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自己动手吧,试试能打开这第二块板子不?”怪人指了指从上面露出来的那一把尼龙线头,“反正‘等着’和‘不成功’都是同一个结果,这缝隙一闭合,咱们就找不出第二个撬锁的设备了。”
我们回头又看了看不远处的耗子,冰雪王子看到我们难为的表情,蹲下身去,晃悠着耗子的脑袋,想试试暴力把他唤醒。可是耗子一脸疲倦,紧皱着眉,怎么也不愿意搭理想要给他一巴掌的人。
冰雪王子无奈的站起来耸耸肩,看来耗子是真的指望不上了。
“来吧,咱们试一把!”冬煌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们四个人商量了一会儿,用耗子工具盒里的长尾镊伸进小洞口,先针对那些已经无用了的第一层板子,将它们背后的尼龙线一根根抽出来,这样,露在外面的线头便逐一减少,剩下的,就都是控制第二块板子的引线了。
这个过程很费功夫,而且超级揪心,就生怕哪一根线抽错了,大家的努力前功尽弃。我们四个人轮流作业,虽然都蒙上了浸湿药水的毛巾,可在花田里时间呆的一长,眼前还是一阵一阵的发花。
后头一直照顾着林哲宇的高小雅发出一声惊呼,他有脉搏了!
我的心砰砰狂跳着,我咽了口唾沫,却不敢回头。我们手头的工作对微操要求很高,必须稳住心情才能控制好不让手发抖。菱形千斤顶越来越扁,当第一层的尼龙线全部抽出以后,我们根本都看不到它的存在了!
剩下的一小卷尼龙线全都是松松的耷拉着的,耗子可以像神仙一样操纵这些丝线运作,我们没有这个技术,只能从那个张开了二三十公分大小的缝隙间,比对着上面一块板子上显现出来的奇特符号,确定可以操作的冰珠位置。
在第二块板子的背后,耗子已经试探出了五六根毫无用处的尼龙线了,这几根绷得紧紧的线头,都分布在边边角角的位置,正面的小冰珠都是破裂的。
冬爷考虑了一会儿,做了一个非常生动的比喻:我们面前的这块板,就相当于一片快递运输中常用到的气泡塑料膜,每一粒气泡的背后都藏着一根穿了线的绣花针,当我们拉紧某些线头的时候,绣花针就会戳破它前面的气泡,永远的瘪下去,那么,如果我们要留出一个特定的形状来,我们就要戳破其他的气泡,才能将它凸显出来。
这个目标一明确,我们心里可就好受多了,时间不等人,千斤顶已经严重变形,我觉得它马上就要从中间被折断了的样子。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先在第二块板子上找到我们需要预留出来的符号形状,然后将它们背后的尼龙绳固定住,再戳破剩余的那些冰珠子。
小王爷迷迷糊糊的在眼前抓挠着,我们消耗了太多的时间,毛巾上的药效都过去了,他出现了幻觉。
对照着第一层板子,那个圆形的位置很容易摸清,冬煌掏出笔纸,把内部三角形的图案勾画了出来,好在那是个等边三角形,我们确定一个冰珠点的位置,然后往三边数出同样数目的珠子,这个不知道代表什么意思的符号就被摸索出来了。
我大义炳然的承担起了固定板子背后尼龙线的艰巨任务,我的胳膊比较细,摸准位置后,两只手可以同时从洞口伸进去捏住丝线,这可要比长尾镊子方便、也安全多了。
我左手和右手小心翼翼的,极其轻柔的按照冬爷画出来的示意图摸索着那些重要的绳头,我将它们温柔的、又紧紧的捏在手里,向怪人使了个眼色。
他走到那把尼龙绳前准备向后拉扯,我们得把我没捏住的绳子都绷直,这样一来,那个符号以外的冰珠就会全部爆裂。这是个冒险的举动,万一哪里出了差错,他的力道大一点,拉走了我手中的尼龙线,或者冬爷给我的示意图上少画了一根的话,那……我不知道这扇门会不会像银行提款机一样吞卡,可一旦这个张开缝隙急速闭合了,我的胳膊可就得被碾压成饼饼了……
我闭上了眼睛,把注意力全集中到手头上去,确保着每一根尼龙线的位置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觉得等有机会,我得学习一下耗子哥保养皮肤的本事,他青葱般的左手比我要细皮嫩肉多了,这样的皮肤肯定会拥有更敏锐的触感的。
“道哥,动手吧。”
我在再三确认丝线数目无误后,冬爷把手搭在我颤抖的肩膀上,我咬牙切齿的点了点头。
“要来了。”
怪人捏起一条线头,慢慢的向后拉动了一下——
我感觉到手指边凉丝丝的,有个小冰珠爆裂了。
“继续!”我一看我们的方法靠谱,赶紧打起十分的精神来。
怪人逐一试探着那把绳头,我感觉到轻微拉动的就赶紧喊停,把那个符号留出来,其它不吱声的就任由怪人一一戳破。
我的精神高度紧张着,除了手中的尼龙线之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幺妹,等一等,幺妹?”
冬爷轻轻拍了拍我,我如梦初醒的回回神,看到他指了指我已经被压红了的胳膊。
菱形千斤顶已经严重的变形了,缝隙还在渐渐缩小,我的手臂插在里面,被挤压到肉都扭曲了。
此刻我才感觉到手臂里的骨头都痛的要死,缝隙再闭合一丁点儿,我可能就抽不出来了。
“幺妹,你用掉所有的力气,把线头摁住了,让道哥把所有的线一块儿拽出去!”冬煌当机立断的下了个决定,“如果再磨蹭下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