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玉昕离开的身影,楚晨熠拧了下眉头,他怎么也没有料想到,玉昕竟然会有背着他去做别的事的一天。他还是底估了玉昕对他的执念。但是她是那个人的弟子,就注定了,他这一辈子都无法让自己去亲手伤害她。或看着她被别人伤害。

霄月来到风月坊时,惊动了很多人,东方莘醉自然是知道霄月会来找他的,应该按到诗月的判断,不,应该是诗月给他的信息,自己的主子向来料事如神,只是那夜,他明明听到了音哨的声音,这霄月为什么还在这里?

音哨的声音是独特的,只要身上随带一些特殊的东西,就能极快的感应到那哨音,可是这世间也只剩了这一批哨蛊,哨子一响,这蛊就没有活路。死了,这音哨也就绝迹了。

霄月,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可以让主子对你如此特别。

东方莘醉是不知道,但是他却有种深深被霄月骗的感觉。因为他毕竟一开始也没准备做好人。如果霄月是在这东城吹的哨子,那执行任务的就是他这一队人,只可惜,接任务的竟然是燕子山上的那个秃驴,弦安!

弦安的底有多深,他不知道,但是同为主上在燕京的眼睛,他从来不觉得弦安是个不起眼的存在,只是是弦安执行的任务,为什么霄月还在这里!东方莘醉不知道。

穿过重重的帷幔,东方莘醉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挂着轻挑的笑,双目却一直看着霄月。明明就是在打量着她,确还要装做一副等着被嫖的样子,霄月是无心管这些的,很快,她就走到了他所坐的桌边。

今天,他不是单纯的坐着的,而是抱了一把胡桃色的琵琶,长长的发没有做任何处理,就这么随意的披散着,宽宽的胸怀,双手撑开,修长的指尖是落在琵琶上的,只是不像普通人,弹琵琶是要拿刮片,他只是用他那如手指一样修长的指尖扣在琵琶的弦上。

只是这么扣着,没有弹的意思。

“东方,本宫找你有事。”

霄月开门见山,头微微仰起,正好与东方莘醉平视。

东方莘醉的表情没有任务的改变,只是依旧这么肆无忌惮的看着她。诗月说了,主上说,霄月的事,他已经不可以再插手了,如果她找上门来问什么,有什么便答什么就好,如果不想答便不答,看他自己。

既然主上都已经说这样话了,东方莘醉自己也没想轻易的就听霄月的摆布。

淡笑间,眸中冰冷似雪:“哟,这不是太子妃嘛?今儿个怎么有空来风月坊找乐子?来人,还不赶紧伺候着?”

东方莘醉都开口了,边上立即有两不长眼的男倌竟真的拥了上来,只是还没有碰到霄月。

就见霄月一个漂亮的闪身,向后旋个身,那两人便扑了个空。

霄月没时间和他们耗,冷冷道:“滚。”

两男倌哪料到这霄月竟是这样性子的人,一般上这里来的女人不都是贪欢而愚笨,更是对着他们就直流口水吗?更重要的是,越丑的女人,越好调戏吗?

再看一眼霄月,两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这霄月脸上是有块疤,看一眼时,确实丑,看第二眼,就会看到这张脸上的那双漂亮的眸子,真是漂亮啊,就连此时那样没有表情的瞪着,就有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尊贵,让人不敢再染指,好似配不上一样。对,就是配不上的感觉。

“呵,太子妃来风月坊,又让公子们离开,这可是来找事的?”

东方莘醉还没有动,楼里的人也就不敢动,毕竟,这东方的身份特殊,而另一边的女人的身份就更特殊了。怎么办?看戏好了。

霄月冷冷道:“东方公子,本宫今日来找你只有一事,你若愿意告诉本宫,本宫日后如能帮的上的,任何事,一件,说到办到。如果今日东方公子没有什么可以对本宫说的,那就当本宫走错了门,说走就走。绝不回头。”

霄月知道,东方莘醉是故事在为难她,且看他的样子,就是不愿意帮自己的。是啊,音哨任何,她已经伤了青鸾了,青鸾有什么理由让青氏的人继续帮自己呢?霄月这话说的是真的,此时的她只当和东方莘醉的个人交易,对,交易,以一抵一。

东方莘醉没料到霄月当着这么多的人面竟然会说出这样子的话,心底是被她这份魄力稍稍打动了,但是想到自己的计划被她破坏了,心里就闪过几分暴戾。

“太子妃,还是。”

就当他的话说到一半时,突然从外边闯进来一个家丁打扮的男子。

正是霍梓修的家丁,楚逸寒从西城出来了,但是霍梓修却没有!按霍梓修的话,他首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到了风月坊,大楼的门口堵满了人,但是一点也不防碍他入楼,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公子出事了,而他必须赶紧找到东方莘醉!

就这样,一股脑的冲到了东方莘醉的面前。

东方莘醉自然是认识这个家丁的,没说完的话被打断了,霄月也知道他的心意了。头一低,就真的转了身。

而就在霄月走到大门口时,东方莘醉突然叫住了她。

“太子妃请留步。”

霄月在以为这里没有线索时,已经想到要去找谁了。是楚晨熠,不到万不得已,她肯定不会想到要去找他,毕竟在得知,他对自己的好,有可能只是为了利用自己找到青氏,而自己也不可能告诉他有关青氏的任何事。下意识里,她为这事很烦。说不上是为什么,反正想到楚晨熠有可能是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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