西城,特意只带了三两个侍卫,在经过东城北城门的时候,霍梓修正好从另一头出来,难得碰到楚逸寒,他立即准备上前打招呼,只是楚逸寒走的特别快,他一时没跟上,但是想到东方莘醉的事,也没想太多,就跟了上去。身后的家丁来不及问,也匆匆的跟上。
楚逸寒在东城时就甩掉了楚晨熠以及皇后派的探子,这会突然被霍梓修盯上倒是真没有顾上。
一路走到西城的拐角时,霍梓修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要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了,但转念一想,又感觉不太安全,于是立即对家丁道:“我随着太子殿下一会,你在此处等着,如果太子出来了,我还没有出来,你就先去风月坊,告诉东方公子,我可能出事了。和太子有关。接着再回府上,告诉爹,我被绑架了,让他报官。”
“少爷。”
家丁看霍梓修说的认真,听他这样说,就已经知道他这样做是危险的了,既然知道是危险的,但是为什么还要做?
他是不知道,霍梓修这样做的考虑是,大白天楚逸寒怪异的行踪肯定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他虽不是官员,但是如果有楚逸寒的把柄,这样稍稍利用一下,那么东方莘醉的终身契约也许就可以和那上官婉儿一样,拖离风月坊。
“少罗嗦,站在这,藏好一些,如果我真的没有出来,放心吧,我应该死不了。”
霍家是燕京城的首富,北燕早些早和东傲战争时,霍家没少出钱,他是霍家唯一的儿子,真出了事,朝廷自然不好对霍家交待的。
霍梓修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谁叫老爷子死都不肯帮自己给东方莘醉赎身。
想到这,霍梓心中一口气憋的难受,头也没回的就跟了上去。
傍晚时,华轩阁里的霄月终于醒来了。
她呆愣愣的躺在床上,看着即陌生又熟悉的帷幕,不是华轩阁又是哪?
岳子菁见她醒了立即迎了上来。
“月月,你感觉怎么样?”
月月面无表情的看着岳子菁,一又眼睛里全是血丝,框里蓄满了水气,但是霄月就是咬着牙,面无表情的躺在那里。
霄震天失踪了,失踪了不止半个月,他走的时候,带了二军,二军也没有回泊罗,如果是出勤别的任务,也是有可能的,但是如今朝势已经稳定,并没有哪里须要用兵的地方,况且,二军消失,朝中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霄月想不通,活生生的一个人,不,是四千多人,怎么就消失了呢?
“月月。”
霄月这样让岳子菁十分担心,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见到霄月,总感觉她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但再看,她还是霄月,到底哪里不一样,岳子菁也说不上来。
岳子菁这一喊,霄月木然的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岳子菁还是长着一张那么漂亮的脸,是啊,真漂亮,要论美,只怕整个燕京,也只有风月城的那个东方莘醉能比的上吧。
霄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会想到这样,但是在想到东方莘醉时,霄月下意识的愣了下。
青鸾来过燕京,霄月几乎是敢肯定的。是什么原因让他来京呢?霄月的心扑通扑通跳的非常的厉害。
是啊,霄震天的消失会不会和他有关系呢?毕竟如今天天下已经太平。她记得,他说过一句话。
“孤的存在是护各国发展平稳。真要太平了,这军队自然是不能明目张胆的留着的。”
霄月立即从床上弹坐起来,几尽慌张的说:“子菁,宣溪呢?我要更衣!快!”
岳子菁被她的动作搞的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知道霄月的性子,在她面前,或是在自家人面前总是这样风风火火的。特别是着急的时候。
宣溪听到屋里的动静了,也上到了二楼,才上来,才发现,霄月不止衣服已经穿好,连鞋子都穿好了,现在正坐在铜镜前,应该是说被岳子菁按在椅子上,正在梳头。
“子菁,快点,我现在要出门。”
“再快,也得先梳好头,整理好仪容。”
岳子菁是中规中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