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保定脸上有点尴尬,因为他确实没有去通知他。
潘贵虽然也是姓潘,是同姓,但隔了好多代。
加上他辈份比较高,年龄跟自己差不多,但按辈份要叫他爷爷。
“潘贵公,刚才路过你家,不见你家开门,想去找你,也不知道去哪找?对不起,是我的失职。”
潘贵:“现在我吃住都在沙厂,这边的家都很少回了。”
“沙厂生意还可以吧?”
潘大章见他满脸春风,神情舒爽。
“生意不错,多谢大章的提醒,没有大章的出谋划策,这个沙厂我们就承租下了。”
潘贵现在是出了心中的那口恶气,而且收入也是日渐见长。
他去孙正辉杂货店买烟,孙瘸子告诉他今晚潘大章家请客。
钨业公司老总来跟他认亲。
所以他也买了礼物前来。
人家有没有请都无所谓,关键是人家帮了自己。
人要懂得感恩。
……
邹建国提前收工。
在别墅这里干了一个多月,他平时也是吃住在姐姐家的。
大章交待他今晚早点收工,不要因为他一个人耽误了大家入席。
他去杂货店买烟。
老板正在跟一个中年人交谈。
“沙厂没有搞了,现在去做什么生意了?”
“有什么生意好做,现在准备去外面打工。”
“听说你老婆这段时间在跟你闹?”
“还不是因为钱的事,没有钱什么事都有。”
邹建国:“孙老板来一包烟。”
孙正辉认得他。
“你外甥今晚请客,你当舅舅的不过去吃饭?”
“这不就过去嘛。”
“你外甥可以哦,又攀上一棵大树了。”
中年人:“他外甥是谁?”
孙正辉:“对面建别墅的潘大章就是他外甥,钨业公司老总说过来跟他认亲。”
中年人:“这不就是给别人当干孙子吗,有什么炫耀的?”
邹建国脸色一沉:“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对吧?”
孙正辉也用眼色在制止孙涛,要他别乱说。
你没必要得罪潘大章这个年轻人吧。
孙涛后来听说了潘贵承包沙场是潘大章出的主意,所以内心对他一肚子窝囊气,正没处发泄。
现在听邹建国在这里夸耀,所以就怼了他一句。
“我实事求是的说,过继给别人做义子义孙,你说是好事?”
“有本事还会认别人做父,做爷的?”
……
潘大章见潘贵都来了,想到了另一个人。
他对潘保定说:“我去村委请潘六月伯伯去,他也是我们潘屋长辈。”
潘保定:“刚才我都想跟你说,要去把六月伯请来,他是村支书,也是潘屋长辈,应该叫他。”
潘大章:“我现在去找他。”
到了村委办公楼,看见潘六月一个月在办公室办公。
“伯伯,你真的是个任劳任怨,尽心尽责的村支书,晚上六点了都还在工作。”潘大章笑呵呵地说。
潘六月:“是大章呀,我在这里等你请我吃饭呢。”
“伯伯,我真的是来请你去我家吃饭的,走吧。”
“开句玩笑,开句玩笑的,没有事无缘无故跑到你家去吃饭,别人看见影响不好。”
潘大章把老董老两口来认亲,自家请潘屋叔伯兄弟聚餐一事告诉了他。
不是单独请他,村民看见了也不会说闲话。
“大章怎么跟钨业公司老总又扯上关系了?”
“伯伯,至于原因嘛,我边走边跟你说。”
锁上门,两人朝大章家方向走去。
看见潘晨光老头往孙正辉杂货店走去。
“伯伯,我去叫晨光公也过去吃饭,顺便看我二舅收工没有。”
两人走近杂货店,听见里面两人在吵架。
“我就这样说了,你又能拿我怎样?别人怕他,我可不怕他。他就是在场,我也一样说他。”
孙涛恼怒地想:这小子坏我沙场大事,我还想当场教训他一次呢。
邹建国正想跟他争执,看见潘大章跟潘六月就站在店门口。
潘大章:“孙老板,你想跟我说什么?”
孙涛回头见他站在后面,心一横,冷脸说:“是你挑拨潘贵两人去承包沙厂的,我跟你无怨无仇吧,你为什么要坏我的好事?”
小小年纪就会使坏,若不是潘六月站在面前,他都想一个巴掌抽过去。
邹建国也怕大章吃他的亏,急忙挡在他们两人之间。
“算了,别跟他这种人计较,我们回家吃饭去。”
孙涛此时涨红了脸,不顾孙正辉的劝告,睁圆了双眼吼道:“我是那种人?不要以为我怕你,搞得我不好过,你想过好日子?”
潘大章冷声问道:“你想怎样?”
他已经把二舅轻轻推到身后,直接站到了孙涛面前。
这动作极具挑衅意味。
孙涛伸手就推向潘大章肩部。
潘大章右手接住了他伸来的手,轻轻拔过一边。
孙涛站立不稳朝地上倒去,被潘大章拎了一下衣领。
没有倒在地上,但也狼狈地蹲坐在地板上。
孙涛恼羞成怒,伸脚朝潘大章小腿踢去。
潘大章眼疾手快,快速挪动开了。
右脚毫不迟疑地踩在他的脚腕上。
孙涛瞬时痛得惊叫一声。
潘大章拎着他衣领把他提了起来。
一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