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吉普车的话,就肯定不是我二叔。”
他开着拖拉机回村。
路过碾米房,果然看见一辆豪华桥车。
他断定是找潘大章的。
几个小孩子还围着小车,禁不住好奇拿手去摸。
遭潘小章驱赶。
“小孩子别乱摸人家的车,你们手这么脏,把小车弄脏了,等下老板过来叫你赔钱,你爸妈赔得起么?”
小孩听了不乐意了。
“摸一下又不会坏,再说了这车又不是你家的。”
潘小章:“你刚才没看见我哥从车上下来么?不是我哥的车,但是是他朋友的车。”
青年司机停车后,去卫生间放水,出来看见几个泥孩子在围着小车议论纷纷。
咳嗽了一声。
“谁把我车磕坏了,我就把他抓到俞督县公安局去呀,他爸妈赔不了钱,就把他卖掉。”
“再不听话,我就打他小屁股呀。”
几个泥小孩一哄而散。
潘小章回到榨油房。
“小章,你把二牙牵到外面去遛遛。”
潘大章看见他,交给他一个任务。
潘小章每天下午放学后就有一个牵狗遛弯的任务。
许多小孩看见他牵狼狗出来,都纷纷避让。
今天一大早遛狗,让他有点不适应。
但不去不行,大哥带老板来看木头,这狼狗在榨油房也碍事。
此时夏千易看见了木头,也展开了检测工作。
他对于名贵木材有一套自己专业的鉴定方法。
加上他专业的眼光。
十几分钟后就有了结果。
八根木头确实是小桢楠木,而且树龄已经达到五百年以上。
每根即使购买价4万块,他也觉得是捡漏了。
“小潘,这八根木头我都要了。明天我就请货车把它拉走。”
如此贵重的木头多放在这里一天,就多一分风险。
假如村民有人知道这木头每根值4万块,是不是有人会起歹心呢。
“可以,货款你怎样付?”
这个年代付大额款项有些麻烦。
靠邮局汇款费时间,到银行转款又只有对公转账。
夏千易笑了:“放心吧,咱们一手交货,一手付款,现金支付。”
潘大章想:一根木头四万,八根就是三十二万。
三十二万现金,皮箱都要装满几个。
你随身带几十万现金从广州到俞督?
不怕路上出意外?
“这样吧,我现在去俞督县城,我有一熟人是车队调度的,请他帮忙租一辆货车,来得及的话,今天下午就过来装车。同时也付你钱。”
潘大章又把外面遛狗的潘小章叫了回来,老妈去了菜地摘猪食菜,老爸在碾米房忙。
他对弟弟说:“把二牙关回榨油房去,我跟老板去县城,找得到车的话,等下叫人来装车。不然的话就明天过来装车。”
潘小章还在嘀咕:“哥,要么卖七根,留一根拿来车手串?”
他还在念着手串的事。
“现在那些木珠你搞到过年都不一定搞得完,留一根大木头,你几年都搞不完。”
他坐进夏千易的小车。
到了县城。
直接来到汽车站。
他跟司机坐在车上等。
半个多小时后,夏千易满脸春风走了出来。
“搞掂了,货车马上跟我们过去装货。小潘,你先去村里等,车来了就装车,我去宾馆取钱过去。”
“夏总,至少要请七八个搬运工吧?”
“放心,他们负责带搬运工过去,钱我都付了。”
司机把他送到五金店。
店门口两个货车正在卸货,另外一辆小货车拉二百个电饭锅在外面路口等。
温小芹已经付了两车贷的货款给司机。
他对她说:“把电饭锅的货款给小蓉姐,让她付给司机,现在你跟我去村里收钱。”
温小芹把货款交到了姐姐手上,交待她去买菜,煮饭招待大家吃。
她去农贸市场买了些菜。
跟潘大章回到村里。
十几分钟后一辆货车到了。
他让司机把货车开到榨油房门口。
八个搬运工骑着单车半小时以后也赶到了。
潘小章把狼狗牵了出去。
老妈也从菜地摘菜回来了。
“叫货车过来是装什么东西?”
“妈,我把那几根木头卖给香港老板了,这些人和货车是他叫过来的。”
司机走过来问他:“老板是现在装车,还是等夏总来了再装车。”
“装吧,他过来了。”
此时他看见从进村方向,那辆皇冠车开过来了。
桥车停在碾米房门口,司机从车上提了两个黑色大皮箱下来。
潘大章带他们进了二居室。
邹秀花正在切菜煮饭。
司机把皮箱放在桌子上,拉开拉链,露出一叠叠整齐的十元大钞。
邹秀花惊得差点把自己手指切破了。
这是有多少钱?
一辈子那里见过这么多的钱。
“小潘,你数数,一个皮箱十六万,两个皮箱三十二万。每扎一百张,一千块。”
潘大章泡了茶,让他们喝茶。
温小芹一眼看见这么多钱,感觉也是一阵眩晕。
小表哥的眼光确实厉害。
几百块钱买的木头转手就是三十二万。
比挖到宝藏都更令人欣喜。
潘小章牵着二牙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