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碾米厂,许静金拿着工具,正在检查机器的运转情况。
碾米厂换了碾米刀和碾米筛。
旁边一个工具箱里有十几片碾米筛、十几把碾米刀,一个崭新的碾米辊。
这些配套工具要去买的话,至少也要几元钱。
许静金检查一遍后,认为没什么问题了。
送电开启机器。
把稻谷倒入半箩筐。
出料口出来的米粒有点粗糙,且不少都碎了。
许静金调节了几次,终于碾出了满意的米粒。
林元检查两台老式木制风车。
都老旧得厉害了,摇柄处轴承,摇起来吱吱作响。
许静金看了后,对他说:“干脆去俞督五金商场买几个轴承,把老风车几个轴承都换下来。”
潘大章骑上单车,潘东玲又对他说:“几个扫把也不行了,买几个扫把和几个箩筐回来,对了铁勺也要买2把。”
刚走出围墙铁门,看见孙震庭挑着一担稻谷走了过来。
“孙师傅,碾米机今天检修,明天再挑来碾吧。”
潘大章对他说。
“小潘你真不错,月舟村这么多人想承包碾米厂,想不到给你捷足先登了。”
话语里透着一股酸味。
别人想承包?
恐怕你更想承包吧?
这个孙震庭是孙欣胜的哥。
前世时也出了意外,碾米厂被孟口村的谢小国承包后,他就去专门替人家挖水井赚钱养家。
购买了水泵,一套发电设备。
挖到一定深度,要把井里废水抽干净,然后再把浇灌好的水泥圈吊入井壁中。
有一次,天上下着朦朦细雨。
孙震庭启动发电机后,拉着水泵准备放入井内抽水。
不小心抓到裸露的电线,当场触电身亡。
比他弟开拖拉机翻入山谷死亡,先死一个月。
两兄弟二个月内先后死亡,引得村里人众说纷纷。
“可能是他老爸以前造孽太多,报应到他两个儿子身上吧?”
“他家祖上坟墓因山体滑坡毁了,肯定风水受到了影响。”
几个月后,两人年轻的媳妇都相继离家出走。
留下几个年幼的儿女和年迈的父母,日子过得凄惨。
“孙师傅,其实是你也想承包的吧?”
潘大章递给他一根烟。
孙震庭受宠若惊,接过烟,点燃,抽上一口。
“我那里有钱承包?”
有钱的话肯定去承包了,无奈弟弟去年买拖拉机,他把所有的余钱都借给他了。
潘大章推车准备离开。
“我姐夫在检修机器,我进城去买点东西。你把稻谷挑进去吧,你是老师傅了,看可以碾米的话就开机碾,可以指点一下我姐夫,加工费我就不收你的。”
他把许静金叫了出来:“姐夫,孙师傅是碾米厂的老师傅,不懂的可以向他请教。他这一担稻谷的碾米费,就不用收他的。”
许静金点头。
“孙师傅,你把稻谷挑进来吧。”
孙震庭狐疑地问:“你们俩,谁是老板?”
潘柴久刚刚初中毕业的儿子花二百元钱把碾米厂承包了的消息,传到了其他村民的耳朵里,许多人表示不相信。
“他家前二年才刚把房子建好,潘断掌还到处去借了钱,他家那来的钱?”
“估计是他姐夫许静金家给的钱吧?碾米厂承租下来后,许静金就住到碾米厂去了。”
同时孙震庭也怀疑幕后老板是许静金。
“大章是老板,我和他姐都是帮他打工的。”
许静金所有事都是听潘大章的。
他觉得自己脑袋确实不如他。
孙震庭从两人的对话,以及神态来看,也确信了潘大章这个少年,真的是碾米厂的老板。
“小潘老板,你这里要招工么?要的话,我来你这里打工。”
他今天挑担稻谷来碾米的目的,也就是想来问问碾米厂招不招工的。
潘大章点头:“你对工资有什么要求?”
孙震庭以前在这里做事,大队给他最高工分,每天十分。
十分工分收成最好的时候,也就值三四毛钱。
“没什么要求,老板给个合适的数就行了。”
“我给你一天开一块钱,你看可以么?”
一天一块,一个月就三十块钱了,差不多顶得上人家外面当工人的了。
“行,行,我干。”
孙震庭连声说。
“行的话,现在就去干活吧,工资从今天开始算,干半天就五毛钱,干一天就一块钱,月底就给。”
潘大章骑单车上俞督,边骑边想:“我干嘛把自己累得象个狗,现在劳动力这么便宜,我雇别人干活,自己悠闲赚钱,它不香么?”
按照预算,碾米厂一天可以赚十八九块,分姐和姐夫一半,还有九块钱,再付孙师傅一块钱,还可赚八块钱。
一个月可以赚二百多块钱。
还当什么工人?
可是老爸把退休申请表都交上去了,到时怎么处理。
俞督中学还要不要去读?
目前他还没有把考到俞督中学的事跟母亲说。
她若是知道了,会怎么想?
潘大章在俞督五金商场买了几个轴承,又在农贸市场买了扫把和几个箩筐。
他把箩筐绑到自行车后座。
“这不是大章嘛?大章,你什么时候学会骑单车了?”
一声熟悉的声音。
潘大章抬头一看,原佬3さ木司俗薮汗。
“咦,是舅舅呀。”
他匆忙从