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有久:“这不是那有一小块空间嘛,还有五户人,一家写一个名字,把字写小一点,勉强写得下就行。”
孙正辉听了觉得好笑:“你觉得这样搞合适么,不怕夏祺人看了笑话你们。”
他指着桌上毛笔说:“你觉得合适,你自己去写。你潘有久也是读过书的人,写几个名字你会写不出来。”
潘有久:“我这不是写字没有你写得这么好嘛,不然我会叫你写?”
真实情况是他不舍得买墨汁和毛笔。
孙正辉不理踩他,他问潘大章:“上面准备写几个人的名字?”
潘大章看了一眼几个还没写名字的几家,问道:“这牌匾的钱我不用你们出,为了大家都有面子,你们几户是否愿意把名字落到我这张牌匾上?”
他让孙正辉也写上贺礼:电饭锅一个,丝稠被面一付,毛毯一张。
猪肉若干斤。
其他人看见了都瞪大了眼睛。
他一个人就买了这么厚重的礼物,我们这边十几户人买的礼物跟他都差不多。
这不是啪啪打脸么?
潘云田两兄弟的名字还没有写到刚才那块牌匾上去,心里正恼火呢。
“大章,我跟你这里拼伙,有久叔,你那边我和胜远就不参加了。”
他迟疑着对潘大章说:“大章,等下按人头算,多少钱我付给你。”
潘大章:“不用付钱,这些就我出钱买就行。你若是过意不去,孙叔店里热水瓶也有,面盆都有,买一样写上牌匾上就是。”
潘云田眼前一亮:“这主意好,我买一对热水瓶去。”
一对热水瓶也三块多钱了,我潘云田也不是混得很差的人。
“好,我给你写上,热水瓶一对。”孙正辉高兴地说。
还是这潘大章懂事,又给我带了一单生意。
潘云青和他老爸潘建福和他二叔潘建伟低声商量了几句。
潘建福说:“大章,我和建伟两家男丁名字都落到你那张牌匾上去。我家送贺礼为花生油十斤,还有老大潘广春也要写上去。”
潘建伟:“我跟二个儿子名字也写上去,送贺礼黄豆十斤。”
剩下几人都表示把名字写到大章牌匾上去。
贺礼上面多了许多礼物。
潘大章对孙正辉说:“下面落款名字,按照辈份来排,云田哥老爸是老大,他两兄弟名字理应排前。”
潘有久见风头都被潘大章这小子盖过了,于是恼火地起身离开了。
名字已经落到他牌匾的几户,无奈也跟随他走了。
这边把名字都落好。
孙正辉杂货店又多买了几样货品。
他心情特别爽,建议说:“你这里送的礼物已经够多了,假如有个唢呐,热热闹闹送去,影响就大了。”
潘大章笑着说:“还是孙叔见过世面,恰好我带了一把唢呐回来。大家把礼物拿好,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去贺喜德东哥的婚礼去。”
在场的除了温小芹,没人知道潘大章会吹唢呐。
潘云田都担扰地说:“还是请专业的吹唢呐师傅去吹才好。”
潘大章:“放心吧,我吹的唢呐不比岭背的郭唢呐差,不信,你等下听就知道了。”
去夏祺村也不远,众人都决定走路去热闹。
潘小章主动找了一根扁担,把几样最贵重的礼物,挑起走在最前面。
两个抬牌匾的走在第二。
另外几户提着礼物紧随其后。
邹秀花、温小芹跟其他几位婶婶、嫂嫂、堂姐堂妹紧随其后。
潘大章吹着欢快的唢呐曲子,走在中间位置。
嘹亮的唢呐声,而且是优美的唢呐曲子,惊动了他们路过附近的村民。
许多人走出来观看。
“这年轻人是谁,吹的唢呐这么好听呢?”
“是呀,我也从来没听过吹得这么好听的唢呐。”
“电视上听过。他到底是谁呀?”
“我知道他们是潘屋人,那个潘德东今天跟夏祺村的谢支书女儿结婚,他们是去夏祺村喝酒的。这个吹唢呐的就是潘大章。”
“啊,他就是潘大章呀?这后生崽听说又在县城汽车站对面开了一间录像厅,你说他这么小,挣钱就这么厉害呢?”
走在前面不算远的潘有久几人,回头看见潘大章一伙又吹唢呐,又是个个手上提了礼物,相比于自己这几个人,只有潘有久和他儿子潘生福挑着礼物,顿觉脸上发烫。
汗颜啦!
潘有久也是脸色阴沉,他催促着大家走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