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家聪大声地说:“你的唢呐声撕破了我心灵禁锢多年的防线,
如天际撒下的漫天霞彩,
我沦陷了,
无以自拔地追寻你的身影,
暗暗编织自己的梦!
你娇健的身影雕刻着我对末来生活的憧憬,
如荒野间丛生的野草,
我疯长着,
难以根除你无意掉落在我心头的种子,
偷偷开出一朵羞涩的花。”
全班同学都被他撩起了兴趣。
“蒋家聪,有点算朦胧诗的味道哦,可以试着去投到报刊社去。”
何俊杰拍着手掌说。
“何俊杰,你就是榆木脑袋,难道你就没听出来,这是一首求爱诗。爱情诗,懂不懂?《致橡树》听过没有?”
凌翔点拔着说。
“是哦,有点味道哦,这诗是谁写的,写给谁的。仔细回看一下,还是蛮有水平的。”
“想不到我们学校还有诗人哦。”
“他是谁?”
众人目光都投向蒋家聪。
你小子打什么埋伏,有话就说,有…就放!
“写这首小诗的人是谁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个纸条是我们的潘大班长丟到纸篓的。说明是某位女同学写给潘班长的。潘班长才是全校女生眼中的白马王子。”蒋家聪怕犯众怒,最后还是说出了真相。
潘大章脸不红心不跳,慢条斯理地说:“蒋家聪,你小声一点,现在是上课时间,引起全班同学喧闹,涂老师若问起来,别怪我举报你哦。”
“而且这纸条也并不是我丢进纸篓的,你不要冤枉我。”
看来只有装糊涂这一招了。
上面又没有我的字迹,你说是写给我的就是给我的呀,我说是别的女生写给你的,不行呀。
“呵呵,我们学校谁吹的唢呐可以撩得女生春潮澎湃呀?”凌翔不失时机的补了一刀。
潘大章曾经说过他:“你小子若是生在三国,司马懿都要拜你为师。”
蒋家聪:“哈哈,赖账是赖不掉的,上面有一个字是你亲笔改的。这一句:难以根除你无意掉落在我心头的种子,这句中的“掉”字,原先是个“撤”字,大概你认为跟上半节有一句:如天际撒下的漫天霞彩,有个“撤”字重复了,所以你顺手改了。潘班长,可以算得上是一字师了。佩服!”
潘大章肯定地说:“不可能的,没有的事,你别冤枉我?你小子老是喜欢无中生有。”
蒋家聪离开桌位,走到潘大章桌前,指着上面那个修改的字,质问道:“这个字,不是你改的?”
其他同学都围了过来。
潘大章迅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手上举着的那张纸条,抢了过来,撕了个粉碎。
把纸条重新丢回纸篓。
看来以后丢纸条也首先要经过粉碎了。
“你耍阴谋诡计?”蒋家聪气得指着他说他耍无赖。
“潘班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堂堂大班长,怎么可以出自下三滥的手段呢?”凌翔也惋惜地说。
还是蒋家聪大嫩了,本来这张纸条可以消遣十天八天的,现在给他“毁尸灭迹”了,可惜了。
“大家安静一点呀,闹哄哄的影响不好。”
潘大章安抚大家说:“大家应该把精力用到学习上去,别对这种无聊的事影响情绪,对不对?”
同时,刚才蒋家聪、凌翔两人起哄时,他特意留心观察了班长十几个女生的表情。
看上去都很正常,没有一个表现慌乱。
于是可以断定,这纸条肯定不是本班女生所写的。
同桌的刘卫红,捂嘴笑着说:“潘班长现在是个香饽饽,唐僧肉了,全校女生都在想办法求得你的另眼相看。”
潘大章瞪了她一眼:“别捣乱。哦,对了,那些纸条不会是你帮别人塞到我抽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