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带来废品都拉去了销售。
回到汽车站时,没有看见姐夫的影子。
他守在汽车站出口处,针对性地对旅客进行了推荐兜售。
销售了许多物品。
午饭时间在一个路边摊,要了一碗蛋面。
骑单车到农贸市场。
见缝插针兜售货品。
时间已是下午四点,本来想去菜园坝找黎卫国兄弟聊聊天。
但想到明天是榨油房竞标日,他私下盘算了。
家里现有现金有一千二百多元,银行存折上有七百多元。
因为是竞价,怕万一碰上一个死磕的,一千一,一千二的加价,涨到一千三四了,自己还跟不跟。
加上榨油房那几台废机器,做废品卖也顶个三四百元,所以他认为竞标价低于一千五百块都是可以入手的。
所以他又去银行,把存折上的钱取出五百。
我就定一个最高价,超过一千七就放弃了。
竞拍时间定于第二天九点在村委会议室举行。
潘大章跟老爸赶到时,会议室坐了很多人。
除了报名竞拍的,当然也有看热闹的村民。
那些人报名了,大家都知道了。
并不保密。
要议论也早议论完了。
看向潘大章的目光都唤发出不一样的光彩。
潘柴久虽然是退休工人,在单位也参加过不少的会议。
最其码每年的劳模、先进分子表彰大会,甚至县委邀请参加的代表大会,有他的份。
不用发言,举举拳头表决,热烈拍掌,这些基本礼仪操作他还是懂得的。
很多人的目光投注到他们父子身上。
他也并不慌乱。
跟着儿子走到了最前面一个位置坐下。
前面特意布置好的几张桌子,后面坐着一个戴眼镜的瘦小男青年,想必就是乡林干事了。
潘六月和潘育财,谢文军几人都正襟危坐。
面前都摆着一杯茶。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林干事开始讲话。
一讲就是十几分钟,自古到今,从国内到国外。
似乎不东拉西扯说一大堆,就无法说明他真实水平一样。
众人听得昏昏欲睡之际,只听他桌子上拍了一掌。
叫道:“竞拍现在开始!”
“起拍价500元起步,每加价一次50元,大家想好呀,出价后若没有加价就是中标成功。成功了又不履行的算是违约,扣去押金。”
“我加50,550元。”
“我也加50,600元。”
潘大章看见加价的是打铁匠潘满双和沙厂老板孙涛。
“600块,有人加价没有?”林干事认真问道。
“爸,你加50,喊650元。”潘大章低声对老爸说。
潘柴久举手说:“650元。”
“我700元。”沙厂孙涛摇了摇头。
700块已经超出他预想了。
当然就算是700块,他口袋也没那么多现金。
沙厂刚创建不久,投资的钱都还是银行贷款的。
以前赚的钱全部都投资了进去。
但是听得榨油厂连地皮都拍买,他认为一千以下,都值得购买。
若是七百以下的话,就算再次举债,也是值得的。
“我出800块。”潘满双直接加了一百。
“你们玩。”孙涛表示不再添加了,同时他也想看看谁能取得最后成功。
孙欣胜和孙月庭,此时还在懵圈中。
自己一次价还没加,就已经超出自己所能承受的心理价位。
若是五六百元,他们认为也是值得购买的。
可是现在到800块了。
有800块,还不如把自己家那间老房子拆下来重建。
“800块了,还有没有加价的?我这里重申一遍呀,竞拍成功者,还必须多付200块,接受榨油房里面几台废旧机器的。”林干事再次提醒说。
“我这里加价到850块。”潘大章也不经过老爸,直接叫价说。
林干事看了他一眼说:“小孩,让你大人报价,还不到十八岁吧,在现场就行了,别掺和。”
潘柴久:“林干事,我儿子说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在场众人除林干事外,都会心一笑。
大家都知道真正的主角是潘大章,而不是他老爸。
这年轻崽真的是成精了,一个多月时间,又承包碾米厂,现在又竞拍榨油厂。
他哪来的这么多钱?
难道在荒山野外挖到宝盒了不成?
林干事继续问道:“850块,有没有再加的?”
打铁匠潘满双也不再吭声了。
他口袋也只带了一千元,再喊的话无法履行了。
“再说一遍,850块还有加价的么?”
没人吭声。
“最后问一遍,850块,还有人加价么?”
见没人吭声,他用力在桌面上拍了一下。
“好,成交价850块,月舟村榨油房归潘柴久所有。请到财务缴款,开收据。乡级村级证明文件现场开具。”
潘大章欣喜地前去缴款。
跟他设想有些出入,真如潘六月所说,月舟村人真正有钱的人没有多少个。
很多人并没离开,而是里掏出一叠一叠的十元大钞。
一千零五十元。
众人都看傻了。
林干事也没想到,到财务付款的是儿子,而不是那位父亲。
拿到榨油房钥匙,以及经乡政府和村委盖了公章的证明。
潘大章还不忘问一句:“假如我把老榨油房拆下来重建,不需要经过重新申批吧?”
因为后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